白少秋見此,順勢要朝安子琛開槍,結果手腕一痛,被不遠處埋伏的展鴻,用槍打傷了手腕,手槍也應聲落地。
白少秋顧不得疼痛,就要去抓身旁的男孩,結果被安子琛用那把袖珍手槍,搶先一步,抵住了后腦袋:“別動!”
白少秋呆愣在原地,他的眼里劃過一絲不甘心,但卻沒了反抗能力。
安子琛將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扯下對方脖頸上的領帶,將他的手腕牢牢捆住。
“白少秋,你因涉嫌謀殺,以及販賣鴉片和軍火罪,被正式逮捕了。”安子琛冰冷的開了口。
白少秋扯了下嘴角,陰狠的說道:“安子琛!你敢逮捕我?你知道我是和誰做交易的嗎?”
安探長清冷一笑,湊近幾分,低聲對白少秋道:“我當然知道,川島隊長。但忘記告訴你了,你們的事,被各大報社的記者逮了個正著。
為了大局考慮,你認為日本人還是洋人,會保你呢?”
白少秋原本不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訝。
安子琛清了清嗓子,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下面的警員見探長已經把人制服,一擁而上,把人抓住,拖著帶回了車里。
安探長放下槍,看向旁邊哭得只抽抽的男孩,彎腰抱起了他,冷冰冰道:“別哭了,你已經安全了。”
男孩沒有理會安探長的話,繼續大哭,他覺得這個叔叔的臉色,挺兇的。
安子琛抽了下眼角,這麼難哄的嗎……
這個時候展鴻從對面的樓梯跑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沖安子琛比了個大拇指:
“探長,幸好你火眼金睛啊!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和白少秋一伙的!你是怎麼看出來了?”
安子琛反問:“想知道?”
展鴻忙不迭的點頭。
安子琛把孩子送給了展鴻:“你讓他別哭了。”
展鴻詫異的看著懷里的男孩,忙堆著笑,哄起了哭個不停的小孩:“乖,別哭了,壞人都被叔叔打倒了哦。”
展鴻在口袋里摸了下,摸出一塊糖,“你不哭,叔叔就把糖給你吃。然后讓那邊的叔叔帶你回去找你爹,好不好?”
展鴻示意了下身后的警員,警員走了過來。
孩子聽了展鴻的話后,適才停止哭泣,摸著紅彤彤的眼睛,乖乖的點了點頭。
展鴻把孩子放到地上,將糖剝開,塞給這個孩子吃,讓警員帶他先上車。
“……”
安子琛意外的看著那個沒有再哭的小男孩,對展鴻也有點刮目相看了。
原來糖衣炮彈,真的好用……
小男孩被警員拉著小手往前走,他咧開小嘴回頭對展鴻喊道:“叔叔,你這糖,一點都不甜,太苦了。”
展鴻拍了拍自己的手,剛想得意一番,就聽到小男孩童稚的聲音。
他扯了下嘴角,回頭看向那個小屁孩,沖他做了個鬼臉。
小男孩憋著嘴,和旁邊的警官叔叔下了樓梯。
展鴻嘖了嘖嘴道:“小小年紀,嘴巴還挺挑的。那種咖啡糖很貴的好吧!還是初初給我的吶,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安子琛輕笑,看了眼和小孩賭嘴的展鴻。
展鴻抱怨完,對安探長好奇的問道:“探長,我的任務完成了。
該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白少秋的同伙了吧?”
安子琛端詳著手里的袖珍手槍。
這把槍,輕巧美觀,倒是挺適合香凝兒的,女士用正好。
安子琛讓人將倒地的女人也給抬走了,他適才對展鴻解釋起來:
“這個女人看到我就叫探長,說明她認識我,但我卻沒見過她。
而且,她和孩子同時被白少秋挾持,如果真是孩子的母親,怎麼只考慮自己,而不是先讓白少秋放了自己的孩子,她留下來做人質呢?
很明顯,她并不是孩子的母親。
況且周晨也沒跟我說過,他有妻子也被白少秋挾持了,只說他兒子在這里。
還有,剛才我發現白少秋用手勒住女人脖頸的時候,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白少秋就下意識的松弛了力度。
說明他根本就和這個女人認識,兩個人是一伙的,并不是綁匪和人質的關系。
你在想想這個女人的穿著,馬丁靴,褲裝,短發,打扮的十分時髦。
我在周晨的手上看到過結婚戒指,但這個女人的手上,卻沒有戒指。
她不像是個做母親的人,所以我懷疑,是幫白少秋看著孩子的同伙。”
展鴻了然,贊嘆的比了個大拇指:“探長,你真厲害,和凝兒姐有的一拼啊。”
他突然愣了片刻,問向安子琛:“對了,凝兒姐呢?”
“你凝兒姐在醫院,你的初初也在那里。”安子琛快著步子,往樓下走。
展鴻大吃一驚,忙跟上他:“啊?怎麼在醫院吶?是凝兒姐受傷了,還是初初啊?”
“你的林記者安然無恙。”安子琛淡淡說著,打開車門,上了車,“我去醫院,香法醫的小腿,中彈了。”
“那我也跟你去看凝兒姐。”展鴻連忙也鉆了進去,“探長,我們是不是要買束花什麼的。”
安子琛偏頭看了眼對方,快速啟動車子:“你想要買什麼花?別告訴我,還是菊花。”
展鴻點了點頭:“菊花多好啊。”
安探長單手開車,另一只手直接朝對方的后腦勺拍了下:“你這個腦子,真該去治治了,沒人告訴你,去看病人不能送菊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