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我父親幫他去房間找蛇,我父親就是我的幫兇,自然知道那間房里,有毒蛇。
所以,他不會真的去搜蛇,而是告訴丁敏山,沒有任何發現。”
安子琛聽著樸雪夢的話,問道:“丁靄房間蛇籠子的門,是你打開的,還是徐樹禮?”
“是我父親打開的,故意把丁靄的蛇放走,為了混淆丁敏山的判斷。”
“你說,毒蛇是你親手放進丁敏山房間的?”安子琛再度確認。
樸雪夢點了點頭。
安子琛看向一旁的楚亞樵:“楚科長,麻煩你把那條逮到的毒蛇拿過來。
我想請樸女士為我們演示一下,她是如何控制那條毒蛇的,又是如何在保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把毒蛇放進了丁敏山的房間。
之后,又能避免毒蛇誤殺其他人,再把那條蛇回收的。”
樸雪夢一聽這話,臉色變了又變,她繃緊身子,被銬在一起的手,緊緊抓住手銬,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唾液。
安子琛看向沒有動的楚亞樵,挑眉問道:“楚科長怎麼了,你在憐香惜玉嗎?”
楚亞樵笑笑,聳了下眉,無奈的說道:“那條毒蛇有危險,不方便放在警局里,已經被送走了。”
安子琛有些意外,他輕笑了一聲,抱起雙臂,對一旁的香凝兒抱怨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香凝兒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角,觀察樸雪夢的反應。
樸雪夢很明顯的舒了口氣。
“你說遺囑是你偷走的,是徐樹禮告訴你遺囑的事?”安子琛又問,斜靠在桌邊。
樸雪夢點了下頭:“對。是我父親發現了遺囑的事,所以我們就計劃,讓丁敏山死于‘意外’。
我知道丁博很看重這次參選,不想讓家里負面消息,影響到他。
所以,法醫不會在沒有征得我們的同意下,就尸檢。
但沒想到,卻被你們兩位不速之客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樸雪夢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沉著眸色道。
第21章 嘴硬的樸雪夢
“你是川城人?”安子琛很自然的問向樸雪夢。
樸雪夢微怔,看了眼安子琛后,點了點頭。
“遺囑是你偷的,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那個抽屜上,會有蹭上的油彩呢?
別告訴我,你還特意涂了油彩去偷東西。”
安子琛平靜的望著樸雪夢,緩緩問道。
樸雪夢抬起手,扯著手銬托住自己的額角:“可能是我之前,擺弄油彩時,不小心蹭在袖口上的,在拿遺囑的時候,沒注意,又留在了丁敏山的抽屜上。”
楚亞樵在旁,緊隨其后的逼問道:“你準備這些油彩做什麼?也要去扮小丑,偽裝成文琦,陷害給他?還是要去唱戲啊?”
樸雪夢愣了片刻,她旋即放下自己的手,背靠在椅子上,笑了笑,看向楚亞樵道:“我愛好聽戲不行嗎?丁龍天天帶著那個唱戲的陳老板來家里。
我耳濡目染,也喜歡上了,就買了盒油彩回來,偶爾會化上妝容,吊吊嗓子。
本打算也想請陳老板教教我的,但一直沒機會。”
“張克飛現在躲在哪里,你老實交代吧,免得吃苦頭。”楚亞樵繼續威脅道,“可別怪我們警務處,辣手摧花。”
樸雪夢不為所動的笑了笑,看向別處,絲毫不怕:“你們有本事,自己把他抓到,別來問我。
我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我可以向你們坦白,丁敏山是我殺的,但文琦,是他殺的。
我有一次和張克飛在私會的時候,撞見了文琦,了解后才知道,他是丁靄私定終身的人。
也搞清楚了他的身份,就利用他,幫我們從川城那邊,搞到了和丁靄那條蛇很相似的毒蛇。”
“可是據我們所知,張克飛在那個時候,還被關押在海城監獄吧?”安子琛看向楚亞樵問道,指出了樸雪夢話中的矛盾。
楚亞樵點了點頭,旋即想起什麼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接到的通知,的確是張克飛在行刑前,逃走的。
但是海城監獄那邊,有可能為了逃避更重的責任,故意說成張克飛剛逃走。
也許,張克飛早就越獄了,他們在竭力掩蓋。”
安子琛若有所思的琢磨了片刻:“也有這個可能,他們的確能干得出來這種事情。”
楚亞樵勾起嘴角,望了眼樸雪夢,低聲問安子琛和香凝兒:“樸雪夢的嘴巴這麼硬,我們需不需要動粗?”
“不必了吧,先拖著。”安子琛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同時說道,“而且我覺得,樸女士沒有說實話。”
楚亞樵好奇的看向安子琛:“哦?這話怎麼說啊?”
安子琛笑了笑,問樸雪夢道:“在你的房間內,香法醫也搜出來一些川城的報紙。
你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沒有去過川城吧?
為什麼會有那邊的報紙,其中有一份,還是半個月前的。
最重要的是,有一張報紙破碎的地方,就黏在文琦的鞋底下。
說明你和在逃的張克飛,見過很多次面。
我猜,張克飛在害死文琦后,直接就拿著行李跑來丁公館,與你接頭了吧?
而且把他的行李,也放在了你這里,所以你的房間里,會有這樣一份本該掉落在火車上的川城小報。
并且,那份半月前的川城類報紙,也很可能是這個張克飛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