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詫異的張了張嘴巴,忙解釋起來:“警官,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我冤枉啊!”
安子琛瞄了眼被嚇的發抖的老鴇,問向他們:“袁高松帶人進來的時候,把那個人安排在哪里了?”
“去了袁高松的房間,袁高松經常在我們這里留宿。”打手老老實實的回話。
“帶我們去!”安子琛吩咐道。
打手在前面帶路,安子琛和香凝兒跟著他,去了袁高松的房間。
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桌子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兩個杯子,還有半瓶伏特加。
香凝兒走過去,拿起兩個杯子嗅了嗅味道,看向安子琛道:“兩個人,喝了酒。”
安子琛走到那張床邊,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堆在那里。
他彎腰檢查枕頭,發現了一根短發,問向身后的打手:“昨天袁高松把人帶到這里后,他也留宿在這里嗎?”
那個打手搖了搖頭:“沒有,袁高松是去我們這的姑娘那里,不在他自己的房間。”
安子琛又掀開了遮蓋床底的簾子,挑了挑眉。
在床底下,有一個行李箱,他立刻彎腰把東西取了出來。
在箱子里,發現了一些男人的衣物,還有費澤的一些證件。
“這個箱子,應該是費澤的,他的證件還在這里。”安子琛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看了看道,“人能跑去哪里呢?”
香凝兒想到王六麻子告訴自己的事,低聲說道:“費澤有個女朋友,我聽這里一個和他比較熟悉的賭徒說,他這個女朋友是電影演員。
但不能排除,費澤在和他吹牛皮的可能。”
安子琛琢磨后說道:“沒準是真的,他家里的那根長頭發,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
而且據他的房東說,這個長發女人穿戴不菲,很有氣質。”
“啊——!”
就在安探長話音剛落的功夫,門外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
香凝兒和安子琛連忙走出去,只見紅蕊趔趄著,從里面的弄堂跑了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很亂,披頭散發的跌坐在了地上,顫抖著手,指向弄堂里的房間道:“費……費澤……死了,在我的被窩里。”
安子琛蹙眉,詫異的跑了過去。
房間的門口,還跌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面色鐵青,見到來人后,顫抖著嗓音指向床上的尸體道:“死人……”
香凝兒隨后也趕了過來,她走到床邊,發現被子掀開后,下面躺著一具尸體,就是費澤。
安子琛看向門邊的男人問道:“你是誰?”
男人忙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我就是來找姑娘的……”
安子琛走過去,把男人拷在了一邊:“你先別走,等警方的人來。”
男人詫異的說不出話來了,求饒起來:“警官……我來這里……找紅蕊姑娘,不犯法吧……”
“你在案發現場,我當然要扣留住你。”安子琛冷冷說道。
香凝兒探了下費澤的動脈,翻起他的眼皮,眼部有點狀出血的情況,面部常見充血。
脖頸兩側的位置,都有十分清晰的指印。
“從死者脖頸間的指印看,掐他的人,左側拇指上戴著戒指,男性,力氣很大。”香凝兒指向死者的脖頸道。
安子琛聽后,蹙了下眉,看向費澤脖頸間留下的指印形狀,想起什麼說道:“在巷子里,被人砸死的袁高松,他左手的拇指上,就戴著金戒指。”
香凝兒驚訝的看向安子琛:“如此說來,這些搶匪是窩里斗啊,一人殺一人?”
安子琛低頭思考,沒有說話,照目前的線索看,的確是這樣的。
“先把尸體帶回去吧,需要排除其他死因,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香凝兒站起身,繼續補充。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掙扎痕跡,我想他在臨死前,應該是和袁高松在一起喝酒。
在喝醉的情況下,沒有反抗意識,被袁高松給掐死了。”
安子琛歪頭看向費澤的臉,在費澤身上摸索了一遍,發現他襯衣口袋里,別著一支袖珍鋼筆。
安探長又從身上摸到了香法醫的手帕,他愣了下,暗嘆了口氣。
好吧,這個手帕,又暫時還不了香法醫了。
安子琛握著手帕,將鋼筆抽了出來,攤在帕子上。
捏起手帕的一角,安探長又把筆帽扭了下來,查看筆頭,筆頭很干凈,這支筆是新的,沒用過。
安探長把東西包好,等巡捕房的人來,直接將尸體搬走。
香凝兒呼了口氣道:“現在已經三具尸體了,難道有一個劫匪是想把他們都滅口,私吞盜竊的文物?”
“是有這種可能。”安子琛道,帶著香凝兒回巡捕房。
第11章 林記者混跡其中
巡捕房
香凝兒把尸檢照片和案發現場的照片,都貼在了黑板上,向辦公區里的警員們,簡單說明結果:
“費澤,男,31歲,死亡時間在今天上午的11時許。
死因為機械窒息,脖頸兩側均見指印,經和另一具尸體袁高松的指印對比,可以確認導致費澤死亡的人,就是袁高松。”
香凝兒又指向另外幾張照片道,“袁高松,男,29歲,青幫的人,在彩霞間附近收取保護費。
留宿在彩霞間,幫那里鎮場子。
他死亡的時間,是今天的12時30分許。
結合現場勘察的結果看,袁高松是被屋頂摔落的磚塊砸中頭部,導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