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抬手掂起她的小下巴,唇角突然湊近快要貼著她的臉頰道“想學怎麼撩撥別人,等你再長大些吧...”他好似從未這般溫柔過,一雙總如深譚的眸子此時亮的像星辰,分外好看。
應七安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他們兩個究竟是誰在撩撥誰!
“將軍慢慢吃...我...我我去沐浴,醉的很。”應七安終從他懷中掙了出來,慌不擇路跑去了凈房。
玄清看著她這般模樣輕笑了聲,悄悄將手心里的汗漬在衣角蹭了去。
不是人人都會臉紅,若讓她知曉自己方才動了心思,那豈不是稱了她心意...
應七安因酒勁上來極快入了睡,只是夜深睡醒一覺,突然記起玄清似是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她在床上糾結了會兒,只覺得自己若不問清楚,今晚怕是睡不著。
“將軍。”她小心搖了搖他手臂,玄清兀然被吵醒,低聲應了聲。
“方才時候我問,喜歡芷溪跟小師妹嗎,你還沒有回答我。”應七安支起身。
“睡不睡?”玄清板起了臉。
夜黑她根本看不到玄清生氣的模樣,自顧自的開口道“可是,你不回答我,我就睡不著呀,睡不著便想問清楚,不若你直接告訴我...”
玄清不理會,伸手掀開她的棉被,將她圈到了自己棉被中,“睡覺。”
應七安哦了聲,身體僵的筆直,這個沐玄清真是狡詐極了,他這般自己橫豎不敢在發出點聲響。只得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安安靜靜閉上眼睛睡覺。
天亮時玄清先睜了眼,不知何時應七安已枕到了他的肩頭,手圈抱著自己,一條腿也搭在了自己腰間,像只纏人的八爪魚。
他輕手輕腳拿開她的手,又去抬她腿,想是她睡覺不安穩,褲子已卷到了大腿附近,玄清手便觸到了她光潔的腿。
溫暖又柔軟,他瞬間抬起了手,掌心的汗又沁出來。覺得自己有些孟浪,抬手將她褲腳拉下,這才推離了自己...
應七安起床時已不見了玄清,她微有些失落,還以為自己起床會比他早...自己怎能如此貪睡。
她方洗漱完,見阿青有些慌張進了房“小姐,芷溪姑娘來了院子,我見她臉上神色不對,想是因昨日街上那人的事...”
這個沐玄清怎走的如此不是時候,應七安深吸口氣出了門。
“一大早軍營有人匆匆來給我報了信,說昨日衛參在街上沖撞了你,表哥便要軍法處置他,可有此事?”芷溪連名字都懶得喚,言語滿是不悅。
“是有此事,不過衛參不是沖撞了我,而是在街上毆打百姓...”
“胡說!你可知衛參是何人,他要喚祖母聲老奶奶的,祖母念他家中窮困才讓他來了十三城,他怎會做出這等事,祖母現在還不知此事,你快些去同表哥說清楚,將他放出來。”芷溪心中是知道衛參在城中跋扈,可是依然替他說話。
在她心中,應七安根本不配管她們衛家的事情。
“我沒有胡說,昨日親眼所見,況且昨日夫君也在,你若覺得他罰的不對,找他說便是。”
“是你迷惑了表哥,別以為我不知曉。”芷溪恨恨的說道。
”既然你覺得自己有道理,便同我去見祖母,當著她老人家的面說清楚去!“
我可教唆不了沐玄清
應七安隨著芷溪去了祖母那里,果不其然老夫人大怒,說應七安信口開河蠱惑人心,平白冤枉衛參。
“我早知這副狐貍精的模樣會讓清兒失了心智!”老夫人最后恨恨道。
“祖母,別的話安安都可應下,只是衛參一事夫君全程都看在眼中,并非我蓄意栽贓。”應七安跪的端正,絲毫沒有懼怕她的怒氣。
“你...你...你可知衛參是我的遠親,如此這般污蔑可曾將我放在眼中,又可曾顧及將軍府的顏面!”
“安安想若是遮蓋此事才是污了沐家及將軍府的顏面,夫君治軍嚴明,為人正直,想必祖母比我還要了解,即便昨日不是我在場,他也不會放任衛參之流如此放肆...”
“你敢同我頂撞!”老夫人拿起手邊的茶杯丟了過來,茶杯瞬間在地上碎了開來,滾燙的茶水落到了應七安衣角上。
“安安不敢,祖母莫要生氣。”應七安忙叩首道,她雖覺得自己無錯,可也不想祖母因這件事氣壞了身子。
“祖母...”她欲開口好言安慰。
“你給我去佛堂跪著去!什麼時候我氣消了再出來!”老夫人拍著桌子打斷了她。
“是......”她心里涌起陣委屈,她們倘若真的關心將軍,怎會忍心因家中親戚之事抹黑他的威名。還是因為恰巧昨日自己插手,祖母才忘了沐府最重要的究竟是什麼。
佛堂清冷,她出門慌忙早上滴水未進,衣服穿的也單薄,跪到中午時已覺得頭暈的很,膝蓋也疼的發軟。
玄清今日并未去軍營,到下午時便歸了府。他還琢磨看房內那個小人今日耍什麼花招,可剛踏進卻不見她似往常般迎上來,房內空的有些冷清,他竟覺得有些不適。
這家伙怎的三天兩頭出府,比自己還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