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這個男人跟江曄不一樣,他倨傲又冷漠,帥也是真的帥,是那種高冷不近人情的天神之姿。
江曄就不一樣了,在她心里,江曄的臉上總是帶著笑,他矜貴而溫柔,精致的五官中帶著一抹風流不羈,一雙灼灼桃花眼像是總含著情,一副慵懶的樣子,還有點痞里痞氣。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大概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吧,她感覺江曄就是按著她的喜好長得,哪哪都迷得她要命。
蘇晚棠思緒飄遠,一杯烈酒全都入了喉。
她目光一眨不眨盯著角落里旁若無人緊緊糾纏的兩人,麥麥姐今天穿了一身暗色花紋的短旗袍,旗袍下擺只堪堪遮到膝蓋,這會兒看著,昏昏暗暗里她修身的旗袍鼓鼓的。
白皙漂亮的大腿上映著一只麥色的胳膊。
傅……傅珩的手!竟然在麥麥姐大腿里?!
蘇晚棠看到這,即刻打了個激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麼火爆的嗎?這可是公共場合啊……!
她順著那只在旗袍的遮掩下不斷動作的手往上看,果然……
只見麥麥姐胸前的矜扣被撥開,男人的頭顱附在上面,恰好擋住那里旖旎的風光,幾秒后,男人的頭從那里挪開,手也從旗袍里抽了出來往上,捧住白堇穗的頭狠狠吻了上去……
被壓在椅背上的旗袍美人熱切迎合,十分配合的兩只皙白的皓腕攀上了男人的頸肩。
真是……只是看著就讓人窒息,更別說正在熱吻的人了。
蘇晚棠呆呆看著,忽而覺的有些渴,臉頰又紅又熱,轉身又要了一杯酒。
陳蓮花是在蘇晚棠喝完第四杯酒的時候來的。
她甩開蔣程,看到蘇晚棠就撒歡似的跑過去:“棠棠,你怎麼樣,腳還疼不疼?”
陳蓮花是個急脾氣,那日聽聞時越對她強迫未遂,還害她扭傷了腳,二話不說就沖進了時越母親的病房。
沒辦法,她打電話找不到時越,只能去他母親病房尋人,她恨不能揍死那個龜孫!
只是她想不到,她想揍死的那個人早被江曄收拾了,于是到現在陳蓮花心里還憋著一股火,朝蔣程撒了一通,抱著蘇晚棠哭了一通,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掉。
“我跟你說我還在打聽那個變態的行蹤,他媽媽在醫院,我就不信他不出現,咱們以前還把他當哥哥,真他娘的惡心……”
陳蓮花嘰嘰喳喳,見蘇晚棠一直低著頭不吱聲,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哎,棠棠?”
“臥槽!這怎麼還喝多了,都不等著我?你……沒事吧?”
陳蓮花一臉懵逼的看著小臉緋紅的蘇晚棠,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酒杯,就想托起她的臉仔細瞧瞧。
可原本還看別人親熱戲害羞的姑娘,這會不知怎的,突然就紅了眼眶。
蘇晚棠杏眸里溢滿水霧,在陳蓮花怔愣之際又搶回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扔了杯子轉過身來,一把撲進陳蓮花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第91章 什麼都沒了(7)
許是因為蘇晚棠突如其來的哭聲太大,引得周圍很多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過來,角落里糾纏不休的兩個人也停下動作,被打斷的冷傲男人皺著眉頭離開白堇穗的紅唇,兩人嘴角被一根銀絲牽連一瞬,忽而又斷開。
蘇晚棠大腦混沌,只顧著埋在陳蓮花柔軟的胸間嗷嗷大哭。
“怎……怎麼啦這是?”陳蓮花從未見過這樣的她,面前的姑娘顫抖不停的緊緊抱著自己,溫熱的淚水浸濕衣衫,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
這個念頭閃現,陳蓮花眼眸倏地攀升兩處火苗:“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時越那個人渣來過?”
這句話一經問出,蘇晚棠想起什麼,哭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陳蓮花一邊輕拍她背脊,一邊語氣溫柔哄她。
角落里此時已恢復平靜,傅珩冷眼看身邊的女人整理衣服,不爽的仰頭飲盡一杯紅酒。
“小姑娘怎麼哭了?”白堇穗整理好頭發,臉上的熱意未退,被狠吻過得嗓音略微沙啞著。
男人輕“嘖”一聲,沒有應答。
白堇穗含著春意漾漾的美眸瞪他,剛要起身去看看情況。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男人。
陸川一手插著褲兜,一手端著一杯花哨的雞尾酒,惹人眼的花襯衫露出大半個胸膛,正戲謔的往兩人身上打量:“又和好了這是?”
“我說小穗穗,做女人心不能太軟,像他這樣的男的,就應該狠狠虐一頓,最好一年半載的不給他肉吃。”
剛吃完肉沫的傅珩聞言怒視他,一副要把他胖揍一頓的眼神凜冽又危險。
陸川也不怕,大咧坐下后放下酒杯掏出手機,打開攝像機。
惹完了這個,該惹惹那個了。
“看我做什麼?我又滿足不了你的欲望。”他一本正經跟傅珩對視,末了還翻了個白眼。
眼神回到正在錄像的手機屏幕,他對準前面正嚎啕大哭的小姑娘身上,兩指滑動放大了屏幕:“唉呀,江曄家的小姑娘哭起來也這麼可愛,梨花帶雨的,可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