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親是父王所指,三哥說便是天塌下來,也改不了,還會讓應昶再無翻身之日。”
“我又想既然婚不能毀,便想法子讓沐玄清休了你,只是這也不是好主意,他這般人怎會同意好好和離,定要毀你名聲。后我又思索,若你對他有意,倒是最好的,起碼自己過得不會那麼窩心。”凝云此時真是掏心窩子的同她講這些。
應七安心中一暖開口道“安安讓姐姐費心了。成婚時我也想,若嫁給將軍能讓他不那麼記恨哥哥,倒也不是壞事,我定盡心盡力伺候他。不過他好似也不喜歡我伺候,就這般過吧,也無妨的。”
凝云的諄諄教導
她不想多聊沐玄清,可如此這般躲避的言語,倒讓凝云猜想她或是對沐玄清有意思,低笑聲回到“你莫看他一副閻王樣子,我猜他定是喜歡你的,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曉。”
“怎會...”應七安苦笑,若凝云姐姐知他那日是怎樣辱罵傷害自己,橫豎不會講出此話。
“我說真的,安安,你姿色如此傾城,世間難見。這話你可能不信,方才那會你走進去,我五哥面上都不似往常沉穩,那沐玄清又不是木頭,怎會對你沒想法!”凝云著急坐起來。
“你若對他有意思,我同你說......”凝云突然間湊到她的耳邊,芙蓉帳暖,細語溫言,輕蕩在被帳間。
應七安將半張臉埋在了手里,眼睛露出許多驚訝并著羞澀。她是沒想過凝云公主對男女之事如此有心得...
“姐姐,我知你是好心,不過這些法子我也做不出。”應七安猶豫道,什麼欲擒故縱,暗送芳心的,她實在覺得奇怪極了,而且對著沐玄清這樣的人,自己實在無心也無力。
“這有何難,我說的寬泛復雜,你要在心里琢磨自己的法子,就比如...”凝云突然翻過身,應七安覺得肩頭一軟,隨即氣如馥蘭蕩在耳間,凝云聲音似是都有些不同,帶了絲說不出的嬌媚“安安,如此可是明白了。”
不知為何,應七安臉紅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只覺得心中顫巍巍羞澀,甚至不敢應她。這種親身教學,自己一個姑娘都微微動心...何況是旁人呢。
凝云在她耳尖輕吹口氣,隨即翻身躺下來,黑暗里笑聲如銀鈴,“安安,我這是再教你,你是害羞什麼。”
“我...”應七安語塞,憨笑了聲道“將軍他想是不喜歡的,自我嫁來沐府,他面上便沒露過喜色,總是黑著張臉,像個閻王。”
“那你覺得,你哥哥待外人時,同沐玄清比如何?”凝云笑問。應昶對旁人,是出了名的臉黑,少言寡語不茍言笑,極少同旁人寒暄廢話,這種嚴厲之色便是朝中為官多年的大人見他都覺得心底發怵許多。
“哥哥,也是個黑臉閻王。”應七安嘟囔道。
“那你哥哥對這些法子都無法坐懷不亂,何況那個沐玄清呢!”凝云道。
“真的嗎,我竟不知。”應七安確實不知哥哥竟被人如此撩撥過,想至此又覺得哪里奇怪,沉默了會歪頭問道“姐姐,我哥哥是被誰如此撩撥了,我怎的不知。”
凝云語塞,黑暗里臉微微燒了起來,你自然不知,你若知道我如此主動對你哥哥做這般事真是要出問題了......橫豎我也是個公主,還是要點面子的...
“我聽三哥哥說的,你也知道應昶那般風采,京中多少女子都傾慕與他,少不了有人要主動許多的,那時你年紀小,我們自然不會同你講這些事。”
凝云開始胡謅起來。
“這倒是,有時我出門,遇到誰家大膽的小姐,甚至同我打聽呢,也會遇到旁人遞上書信...”應七安想起往日情景吃吃笑了起來。
“什麼!還有人送信?!誰家姑娘?應昶接了信?可是說什麼了?”凝云快要從床上跳起來,早不似方才氣定神閑模樣。
“時間久我也記不清了...哥哥尋常也不同我講這些事,姐姐你可知道我哥哥是否有心儀的姑娘,他年紀也不小,又不似旁家有娘親張羅這些事,說起來我真有些擔心呢。”
“你呀,顧好自己便好了,應昶放心交給我......不說他了,我方才說的你可是都記下來了?”凝云笑問。
“唔...我在琢磨下...”
這一夜也不知說了多少話二人才睡下,天亮仆婦進來喚她們時,兩人頂著青黑的眼圈勉強起了床。
他們微服來此,身旁也是暗衛護送,五殿下怕在府上叨擾太久引人注目,若是周遭官員聚來沐府,到時會麻煩許多,這會天早,出行正合適。
凝云梳洗完時,應七安面上已掛上了不舍之色,跟在她身后默不作聲伺候著。
“別不高興,很快便再見了。”凝云想起什麼拍了拍腦袋“昨夜只顧著給你傳道受業,竟忘了要事。那天聽三哥哥講,應昶西南之亂治的極好,甚至未用國庫的錢財,自己便將堤壩修了去。我想再過些時日,想必他會被召回京也說不準。”
“沐玄清收了十三城,父皇大喜,待天暖了,他橫豎也要回京趟,倒時若帶上你,或許能見到應昶也說不準呢!”凝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