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鴻詫異的回頭看去,安探長扯著他的褲帶拉到自己身邊,問道:“你看過那電影?”
“看過啊。”展鴻點點頭,見安探長也感興趣,他的話就多了起來,“跟初初去看的,還挺驚悚。
初初都嚇得,躲在我懷里了。”
安探長扯了下眼角,并不想聽,展鴻不打草稿就吹牛皮的說辭。
如果說是展鴻嚇得躲進林記者的懷里,自己還相信。
反過來,他可不信。
原來是驚悚片?
安冉是認為,香法醫會被嚇到,躲進自己懷里嗎?
安探長琢磨起來,以香法醫的膽識,這種情況。
貌似……
不太可能。
安子琛的手放進口袋里,里面除了四張展覽會的門票外,還有兩張《鬼面郎君》的電影票。
不論香法醫會不會被嚇到。
他想等參觀完古物展后,邀請香法醫去看。
展鴻跟著安子琛,走進了會場,嘴巴就沒停過,還在說著電影的事:
“那部電影,于曼演的,是個大家閨秀,私下與一個藥鋪的伙計情投意合了。
因不甘接受父母的安排嫁給大帥的兒子,就和這個藥鋪伙計跑了。
但大帥的兒子知道了這件事很生氣,覺得自己十分沒面子,就暗中找到了他們,一把火,將那藥鋪伙計給燒死了。
那位小姐在藥鋪伙計的舍身相救下,活了下來。
但被房梁上燒毀的木頭,打壞了腦子,失憶了。
那位少帥,看到小姐還活著,就把人帶回了家。
在少帥的噓寒問暖之下,這位失憶的小姐很信任他,也嫁給了他。
可就在一年后的一個雨夜,有一個鬼面人,突然出現在了這位小姐的房中。
小姐十分害怕,從此以后,每到雨夜,這個鬼面都會出現。
為此,這位小姐總是寢食難安,夜不能寐,而這個時候,她的肚子里已經懷了少帥的孩子,馬上就要臨盆。
少帥從外地辦完事回來后,聽到小姐說了這件事后,心里也開始不安起來。
因為只有他知道,當年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
他認為,是那個藥鋪伙計的鬼魂,來報仇了。
于是,他每天夜里,都等著那個鬼面人出現。
但那個鬼面人,卻始終沒露面,直到……又是一個雨夜!”
展鴻神秘兮兮的說著,突然揚起了嗓音,娓娓道來,“雨夜到來,鬼面人出現了,他在少帥的夢里,把對方給掐死了……”
“之后,他又進入到了那位小姐的夢里,就在他嘴里質問著那位小姐,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時候。
小姐突然醒了過來,發現眼前就是一個戴著鬼面具的人,正壓在自己身上,緊緊勒著她的脖子。
喘不過氣來的小姐,隨手就抓起了枕頭下的槍,打中了眼前的鬼。
這個時候,那個鬼面人臉上的面具,也脫落了下來。
小姐驚恐的發現,對方不是鬼,而是人。
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人,蜿蜒的疤痕,盤根交錯在那張臉上,十分駭人。
但一種熟悉感,讓這位小姐越來越迷惑,她在和那個鬼面人爭執見,發現倒在自己身邊的少帥。
她的丈夫,瞪大著雙眼盯著屋頂,已經斷氣了。
鬼面人被小姐的這一槍,打傷了耳朵。
他的面具掉了,耳朵上都是血,猙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小姐十分崩潰,頭疼欲裂,為了保住自己腹中的孩子,她重新拿起手里的槍,又朝對面的人開槍,被鬼面人躲開了。
鬼面人搶走了小姐手里的槍,憤恨著就要掐死對方,嘴里喊著‘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小姐不停的掙扎……在掙扎的過程中,打翻了床頭的燭臺。
燭臺的火苗,也順勢點燃了床上的簾子。
火勢越來越大,小姐的意識,也逐漸消失。
就在她瀕臨死亡的時候,她在火海中看著的那張鬼面,卻越來越清晰。
逐漸變成了那張她記憶深處,十分熟悉的臉。
她此時也記起來了,記起眼前的人,就是那個曾和自己私奔,為了救自己,葬身火海的藥鋪伙計。
她在彌留之際,喚起了眼前人的名字。
死而復生的藥鋪伙計,看著小姐逐漸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也清醒過來。
大仇得報的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感。
他望著燃燒起的熊熊烈火,抱著小姐的尸體,消失在了這里……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不知,他究竟清不清楚,自己錯怪了那位小姐。
大家只知道,少帥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火海里。
而有孕在身的少帥夫人,不翼而飛。
后來,又過了三年。
在這個鎮子上,新開了一家藥鋪。
老板是個神秘的人,臉上戴著一個鐵面具,沒人看到過他的真面目。
而店鋪伙計打掃衛生的時候,在藥鋪的后身,發現了一座墓碑,墓碑上什麼字都沒有,他十分奇怪。
就在這個伙計清理墓碑上的落葉時,他看到一個孩子,從后院的小屋里走出來。
他驚恐的發現,那個孩子的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但另一半干凈的臉上,長得十分像被燒死的那個少帥……”
安子琛突然抬手,捂住了展鴻說個不停的嘴。
他把電影內容都說了,還說的這麼詳細,自己要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