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晞點了點頭。

　　“維岐你有什麼看法？”程子煜問李維岐。

　　“我的榮幸。”李維岐看著后視鏡回了一句。

　　“你怎麼也開始說恭維的話了？”程子煜笑道。

　　李維岐微微揚了揚唇角。

　　“你給她們交代工作的時候，耐心點，知道嗎？”程子煜這句，是在提醒李維岐。

　　喬晞輕輕瞪了他一眼。

　　程子煜笑意更甚。

　　喬晞不想跟他在這時候糾纏，想等著回家以后再盤問他。

　　程子煜也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會當著旁人的面，和自己談論更深層次的問題。

　　李維岐已經逐漸適應了陷入感情模式的程子煜了，雖然以前也知道他不是個無趣的家伙，但明顯覺察得出，自從喬晞走進了他的生活以后，他整個人變得比從前活潑太多了，尤其是結婚以后，都是因為她，這一點，作為多年助理的李維岐，非常確定。

第67章 兩家關系之謎

　　回到家以后，喬晞要直接上樓。

　　“你怎麼還要上二樓？”程子煜叫她。

　　喬晞微微回身，定定地看著他，盯了半晌，緩緩開口，“確定要和我聊聊？”

　　“當然。”程子煜答得挺真誠。

　　喬晞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邁步向著客廳走，坐在了沙發上。

　　程子煜跟著走向沙發區。

　　“坐下吧？”喬晞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別站著說。

　　程子煜坐在了她斜側方的沙發上。

　　“你今晚要跟我坦白和解釋的事情，好像還不少。”喬晞的語氣清淺，但聽上去，更像是個在和學生談話的老師。

　　程子煜呵笑出了聲。

　　喬晞瞪著他。

　　“阿晞，你別這麼嚴肅，真的有點兒嚇人。”程子煜的語氣，染著淺淡的笑意，聽上去有點撒嬌的意味。

　　喬晞強忍著笑意，“你準備先說哪件？”

　　程子煜看著她的眼睛，盯了半晌，“先說公益企劃部的這件。”

　　“嗯。”喬晞表示可以。

　　“老太太一直在等程紫凝回來。”對于這件事，程子煜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喬晞沒吭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紫凝自己也知道躲不掉，因為她的職責，就是為了家族的形象。”程子煜覺得自己這麼說，可能更直白些，喬晞理解起來更容易。

　　“作為程氏家族的正面形象維護者？”喬晞試著說了自己的理解。

　　“差不多吧，她形象好，性格好，負責公益項目，可以為集團爭得更多的正面贊譽。”程子煜第一次和她探討家族企業的經營策略。

　　喬晞聽明白了，其實就相當于，用程紫凝作為集團的代言人，或者說宣傳使者。

　　“但她一個人，太辛苦了。”程子煜說這句的時候，神色恢復了些許嚴肅。

　　喬晞一開始是想跟他玩笑幾句的，但聽到他的這句，知道他是在認真說的。

　　“承擔這攤子活兒，得有耐心，不能輕易發脾氣，會被無良記者拿去胡亂說的。”程子煜說出了身為這樣家庭孩子的可悲之處。

　　“得時刻保持正面形象？”喬晞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程子煜輕輕點了點頭。

　　“那……”喬晞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淡淡悲哀，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問內心的另外一個疑問。

　　“還有一個，是關于喬家的。”程子煜想明白了，要跟她坦白。

　　喬晞微微斂了斂呼吸。

　　“其實我也只能憑著自己的零散模糊記憶，跟你說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我的個人推測。

”程子煜說得真誠。

　　喬晞一言未發，情緒完全跟著他的節奏走。

　　“那場意外，后來我的獲救，和喬家有關，但至于是怎樣的關聯，不清楚。我做出過猜測，可能是喬家的某位成員救的，但也可能是喬家提供了線索。”程子煜再說起這些的時候，依舊擺脫不了內心的波瀾，可今天，自己有必要跟她講清楚這些，讓她也能試著放下一些心理包袱。

　　喬晞的心口，微微收緊，果然，背后的真相，比自己想象得更復雜！

　　“喬家后來在生意上遇到困難的時候，爺爺確實幫了一把，那時候的我年紀很小，所以也不太知道具體的過程，我嘗試著問過父親，但他壓根沒想跟我說。”程子煜覺得現在比剛才，說得順暢得多，一旦開了口，心里的包袱，會一點點變輕。

　　喬晞回想起喬家人在刻意回避程家人的這件事，又想到剛才程子煜說到的兩種可能性，自己心里，甚至是更偏向于第一種的！

　　會不會是喬家的某位成員，救了程子煜，然后這位成員，也發生了什麼更加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喬家長輩們，只要看到程子煜，就會想起那件事？

　　但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要同意聯姻呢？

　　喬晞覺得無論怎麼想，似乎都有說不通的地方，但目前自己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聯姻，是爺爺的意思，我想和這件事也有直接關系。”程子煜說的這一點，其實也是這些年，一直在刻意回避的問題。這段時間，對于當時那段模糊記憶的分析，愈發覺得爺爺像是在用一種可以將兩家聯結在一起的方式，還喬家更多的人情，也算是一種內心救贖。

　　甚至，可能是為了自己的舊疾，覺得治不了根，也是因為沒有積攢夠恩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