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燚打開門走進來,在她的身側蹲下,“怎麼又在地上坐著?”
他說著要去抱她。
溫若寒躲開他伸過來的手臂,目光掃向他的胸膛,在看到他頸側衣領處的紅色口紅印記時,眼眸暗了一瞬。
她抬眸看向他,兩個人視線交錯。
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冷漠,失望,甚至還有幾分嘲諷,終于受不了,他粗魯的抓住她纖細的胳膊,用力的往自己胸前帶,氣急敗壞的道,“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那我該怎麼看你?”
她想掙脫他的鉗制,因為他抓著她的地方像火灼一般,很疼。
但顯然跟他比力量優勢,無疑是以卵擊石。
在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圈時,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放松了力道。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沉聲道,“你今天不應該那麼對她,她畢竟已經看不見了。”
“所以你還是相信她了。”
她甩開他的手,別過頭不去看他。
司燚不顧她的抵抗,從背后抱住她,輕緩有力的道,“你以往的小任性我都可以包容,但是夢凝她不一樣,她是為了我才毀了那雙眼睛。”
“所以,你會娶她嗎?”
“無論我娶的是誰,都不會影響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溫若寒聽到這句話心里涼了半截。
她猛然掙脫他的懷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說過,你一旦結婚,我就會離開,我們的合同......”
“我們的合同并沒有寫這一點。”
他英俊宛如雕刻般的臉此刻冷漠極了,霸道專制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上前一步,將她摟進懷里,雙臂強勢的摟住她纖細的腰,幽幽地道,“我只想讓你一輩子都陪在我的身邊。
”
“那你能娶我嗎?”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看向他,猶豫擱淺的魚渴望最后一絲求生的機會。
但是他眼底的驚詫和猶豫宛如一根刺,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心。
“司燚,我不做第三者,我也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
她抬頭看向他,猶如宣判,“所以,你一旦娶了別人,我們就立即分開,這是我的原則和底線。”
司燚俯身貼近她的臉,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她感覺一種難以動彈的壓迫感正悄然靠近,躲不開,逃不了。
他附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了句,“我也說了,我要讓你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我說到做到。”
司燚的聲音不緊不慢,語氣緩而堅定,像是下了最后的決斷。
溫若寒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心竄起,直沖大腦,整個人瞬間掉入一片黑暗的漩渦里。
腦海里突然回響起顏夢依的那句話。
【我突然發現你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你以為司燚的身邊是你想留就能留,想走就能走的嗎?】
司燚見她不再掙扎,便放軟了語氣,誘哄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下樓陪我吃點東西。”
他說著攬著她的腰,將她往樓下帶。
她任由他牽著手,坐到餐桌旁。
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種想法,她必須得快點逃了。
想到司燚堅決的態度,她也不敢跟他硬碰硬,一切只能偷偷的進行。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的父親轉院。
她在名城附近的幾個小城市看了幾家醫院,從中篩選了幾個醫療環境好一點的。
之前她為了填補司燚的那張卡,單獨攢了一部分的錢,想著離開的時候還給司燚。
但是現在去掉那部分錢,她手里的錢就不多了,只能給父親找個條件一般的醫院。
溫子雄的病現在只是維持階段,她跟不少醫生咨詢過了,現在進口藥和國產藥的區別不大,所以轉院對父親的影響并不是很大。
她想,只要他們父女兩個在一起,條件簡陋點,父親應該也不會怪她的。
可當溫若寒把一切處理好,去名城醫院辦理轉院手續的時候,院方卻說必須要司燚簽字同意,才能轉院。
她當時都要氣瘋了。
司燚跟她沒關系,跟她的父親更沒有關系,憑什麼要他的同意?!
但是顯然療區主任不太想再跟她糾纏下去,敷衍的應付幾句便離開了。
溫若寒丟了魂似的回了家,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司燚正泰然的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她沒理他,直接上了二樓,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里。
溫熱的水沖在她的身上,掃不去身心疲累。
本以為她馬上就能解脫了,但是現實又把她一棒子打醒了。
她之前因為司燚的關系讓父親得到了好的照顧,那現在她受制于司燚的關系勢力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
思緒亂飛,她閉上眼睛,任由花灑的水壓沖擊她細嫩的身體。
浴室的門開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發現。
直到一個健壯炙熱的胸膛貼到她的背上,她才回過神來。
她剛想掙扎,后面的人先一步識破她的意圖,將她圈在自己的領地,然后將她推按在了墻上。
白皙的皮膚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兩.團.白.嫩被擠得變了形狀,她不由得輕顫著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