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喜歡啊。”香凝兒語氣輕快道,就把手上的舊腕表換了下來,戴上新的。
“喜歡的話,我哪天多送你幾個。”安子琛低沉著嗓音說道。
“這可是定制的限量款。”香凝兒含笑,瞄了眼安子琛,“看來,川島隊長是有心了。
這次永原的案子,我們要加快進度,找出真兇。”
“目前嫌疑比較大的,還是山本村。他是醫生,能想到用硫酸注射頸髓的作案手法,很正常。
而且,他還故意偽裝不在場證明,更加可疑。
兩個案發現場,也都發現了他扔的煙蒂。”
安子琛緩緩開口,瞥了眼香凝兒手上的腕表后,又道,“香法醫,你認為今天偷襲日租界附近倉庫的地下黨,為什麼會這麼巧,在山本醫生消失的時候,開始行動?”
香凝兒知道安子琛又在這里嫁禍山本村了,他說這話,是故意給川島康聽的。
那位川島隊長送給自己的這塊腕表里,很可能安裝了竊聽器。
“嗯,是挺奇怪的。”香凝兒說道,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來,“我在想,會不會是山本醫生,被地下黨的人策反了?
我聽川島隊長的意思,山本醫生貌似不服他的管制。
而且山本醫生很在乎他的研究,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永原和侯遠阻礙了他的研究,他才選擇殺了他們?”
安子琛把車子停靠在家門口,回頭看向一本正經的香凝兒,笑了笑道:有這種可能,到家了,香法醫。”
第28章 吻
香凝兒收拾好車上的東西,和安子琛一起進了自己家的大門。
于媽看到兩個人一起回來,眼里充滿了慈祥的笑意,當看到香凝兒手上的嶄新腕表時,還以為是安子琛送的,開口夸贊了幾句:“安探長,你送我們家小姐禮物了?”
安子琛挑眉,沖于媽做了一個噤聲,隨后不悅的說道:“是川島送的。”
這讓于媽愣了片刻,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安子琛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推著她走進家門,將門關好。
“于媽你誤會了,這是川島隊長送我的!”香凝兒提高了音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愉快,“是找他在日本的朋友,特意定制的款式。”
“呵~”安探長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改日我送你一塊瑞士表。”
安探長邊說著,邊又把房門打開,重重關上。
做出一副自己吃醋生氣,憤然離開的場景。
于媽被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表演,搞得莫名其妙,她歪了下頭,困惑的看著自家小姐。
香凝兒抬起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于媽先別開口,旋即不高興的說道:“這個安探長真是小肚雞腸,不就是收了川島隊長的一塊腕表嗎,人家也是好意。”
于媽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香凝兒的示意下,也順著香凝兒的話,做出了反應:“對啊,安探長真是小氣。”
于媽邊說,邊看了眼安子琛。
香凝兒沖安子琛指了指客廳里的柜子,輕輕把手上的腕表摘了下來,對于媽說道:“于媽,你去幫我放些熱水,累了一天了,想泡個熱水澡。”
“好的小姐。”于媽點點頭,轉身上了樓。
這話,可能不是演的,是小姐真想對自己說的,于媽忖度著,快步走上樓。
香凝兒扯了下嘴角,望向消失不見的于媽,揉了揉頭發,她其實沒想讓于媽真去幫自己放熱水。
唉~于媽和自己的默契呢?
算了,泡個熱水澡再睡覺也好。
安子琛在柜子里找出了工具箱,從香凝兒手里接過腕表,放輕動作,把表盤拆了下來。
香凝兒好奇的湊到他身邊,盯著拆開的手表看。
安子琛仔細檢查里面的零件,果然多了一枚小東西,不屬于這塊表。
他看香凝兒,用手里的鑷子,指向那枚微型竊聽器,之后將表安裝了回去。
香凝兒磨磨牙齒,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川島康。
他在這塊表里安裝竊聽器,是出于私人感情,想要監聽自己?
還是對自己也有懷疑啊?
香凝兒的心里,開始打起鼓來。
安子琛把手表輕輕放在茶幾上,斟酌片刻后,指了下二樓。
香凝兒會意,帶著安子琛上了樓。
“川島康把這塊表送你,也不見得是壞事。
我們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將巡捕房里的內奸鏟除掉。
也可以幫我們,混淆川島康的視線。”
安子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香凝兒點點頭,明白安探長的意思,是想利用這種被監聽的關系,傳達給川島康錯誤的信息。
“我回去了,你休息吧。”安子琛往前湊近一步,他低頭看著香凝兒,替對方捋了下發梢,眸色柔和幾許。
香凝兒沖對方點了下頭,安子琛突然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讓她始料未及,耳根也有些發紅。
安子琛遲疑片刻,望著眼前人,終是抬手攬過對方的腰身,低頭吻上了她的額角。
香凝兒的心口,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她沒想到一向矜持的安探長,會這麼主動。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把對方住進了心里。
伴隨著彼此身份的揭開,香凝兒覺得一切好像變了,但又好像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