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安冉姐的身份,會不會也是夜櫻小組的一員?
香凝兒驚訝而激動的看著安冉,在思考,她該不會就是他們的組長夜櫻吧?
“配合王橋,完成運尸和拋尸的人,是燕升和溫蘭英夫婦。”安冉平靜的說道。
香凝兒咽下自己的好奇,靜聽安冉的話,她現在說的,與安探長推理的一樣。
燕升果然,也參與其中,而且溫蘭英是知道的!
這個溫老板,還真是沉得住氣。
“燕升借助自己的身體原因,能夠利用假肢,輕松調整身高。
為了能成功偽裝侯遠,他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和溫蘭英去跟蹤侯遠,打探對方的言行舉止,直到可以蒙混過關。”
香凝兒聽安冉這麼說,內心一跳,如此說來,謀殺侯遠和永原淳一的計劃,很早之前就已經制定了!
安冉看出了香凝兒的訝然,抿唇笑了笑,繼續說道:“燕升在王橋的協助下,按照第一幅畫上的場景,利用打濕的肥皂,把侯遠推入貴賓區的浴池里。
他雖然沒有雙腿,但他手臂的力量,要比常人大得多,而且,常年的訓練和復健,他憑著他的毅力,能夠勝任這項任務。
之后,燕升卸去身上的偽裝,從排風扇的位置,爬了出去。
而留在浴池中,用來搬運尸體的輪椅,只需要王橋在進入案發現場的時候,收拾殘局,再報警。
這樣,你們警方,也暫時發現不了什麼。”
安冉停頓了片刻,看向并不驚訝的安子琛,微怔。
知道這個弟弟,應該早就猜到了案子和自己有關,在等自己主動出現,主動交代。
她澀然一笑,繼續說道,“侯遠,是我殺的,在他自己的家里。
那天他患了重感冒,從商行提前離開。
我一路尾隨,跟他回了家。”
香凝兒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潛入他家的?”
安冉笑看了眼對方:“這對狼影來說,并不難,攀巖走壁,撬門溜鎖,是最基本的。”
狼影?香凝兒琢磨著,吃驚的又看向安子琛:“這不是安探長的代號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香凝兒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安探長說,他有影子。
“哦!我知道了,原來安冉姐,你和探長兩個人,才是狼影。”
這麼說,安冉姐也不是夜櫻。香凝兒如是想著,安靜了下來,等待安冉姐繼續說下去。
安冉點了點頭:“沒錯,代號為狼影的人,從開始,就是兩個人。
只不過之前,代號為狼的人,是桂云,我的未婚夫。
桂云是真名,成業祺是化名,為了方便潛伏的化名。”
輕輕開了口,安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緩緩說道,“我懂一些醫,趁對方躺下休息后。
從他的后背,把硫酸快速注入他的頸髓。
之后,我把現場的指紋和腳印都擦去了。
侯遠家里,只有一瓶感冒藥,被我也收走了,是為了方便你們警方調查的時候,能去尋找侯遠的私人醫生。
因為我知道,侯遠平時生病,都會去永原制藥廠的醫務室。
也方便你們兩位,接觸到永原制藥廠的事情,可以幫我們拿到藥物。”
香凝兒恍悟,難怪她總覺得這兩起案子,總是為他們提供契機,能夠順利搜集到藥品,完成任務。
原來這個躲在幕后的推手,是安冉姐。
“侯遠斷氣后,為了干擾他的死亡時間,我打開了電熱毛毯,之后,就把人運送到清生池。
清生池經常會有幫派的人進進出出,我,王橋,溫蘭英三個人,就利用了這一點。
我假裝成幫派人士,制造沖突,故意打落了劉勝南的眼鏡。
而王橋,負責火上澆油,纏住他們的經理劉勝南,以及店里值班的服務生。
讓幫派之間,產生沖突,等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沖突吸引后。
溫蘭英再負責,把尸體從外面運送進來,偷偷轉移到冷柜里,之后快速離開。
等這一切結束后,我也趁亂逃走。”
安子琛蹙眉問道:“在貴賓區的換衣間里,凝兒發現了一根女性的長頭發。
對比后,我們發現,那根發絲,不是溫蘭英的。”
“應該是我的。”安冉大方承認,“運尸那天,等沖突消停下來后。我趁機溜進了休息區,觀察環境,為第二天的拋尸行動做準備,應該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安子琛挑眉,旋即說道:“永原淳一的衣柜里,鎖著一個信封,里面放著一些照片。
發現侯遠尸體,一搜現場的時候,我曾撬開過那個柜門。
為了不惹事端,事后惹永原懷疑,我沒拆封那些照片,又放了回去。
緊接著,永原也相繼遇害。
等再搜現場,我再去查看信封的時候,發現永原柜子里的東西,不見了。”
安冉微微含笑:“你在一搜現場的那天,撬開了永原的衣柜。
這件事,被王橋注意到了,立刻聯系了我。
王橋是個很正直的青年,我一直在培養他,成為我們的幫手,加入我們。
他在學校的那個時候,跟我學了點技能。
撬鎖還是能辦到的,他把永原柜子里的東西,直接從排風口的位置,扔了出去。
接應他的,就是我。
我借用了燕升的輪椅,在不靠近清生池的前提下,借助雪天冰滑的環境,以及那邊的地勢特點,將輪椅推送到排風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