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看得他心神蕩漾,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呼出來了。
“哪里,小姐客氣了,本宮...本公子也是隨便逛逛。”
“那...小女子告退了。”
蘇寶璋這一福身,腰肢裊娜似弱柳,又是一番風情萬種。
對面的男子已經走上前來,虛扶了蘇寶璋起來。
倒是也沒敢唐突,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寶璋看。
“敢問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可還有機會一見?”
這話說完,男子自己也愣住了。
自己沙啞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飄出來,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失態。
“小女子是英國公蘇家的嫡次女,閨名寶璋。”
這話說完,蘇寶璋臉上像是能滴出血來,轉身就跑出了梅林。
自報家門這種事,終究不是閨閣女兒該做的。
真的是太子殿下,看來他對自己頗為心動。
那男子想伸手拉住她,終究還是沒敢。
又嗅了嗅一晃而過的香氣,渾身一震。
“閆三,我們走,回別院。”
午時剛過,京郊的一處別院內,內室衣衫灑落一地,隱隱的還有迷情之香的味道。
閆三守在門口想,已經一個時辰了,自家主子從來沒這麼失態過。
“閆三,我一定要得到那個人。”
“是。”
眾人吃過午飯,都在各自房中休息。
蘇昭華還在回想蘇寶璋從梅林跑出來的樣子,雙頰緋紅。
那嬌羞的樣子甚至讓她想起了自己大婚那晚。
果然他們才是天生一對麼?自己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逃過一輪又一輪的算計。
那日回府之后,蘇寶璋就像換了一個人,經常一個人發呆,蘇昭華當然知道她這是動情了。
蘇寶璋的紫竹院。
進香的第二日,貼身丫鬟翠云低聲稟告蘇寶璋,說后門有一侍衛讓轉交給二小姐一樣東西。
蘇寶璋拿過一看,是一錦盒,里面是一串品相極好的珊瑚手串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還有一句詩: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蘇寶璋臉色微紅,滿心歡喜。
自那以后,太子經常讓人送東西來,兩人鴻雁傳書,互訴思念愛慕之情。
二老爺沒能在家過端午節,就急匆匆帶著家眷去了任上。
走之前蘇昭華特意去拜訪了二嬸,給沐錦帶了很多的衣料。
“二妹妹,你給我帶什麼了?”堂哥蘇辰打趣道。
堂哥回來之后一直和哥哥住在外院,蘇昭華見到堂哥的機會不多。
“二哥哥,我準備了幾塊上好的端硯,已經差人送到你房里了。”
堂妹大了,又是來和母親說體己話,蘇辰不好陪在一旁,閑聊了幾句就回外院書房了。
“二嬸,自此一別,再見面就要過年的時候了,二嬸萬望保重身體。
凡是想開些,小事無需計較,大事自有祖母做主。”
其實她很想和二嬸說說御夫之道,只是自己才十五歲。
而且自己前世也算是失敗了,倒是沒法和二嬸細說。
四月二十五,京城的春天已經頗有些顏色,朱雀大街旁的老樹也發了新芽。
老夫人親自把人送到了大門口,二老爺蘇醇攜家眷拜別老夫人。
老夫人一邊拭淚,一邊拉著蘇醇的手囑咐:“在任上要造福一方百姓,萬不可給蘇家丟臉。”
二老爺的車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朱雀大街的盡頭,看不到一點人影,老夫人才轉身進門。
二老爺一家走了之后,府里一下子冷清不少。
還好要準備端午節禮了,主子們按照往年的慣例示下,下人們照吩咐做事,倒是不見一點慌亂。
這幾日蘇昭華一直在做抹額,是送給祖母和外祖母的。
蘇寶璋這些日子常來她院子里走動,她住的紫竹院就在梧桐苑的南側,中間是一小片低矮的紫竹林。
近日蘇寶璋經常佩戴著一些新奇的首飾。
手上帶著的那條珊瑚手串,蘇昭華記得她前世死的那天,蘇寶璋就帶著。
她心中微動,頗有些興致地問蘇寶璋:“二妹妹,這條手串看起來成色很好啊,是你新置的首飾麼?這樣品相的紅珊瑚可不多見啊。”
蘇寶璋面色微閃,又隱隱有些得意,到底才十四歲,還不會掩飾。
“長姐,這是一個閨中密友送的,因對方不讓我說出手串的來歷,我倒是不能告訴長姐了。”
“二妹妹長的這樣標志,想來以后定能嫁到鐘鼎之家。
就是王公貴族的當家主母也做得。以后有好東西可不要忘記姐姐啊。”
蘇昭華故意抬高蘇寶璋,果然,蘇寶璋略帶酸澀的口氣說道:“姐姐,你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妹妹何德何能,怎麼能和姐姐相比。”
這話說得圓滑,表情卻略顯猙獰和不甘。
蘇昭華心里多了幾分猜測,也越發地堅定自己的想法。
第11章 端午
端午節的前一日,趙氏一大早就在料理端午節的節禮。
今日她要帶著孩子們去威遠將軍府。
臨出門的時候,外院管事傳來消息,兩位姑奶奶派人送了節禮,已經進城了,馬上就到。
老夫人是先有了兩個兒子,才又生了兩個女兒,自然是千嬌萬寵長大的。
大女兒嫁到了自己娘家,現在是崔家三房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