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方才其實害怕極了,若不是您來的及時,我也不知該如何收場...”應七安吸了吸鼻子,面上帶著委屈。
玄清面上微不可見的散去點怒氣,低頭見她絞著手指,似是很緊張。
細想下她也沒有過錯,不過是仗義出手幫了城中百姓,若她那時不出手,自己才會更生氣罷...
“下次記得,身旁無人時莫要自己出頭,我不會日日趕巧出現幫你。”
“記下了...”應七安想起什麼,似是瞬間忘了自己在受訓,忙扒拉著他的手腕問“將軍,方才他要打我的,你用的什麼暗器讓他住了手,能不能給我看看?”
“......”那不是我出的手,玄清心里有些不爽,方才走的急,他竟也忘了追查是誰對衛參丟的暗器。
酒樓上的花遲雨望著馬車離開時輕哼了聲,自己出手幫忙,竟讓沐玄清撿了便宜,虧大了!真是虧大了!
旁邊侍酒的美人見他面上突然不悅,忙湊過嬌軟的身子,花遲雨不耐煩的推了開來。
方才他是極有興致的,可見了樓下的應七安后,瞬間覺得身旁的女人索然無味起來...
“將軍今日在府中嗎?”應七安滿懷期待的眨眨眼。
“你好像很期待我在府中。”玄清掃了她眼不知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當然!不然我怎麼勾引你!應七安心里嘀咕。
面上還是擺了怯怯的笑意“那個,我今天招惹了芷溪姑娘的親戚,想必她要不高興...將軍在府上可以幫我說幾句話。”
嗯,很好,要自己幫忙時才希望自己在府上。自己離府七八日也不見她過問自己去了何處,這個應七安,真是個好賢妻!
應七安你屬狗的麼
車到府前,應七安先下了車,未曾想正撞上了芷溪。
“妹妹,我們沐府節儉,府中馬車本就沒幾架,你這趟用了,耽誤我給祖母去買糕點。”芷溪不悅道。
“抱歉,我不知你今日要用。”應七安有些尷尬立在馬車旁。
“那你該先來詢問我...”芷溪皺著眉頭,見玄清從車里下來,生生住了口。
“府中馬車不夠便去置備馬車,怎的安安用馬車還要詢問?”玄清邊走邊開口問道。
這好似是他第一次口喚自己安安,應七安怔在原地。
“表哥說的是,祖母今日想吃口糕點,我一時心急才說了這話。表哥幾日未歸府,定是辛苦許多,我這就去給你泡壺剛到的新茶解解乏。”芷溪邊說便靠近玄清,笑靨如花完全沒了方才盛氣凌人的模樣。
“不必麻煩,你不是要去給祖母備糕點?”玄清回頭見應七安還愣在車前,皺眉開口道“還不快過來?”
“哦!”應七安忙不迭走到他身側隨他進了府。
身后的芷溪笑容僵了去,一雙眼睛渡上層怒火。
自己竟也忘了問問他這幾日未歸府是不是辛苦,蠢死了!應七安懊惱的想。
剛進了房她忙不迭去給沐玄清泡了壺茶,討好的端了過來“將軍,這一路辛苦了吧。”
這才想著問自己,玄清甚至覺得方才若是芷溪未開口,她根本想不起詢問此事。
“還好。”他抿了口茶,比起平日常飲的茶多了抹清香,特別卻不令人討厭。
旁邊的小人眼巴巴看著他,見他放了茶杯又開口道“將軍你累不累?”
“何事?”
應七安忙不迭抱過新買的棋,期待的看著沐玄清,見他點點桌子,喜笑顏開的擺上了棋盤。
“上次那棋你解了?”玄清問。
“解了啊,可是棋盤被你摔了,將軍,仔細想想你莫不是怕輸給我才摔的棋盤吧?”
玄清不語拿過棋子,三兩下將那日棋局給擺了出來,“我倒很想看看,自己怎麼輸給你。”
應七安沒想到他記性如此好,暗暗吃了一驚。
“那日我是落到了這里...”邊說邊落了白子“啊,不對不對,錯了!”
她伸手要拿那顆棋,被玄清擒住了手“落子不悔。”
“君子才那般,我又不是君子。”應七安伸出左手欲拿棋子又被擒了去。
“你松開我。”她有些著急,見玄清沒有放手的意思,什麼討好不討好全數拋到了腦后,張口便咬向他手指。
玄清吃痛松了手,應七安眼疾手快搶過棋子換了個位置笑瞇瞇的道“好了,是這里。”
“應七安你是屬狗的麼?”
“是屬兔子,將軍不是看過我的八字嗎。”一臉良善毫無愧疚。
“......”
懶得理這般不講道理的人,本想這她那日醉酒頗在意這局棋,今日讓她贏好了,此時完全沒了這想法,玄清啪的落了一子。
應七安沒曾想他落子這麼快,而且好像,自己又陷入了死局...
方才剛露出的得意之色頃刻散了去,她歪頭沉思下,嗯,下不過...
“天色晚了,吃飯吧。”她拍拍手站起身。
玄清心中壓著笑意,“這棋不下了?”
“將軍辛苦,吃飯比較重要。”她喚來阿青,在外間布了菜,還有一小壇的酒。
皆是玄清愛吃的菜,他挑了挑眉尖,越發覺得應七安哪里不對勁。
往常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面上堆著的笑也假的很,上次還提醒自己二人還是各過各的好,怎的今日突然這般殷勤了。
他掃了眼酒壇,坐下給她斟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