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我面前來說”。
墨向卿高傲的昂著頭就離桌走向墨祁恩,一副吃定了他不敢在墨家放肆的樣子,帶著嘲諷的走到墨祁恩面前。
這個時候墨祁恩迅速的拿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直接蓋在了時初的頭上,柔聲快速對她說
“阿初乖,不準看”。
下一秒就聽到墨向卿低頭在他面前挑釁的開口“老子想干你的女人……啊!!!!”。
幾乎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墨祁恩驟然起身將他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接著就是一瓶還未打開的酒瓶對著他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最后是將他右手按在桌上一把餐具刀直接切掉了墨向卿的右手中指。
整個動作快而急,狠而厲,瞬間血濺四射,墨向卿的痛呼聲幾乎要震破這墨家老宅,甚至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勢。
直接嚇得被墨祁恩藏在外套里的時初打了個哆嗦。
心細的墨祁恩急忙騰出一只手隔著外套輕拍了拍時初讓她“別怕”。
就在這時,墨家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要控訴墨祁恩的狠毒行為。
墨祁恩直接無視了所有的投來的憤怒目光,冷酷警告著墨向卿
“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老子這把刀就會不偏不倚的直插你腦門”。
“墨祁恩,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里可是墨家老宅,你在這里傷了我們的人?還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嗎?”
此時不知是誰的一聲高喊在寂靜的人群中響起。
“是啊,你一個外人,來到我們老宅來耍狠,就算你能力再強,也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點”。
有人出了頭,接下來的人就蜂擁而上的紛紛指著墨祁恩出口聲討。
一片亂糟糟吵鬧鬧。
我們的人?
這是墨家老宅?
你一個外人?
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不待見和排斥,可他也從未想攀附過你們墨家啊,倒是你們多次邀請來了又這樣是何意?
墨祁恩緊捏了捏拳然后松開,不顧周圍的一切聲音,直接拉起座位上的時初,掀開蓋在她頭上的外套,只露出她的小臉,
換上一副與剛剛那個嗜血殘暴截然相反的溫柔到骨子里的深情微微彎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老婆,我們回家”。
便真的牽著時初離席而去,整個過程都沒有完全的拿掉她頭上的外套讓她看到現場的血腥。
時初清楚的感覺到摟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隱隱的顫抖,
這里是他埋藏在心里最深的枷鎖,他不愿提起,更不愿攀附,
試問誰不想從小在家人的陪伴呵護下成長,
誰不想有父母長輩的寵愛,可墨祁恩什麼都沒有,沒有也罷了,他不介意,
可這些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傷他,
事業上,心理上讓他百孔千瘡,他艱難的用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將這些埋葬,
這麼多年了,從未再奢望過墨家一丁點的關懷,可現在他克制著內心所有的怨怒和哀傷來到這里赴宴,
說是為了媽媽的遺憾,可誰又能保證他不想到這里來看看呢?
看看媽媽生活的地方,看看這本該在他成長過程中留有美好回憶的地方,
更想感受一下他孩童時代失去的關懷,所以聽到外婆那句
‘想見見你,怕以后沒機會了’,
他小心翼翼的帶著對外婆的一絲絲期待來到這里,都沒敢奢求他們會噓寒問暖,可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充滿陰謀,讓人惡心。
幸好,千帆過盡,最愛的女人來到了他的身邊陪著他,摟在她腰間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又緊,像是要把她揉碎進身體里,他有多怕最后連懷里的女人都會離他而去,將他的一顆心掏空碾碎。
時初被他勒的有些痛的,但到底還是沒出一聲,由著他發泄心里的彷徨,她懂得。
“墨祁恩,你真是太囂張了,就這樣就想走了嗎?當我墨家是什麼路邊的小門小戶嗎?”。
“就是,剁了墨向卿一根手指,這事就像這樣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墨祁恩,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還是太瞧不起我們墨家了”。
“這件事情,你今天不給個說法休想這麼容易走出這個大門”。
人群中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揚聲呵斥了一聲,只見他沖著門口招了招手,瞬間竄出來幾個大漢攔在墨祁恩和時初的面前,時初皺著眉看著這群人,真是太討厭了這群人。
“墨祁恩,這件事給個說法吧”這時那四五十歲的男人慢慢走到墨祁恩面前,雙臂抱胸的朝墨祁恩抬了抬下巴質問。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忽然從大門口處傳來一陣爭執的聲音,
“哎……你們是什麼人?這里不能進,這里可是墨家,你們不能硬闖…哎…哎”
只見從門外闖進來一個身高馬大的強壯男人,大概一米九左右,足足高出墨家管家兩個頭來,眼看阻攔無果,管家急忙向主人解釋道
“這個人不報名號就直接闖了進來,攔都攔不住”。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哪里?”一直未說話的老太太終于開口說話了,看著強壯男人感覺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