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先不訓了吧,走路真的好冷也好累,我還挑了好些時候的,午膳都未曾吃...”她乞求道,指尖勾住玄清的袖口,輕輕搖了搖。
她這是同自己撒嬌?!
玄清一時無言,總覺得她哪里不對勁,但又不知怎的開口質問,索性閉目養神,不在理會她。
凝云姐姐真是太厲害了,應七安望著黑面閻王心想著,隨便一個小把戲便這麼好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車內一靜下來,她便想起了玄清在茶樓說的話,此時真的好想問他究竟是為何要去西南。
可他若知道自己偷聽,定會大怒...這該如何是好。
車到沐府時,玄清見她睡的正香。方才一路奔跑的,額角的汗已下去,窩在斗篷里,面若桃瓣。
他看了會,心想著她還少出去招搖的好,抬手戳了戳她腦袋將她喚醒。
“我還有些事,你先回吧。”
“哦。”應七安揉揉眼下了車。
“將軍今日歸府嗎?”她扒著車簾,面上還帶著睡意,眼睛也有些紅。
不歸兩個字竟有些說不出口“看看再說吧。”
應七安唔了聲,似是有些失落,轉身慢吞吞進了府。這只兔子今天在耍什麼把戲?!玄清實在是迷惑極了。
“少主,已經打探清楚了,那人名沐玄清,是他收了十三城。那女子確實是他夫人,名應七安,是朝中御史應昶之妹。”底下的人稟報道。
花遲雨挑了下眉尖,未曾想今日這遭,竟將沐玄清跟應七安都見了去,這緣分真是妙的很。
白日里自己著實被橋上奔跑的女孩驚艷到了,不過驚鴻一瞥,可仿佛整座虹橋都失了顏色。
花遲雨閱人極多身旁美女更是多如云煙,可不知為何這個身著紅袍跑的氣喘吁吁的女孩一下鉆入了他心底。
許久未曾有過這等怦然意動之感。
他原本不想在十三城出手的,還是沒忍住幫了她。
竟是應昶的小妹。可惜了,這個沐玄清...
這個沐玄清真是極其不招人喜歡,他想起白日里看到的那雙眼睛。
直白、冷漠,帶著濃郁的肅殺之氣。
他們之間早晚會有交集的,不管是沐玄清還是應昶...
“聽說徐致反了,我看我們也要去幫幫忙才是,不然不夠熱鬧。”花遲雨笑道。
“明白,屬下這就去安排。”房內的人行禮退了下去。
眉眼如畫,動靜之間皆是風情...這個世界上會有我花遲雨得不到的人?他心中自問,轉著手中的一枚玉扣,笑著飲了杯酒念道,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同別的姑娘飲酒?
夜已極深,玄清并歸府。
應七安此時幾乎坐立難安。阿青見她這般模樣在旁不停的安慰。
“小姐,今日在街上,將軍他帶您走時的樣子,像是吃醋了。”
“怎提起將軍了?”
“我是在想,凝云公主的的法子或是個好主意,將軍他若是對您動了心意,許多事情應不會現在般讓您再獨自猜測擔憂”阿青說道。
這個主意不見得多好,卻是眼下最有可能的法子。
應七安糾結了片刻,心想還是算了,取悅沐玄清,實在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
“小姐,我想凝云公主是想您在府上過的開心一點,若您對將軍他沒有心意,自然不必委屈自己。阿青也是多嘴,不該說這些的。”
“莫要這般說,我怎會不知道你們的心意,只是他討厭我...
“小姐,先不想將軍討厭不討厭您。而是您,倘若沒有這麼多的事,您會喜歡將軍這般的人嗎?”
這個問題應七安從未想過。
當時出嫁時,倉促又惶恐,后又因哥哥同他的恩怨,自己打心眼便沒覺得他們二人能過到一起。
倘若沒有這些繁雜的事,他們二人會如何呢?
先前同哥哥玩笑時,說自己要嫁個將軍,可是沒想到自己竟嫁了個這般的將軍。
門外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聽得門外家仆喚大爺,沒想到沐玄清竟然回了。
阿青收拾好床鋪后便退了出去,玄清進門后應七安迎上去問“可是吃過了?”
“吃過了”玄清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應七安見狀邊往外走邊道“我去差人煮些醒酒湯。”
“不必。”玄清坐到榻上揉了揉額角,今日多飲了幾杯,他本不該回的,可是想到午間她那般模樣,鬼使神差回了府。
應七安給他端上杯茶水,這次他沒拒絕。伸手接過飲了去。
坐了片刻,似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酒氣,他起身脫外衣,預備去沐浴。
應七安習慣的接過,給他收到旁邊的木施上。她也沒注意看自己的外衣掛到了木施旁伸出的邊角上。
一轉身,木施便被她連帶著倒了下來。
玄清眼疾手快扯過她,背身擋下了落下的木施。
一聲悶響,實木的邊角在背上磕的結實,鈍痛襲來,他嘶了聲,回手扶了起來。
“笨死了”玄清放開她進了凈房。
他沐浴出便上了床,酒意上來此時困的很。
應七安沒有像往常一般熄燈,而是站在床邊看著他道“方才是不是很痛,一定受傷了,讓我看下。”
“不必了,無事。”
“不行。”她固執的扯他衣領,玄清睜開眼,伸手握住她手腕“真的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