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嘴巴,展鴻從口袋里翻出一個消音器,安在了自己的配槍上,又朝尸體太陽穴的位置,開了兩槍,模糊掉原有的傷口。
…………
慈和醫學院
學生們下課后,發現旁邊醫院的大門口,站著幾個巡捕房的人,而他們醫學院,也正在被警探們搜查。
“這怎麼回事?”
“聽說三班的郭立被抓了,和藝校一個叫祝欣的,聯手殺了兩個女學生。”
“不是吧,那個小子雖然莽撞,但也沒那麼大膽子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喜歡那個祝欣呀。”
王安和江梅隨著人流走了出來,聽著大家的竊竊私語,十分驚訝。
“還有更大膽的,他的那個女朋友祝欣,把巡捕房的法醫給毒死了,剛咽的氣。”
“難怪來了這麼多的警探。”
“我還聽說,那個叫祝欣的,襲擊巡捕房法醫的時候,當場被擊斃。
可惜了那個法醫,沒搶救過來,據說被注射了高濃毒劑。
警方判斷,是郭立在我們醫學院偷的毒劑,給了祝欣。”
王安驚詫的張了張嘴巴,看向一旁的江梅:“這個郭立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真的是他和祝欣殺的人?”
王安后怕的瑟縮了下脖子,“那天我們兩個,還眼巴巴的跟著郭立去龍泉寺搜證,太荒唐了。
鬧了半天,兇手竟然就是祝欣。”
江梅的臉色煞白,看了眼王安后,快步離開,沒有說話。
王安詫異的喊道:“喂!下節課你不上了?”
江梅沒理會王安,急忙跑去隔壁的醫院。
林初初抱著相機,站在停尸間的門口,抹著眼淚,展鴻在旁陪著她,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頭。
另一邊,安子琛面無表情的靜立在醫院門口,摸索起手里的雪茄。
這還是香法醫,從督察長那里要來,塞給自己的。
江梅趔趄著腳步跑了進來,看到安子琛后,焦急的問道:“警官!香法醫她……真的被祝欣害死了嗎?”
安子琛把雪茄湊到鼻前嗅了嗅,沉默著點了下頭。
江梅訝然的張了張嘴巴,覺得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呢?”安子琛在旁,挑眉問道。
江梅回過神來,看著安子琛,視線躲閃了一下:“她是香探啊,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祝欣毒殺。”
江梅抬起頭,試探的問道,“安探長,祝欣殺害香法醫的兇器,真的是高濃毒劑?”
安子琛審視了對方許久后,點了點頭,遺憾的說道:“沒錯。應該是郭立給她的吧。”
邊說話,安子琛邊瞄了眼江梅的手,發現她的兩只手緊張的攪動在一起,臉上充滿了吃驚,還有顯而易見的悲傷。
江梅的眼里噙滿了淚光,欲言又止般著,把話吞咽了回去。
安子琛打量了她一眼,指向停尸間的地方道:“我和你一樣,都是《香探》的擁躉者,發生這種事,我們也沒想到。
你去看看她吧,執筆的林記者也在。”
江梅失魂落魄的往前走著,嘴里發出微弱聲音,嘀咕起來:“不可能啊,給祝欣的,只是鎮定藥劑……怎麼會這樣……她不可能會成功殺害香……”
展鴻攔下喃喃低語的江梅:“干什麼?”
江梅紅著眼眶,望著展鴻,視線從他身上轉移到林初初身上,沙啞著聲音道:“您就是林記者?”
林初初輕聲回道:“是我。”
江梅失望的看了眼停尸房:“香探,并沒有您筆下描述的那般厲害。”
林初初蹙攏眉心,上下打量起江梅。
“安探長允許我,進去見一見香法醫。”江梅深呼一口氣,看著展鴻說道。
展鴻往旁邊挪動了兩步,拉著林初初的胳膊讓出了位置。
江梅背著身上的挎包,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房間正中的位置,擺放著一輛推車,一個人躺在上面,身上蓋著白布。
江梅緩緩走近,偏頭看了眼門外,傳來展鴻和林初初的說話聲。
“初初,別傷心了,我陪你去吃點東西,你都餓了半天了。”
旋即,腳步聲漸行漸遠。
江梅嘆了口氣,拉過身邊的一個椅子坐在了尸體前,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驚喜。沒想到,你真的會被祝欣那個瘋子給殺了。”
她從挎包里掏出一個本子道,“我本打算通過祝欣的案子,讓《香探》可以重新再續。
稿子我已經寫好了一半,等你抓獲祝欣和郭立,我會把結局的大綱,同時寄給光合日報社的林記者。
香法醫你肯定不知道吧,日本人搞活體研究,是我發現的端倪。
那天我和祝欣還有郭立王安,在做完社團的工作后,一起陪祝欣去龍泉寺。
無意中,我看到布遠大師和布想說話,說的是日語,我當時很吃驚,就私下里調查了布遠。
我看到布遠偷偷進了龍泉寺的地下,覺察到了不妥,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沒有再查下去。
后來有一天,祝欣找到我,跟我說她被寺里的曹馳騷擾,她很生氣。
我就有了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們警方,引到龍泉寺,去探查龍泉寺地下的秘密。
我也希望,會有大案發生。
其實我給光合日報投了很多的信,一直想讓報社繼續連載香探的故事,但都沒有結果。
我在想,可能是案子不夠讓你滿意,不具備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