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人邊說著,邊又彎腰看了眼琴譜上的曲子,笑道,“歌唱曲目就是這首吧?看你的鋼琴一塵不染,練了也有些時間,很在乎這個比賽?”
丁靄撇了下嘴角,默認般的沒再說話,也沒再大喊大叫。
香凝兒笑了笑,來到安子琛身邊,看向房間里的這個籠子,打量了幾眼,偏頭看向丁靄:“丁小姐,你這里邊,養的是什麼寵物?”
“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猜吧。”丁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要離開這里,卻被安子琛叫住了:“你父親是被毒蛇咬傷,中毒而死。
你房間里,出現這麼大一個籠子,里面的生物不見了。
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去嗎?!”
丁靄一聽這話,立刻轉過身子:“你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我父親!這籠子里,是我養的蛇不假!
但它是條寵物蛇,沒有毒,家里人都知道!”
香凝兒意外的挑了下眉梢,女孩養蛇?
她忙問道:“所以,你養的這條蛇,現在哪去了?”
丁靄細微的嘆了口氣,語帶不悅道:“跑走了。”
“什麼時候跑的?”安子琛邊問,邊檢查了一下這個籠子的鐵門,鐵門如果是關著的,蛇不可能自己逃走吧?
“我也不知道。”丁靄蹙起眉心,磨了磨牙齒,有些生氣,“肯定是大嫂干的!她見不得我開心,趁我住宿不在家,把我的寶貝蛇給放走了!”
“你平時不在家的時候,誰幫你喂養這條蛇。”安子琛思索片刻后,問道。
丁靄撥弄起垂在耳側的碎發,輕聲回應:“丫鬟小菊,有時候,徐叔也幫我打理。”
“徐叔,是徐樹禮管家?”安子琛注意到這個名字又問。
“對。”丁靄不耐道。
“你什麼時候從學校回家的?”
“臘月二八那天下午,我就回來了。”
“那個時候,籠子里的蛇就不見了?”
“是,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蛇沒了。哭喊著還鬧騰了一會,父親還讓人幫我找蛇,但沒有找到。”
“籠子當時,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開著的。”丁靄回道,忿忿不平起來,“所以我說,一定是樸雪夢那個女人干的!故意讓我傷心!”
“那幫你照顧蛇的小菊,還有徐叔,他們就沒發現什麼嗎?”安子琛繼續問,順便在陽臺的位置搜索一圈,推開窗戶,往外看去。
發現丁靄這個房間的樓下,就是泳池。
“我養的蛇,平時都很乖,兩天一喂食就行。小菊那天,喂完蛇就離開了,期間沒再來過,徐叔也說沒注意。
等臘月二十八那天,我回家的時候,就發現籠子被人打開,蛇不見了。”
“這麼說,你這幾天都留在家里住。那你父親從昨天開始,有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比如,身體有不舒服的情況?”香凝兒問道。
丁靄的視線有些飄忽,她不太自然的理了理發梢:“我這兩天,都和同學出門玩了,沒在家呆著,都是晚上才回來。
父親身體不太好,都睡得早,我也沒見到他。
只是在昨天早晨的時候,見到他從書房出來,臉色看起來,雖然有些蒼白,但他平時也這樣。
我詢問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父親說沒事。
之后,我就和他分開了。
哦,對了。徐叔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和我說,父親看到了我養的蛇,派徐叔繼續尋找,但現在都沒找到。”
安子琛大致明白了這個過程。
丁敏山為什麼在被蛇咬了之后,沒有在意,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很可能是他以為咬了他的那只蛇,是丁靄丟失的寵物蛇,便沒當回事。
這個兇手很聰明,利用丁靄養蛇的這個條件,魚目混珠,先把丁靄的寵物蛇放了出來,之后把毒蛇放進家里,達到害人的目的。
香凝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在丁靄的房間里,轉了一圈。
她看著房間的擺設,注意到書架上的一個相框。
照片中,丁靄和一個拖著蟒蛇的小丑,并排站立在一起。
兩個人笑的,都很開心。
香凝兒十分詫異,又仔細看向那個和丁靄在一起合照的小丑。
突然想起他們在火車上,拿著蛇籠子,裝扮成小丑模樣的人。
小丑的妝容都差不多,暫時無法分辨,這個妝容下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丁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怎麼會想著,養蛇作為寵物呢?
一般女孩子,都會怕這種,爬行生物吧?”
香凝兒微瞇起眸子,不經意的問向丁靄。
丁靄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她躲閃著香凝兒的打量,傲慢道:“我就喜歡不行嗎?需要有理由嗎?這和案子有關?!”
“他是誰?!”香凝兒沉了眸色,收起臉上的笑意,十分嚴肅的拿起相框,指了指相片里的小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就和案子有關!”
丁靄的眼里,閃過一抹震驚:“不可能!文琦他……”
意識到什麼后,丁靄立刻打住了話語,沒有再說下去。
“他叫文琦,對嗎?”香凝兒指向照片里的人道,“你和他什麼關系?”
丁靄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著頭看了眼房間外。
安子琛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走到門邊,讓門外的三個警員去別的地方搜查。
他把門直接關上,看向丁靄:“說吧,說實話!只要你不是兇手,你的隱私,我們不會向其他人透露。”
“真……真的嗎?”丁靄緊張的看向安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