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于自衛,就用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射殺了對方。
她很害怕,就去找她的朋友幫忙。
她的朋友,幫她給出了這個主意。讓她裝夢游,躲避責任。
我聽了這件事后,也很慌張,就把祝欣送回了學校。
為了避嫌,我是對你們撒謊了,也是怕給我的新老板武藤,惹上麻煩。”
“你那晚,和武藤川島康,一直在一起?”安子琛問道。
岑遠點了下頭:“是。”
“你們喝酒的地方,在華僑區那邊。大約在晚10點多左右,有沒有聽到槍聲?”
岑遠想了想道:“槍聲倒是聽到過,這不是很正常嘛,也許是幫派火拼吧。”
安子琛端詳了岑遠片刻,站直身子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岑遠揉了揉額角,不耐煩道:“我也沒必要再撒謊吧,看你們的樣子,應該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岑遠瞇著眼,看向安子琛,語氣里透著蔑然,“探長,大家各司其職,沒必要趕盡殺絕。”
安子琛把手里的眼鏡扔給了對方:“你和林記者,還真是不一樣。”
岑遠笑笑,拿起眼鏡戴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嘛,我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小鎮里。
初初就是性子太執拗,想問題過于理想化,總以為能救世救民,到現在,不也還是在報社里跑腿嗎?”
岑遠攤開手,笑了笑,“內憂外患的,說不定哪一天戰火就會燒到海城,我不過是擇一個避風港罷了。”
安子琛眸色微凜,哼了一聲。
他看向香凝兒,眼里有詢問的意思,不知道香法醫還有什麼要問的。
香凝兒搖了搖頭,直接起身走出了這里,神色不悅。
安子琛看了眼岑遠,跟上香凝兒的腳步,兩個人上了車。
“照岑遠說的,祝欣為了防衛,失手殺了曹馳。而她去找的朋友,很可能就是郭立。
但是那把槍,又從哪里來的?兩個學生,怕是很難弄到。”
“去郭立打工的餐廳,咨詢一下。”香凝兒提議。
安子琛點點頭,查實郭立經常出入的地點后,和香凝兒一一都找了一遍。
從郭立打工的酒館獲知,郭立和這里的打手們混得很開,之前在酒館,還救過一位青幫的頭頭。
因此這個青幫的人,很照顧他。
安子琛和香凝兒從酒館出來,他揉了下鼻子道:“郭立身上有槍,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我們需要找到郭立和祝欣,他們兩個,說不定就在一起。”
“去和展鴻匯合吧。”香凝兒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盤,“先找到那兩個女學生。”
安子琛仰頭望了眼越下越大的雪,看向旁邊瑟縮在大衣里的香凝兒,拿下脖頸上的圍巾,套在了她脖子上:“忘戴圍巾了。”
香凝兒微怔,摸了摸脖頸上帶著溫度的圍巾,笑道:“今早走得急,光挑晚上飯局要穿什麼衣服了。”
安子琛上下打量起香凝兒的毛絨大衣,和里面紫色旗袍,蹙了下眉心道:“和川島康吃飯呢,不必給好臉色,也不必精心打扮。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送他們一人一個手銬,實在不行,直接送把槍。”
香凝兒嗔怪的拍了下安探長身上的制服,笑道:“難怪督察長讓我跟著你,是怕你和他們干起來吧?”
安子琛聳了聳眉毛,護送香凝兒進了車上:“我還不至于這麼沖動,但如果證據確鑿,我倒是希望請武藤和川島來巡捕房喝隔夜茶,關小黑屋。”
香凝兒笑看了眼安探長,打量起第一次穿警服的對方,欣賞起來:“探長你穿制服的樣子,還挺帥的。”
“不穿的時候,也挺帥的吧。”安子琛發動車子,淺笑回應道。
“……”香凝兒撇了下嘴角,吐出兩個字來,“自戀。”
“謝謝夸獎。”安子琛抬了下眉毛道,說的十分從容。
香凝兒淺嘆一聲,靠在椅背上,心情不錯的整理著脖頸上的圍巾。
…………
展鴻見安子琛和香凝兒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急忙說道:“那兩個失蹤的女學生,一個叫王麗怡,一個叫郭婷。
這兩個人,平時成績都不錯,據說也獲過獎。
但在祝欣到學校后,就搶了這兩個人的風頭,她們就心生嫉妒,經常背后說祝欣的閑言碎語。
我打聽了一下,說祝欣和龍泉寺的幾個小和尚有不正當關系,也是這兩個人散播出去的。
祝欣剛來學校的時候,她母親有意保護祝欣的身份,不想讓大家知道,她的繼父是武藤,學校那邊,也在有意保密。
但王麗怡發現武藤來學校探望祝欣,就和郭婷兩個人,私下里和祝欣攀關系,交朋友,獲知了祝欣的身份。
兩個人轉眼,就把祝欣父親是日本人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香凝兒意外的看向展鴻,問道:“你這些消息,是從哪里打聽到的?準確嗎?”
“當然準確了凝兒姐,我又跑了一趟學校,那些女生宿舍里的學生跟我說的。
有些女生不肯說實話,那我就去找男生啊。
這學校那麼多人,總有肯說客觀話的。
我再綜合一下這些學生的口供,差不多就明白了。
祝欣對這兩個女生的怨念,可不是一天兩天,這些都是端倪。”
展鴻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兩個女生家里的電話,我們核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