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把事情鬧大,讓丁博以為,是我們報的警,對我產生嫌隙。
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現在知道了。”
安子琛湊近楚亞樵的身前,嗅了嗅鼻腔,“硫磺的味道。”
旋即,他又從楚亞樵的身上,搜出了一根削尖的竹簽。
安子琛遞給安冉一個眼神,安冉立刻帶著香凝兒離開了客廳,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的第一個目標,是監察處的處長丁敏山。
第二個目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我父親,安裴光。
所以你要讓丁博對我有猜忌,讓我們兩個人斗起來,而你,也會有所行動的,對吧?
你來這里吃飯,又是帶槍,又是帶竹簽子,身上還有硫磺。
你是打算,用什麼方法,刺殺我父親?”
楚亞樵微怔,旋即低沉著嗓音笑了起來,算是認了安子琛的話:“你猜,我會用什麼方法?”
“槍和竹簽都用不了了,我想,應該是那條毒蛇吧。
你昨天在警局跟我們說,毒蛇已經被送走了。
我們臨走的時候,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發現那條蛇,是被你帶走的。
所以,我和香法醫從警局離開后,偷偷撬開了你居住地的房門,在里邊,找到了籠子里的毒蛇。
然后吶,我們突發奇想,因為我們現在指控你的證據還不太充足。
只能讓你,主動現形,于是就把那條毒蛇,給偷梁換柱了。
還是用了你謀害丁敏山的手段,把丁靄養的那條寵物蛇,換到了你的籠子里。
我想你來到安公館,走進這里的時候,應該已經把‘毒蛇’,帶進來了。
只要安冉姐和凝兒,逮到了蛇,你要謀害我父親的證據,也有了。”
楚亞樵面色鐵青,陰狠的咧了下嘴角:“我不明白,我哪里露了馬腳。讓你們能懷疑到我的頭上!”
楚韻惱火的瞪向楚亞樵,震驚又失望,沒想到她一路資助的侄子,居然會這樣。
不僅僅賣國求榮,還要刺殺幫助過他的安裴光。
“昨天在警務處,我們看到了一盒從川城警局郵寄來的芝麻糕。
這份糕點,是你曾經在川城工作過的朋友,寄過來的。
而在文琦的胃里,也發現了未消化的芝麻粒。
于是,我們就打算,潛入你家看看,就有了在你家中,發現毒蛇的事。
也在你的家里,發現了一個暗室,暗室里放著幾把槍,還有一堆削尖的竹簽,一個沙袋。
沙袋上,貼近人體高度的部位,被你用竹簽子戳了很多洞,是你用來練習的吧。
楚亞樵,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安子琛緩緩說著,“說回芝麻粒的事吧,文琦胃里的芝麻粒,和昨天從川城郵寄糕點上的,是一樣的。
你先前的同事,給你郵寄這個東西,說明你很喜歡吃。
文琦搭載的那班火車,與他見面的人,就是你。
我們在你的房間里,找到了幾張馬戲團的票,正是文琦所在的馬戲團。
你之前和樸雪夢,在丁家后花園私會的時候,發現了文琦的存在,同時,文琦也看到了你。
這就是為什麼,你要殺文琦滅口的原因。
你怕他,把你和樸雪夢的秘密,告訴丁靄。
你接近文琦,了解到他的窘迫,同時也知道,他沒有家人。
于是,你就想借用文琦的身份去行兇。
你花高價,讓文琦幫你從川城那邊,搞到一條和丁靄寵物蛇一模一樣的毒蛇。
之后你們按照約定,在那列火車上見面。
實際上,你比文琦,要早到川城,一路尾隨著文琦,上了火車。
你有買報紙的習慣,關注著時事新聞,這在你的辦公室里,我們都看到了,疊了一摞的舊報紙。
所以,你到川城的時候,也買了報紙,還買了些喜歡吃的芝麻糕。
你和文琦見面,請他吃東西,在獲得對方信任后,你又把他騙到廢棄的衛生間。
但你可能沒注意到,放在桌上的報紙,無意中掉落在地面。
而文琦的鞋底比較潮濕,不小心踩在報頭,黏走了報紙一角。
你在殺害文琦后,拿走了他行李箱中的小丑服,和化妝用的油彩,還有蛇笛和硫磺粉,回到了你的包廂。
你化成小丑的模樣,假扮文琦的身份,在走的時候,可能太過匆忙的緣故,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報紙,也沒多加留意,就塞進了你自己的行李箱。
你拿著蛇籠子,進入到文琦車票上的車廂內,同時也為了能讓大家給你證明,文琦在那個時間,還是活著的。
你引起了騷亂后,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把你調到了獨立的包廂內。
但你自己的行李,還放在原來的包廂內,所以,你又回到中等車廂,取走你自己的行李。”
“這都是你的推理,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有去過川城?也乘坐過那列火車?”楚亞樵比起之前,平靜了許多,被安子琛拆穿后,也不再掙扎了,輕聲反問道。
“我們在發現文琦尸體的地方,拿走了掛在門上的那把鎖頭。
經火車工作人員證實,這枚鎖頭不是他們的,那就是兇手掛上去的。
鎖頭有鎖,自然會有一把匹配的鑰匙。
那麼,這把鑰匙一定是留在兇手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