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狀越發心疼了些,忙將她攬到懷中安慰道“我的小心肝,莫要哭,你表哥被那狐貍精蒙了心。祖母一定想法子給你討回來。“
應七安一直等到玄清回來,見他面上好似沒那麼生氣,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祖母還生氣嗎,有沒有好一些?”她湊向前問。
“無事了。”玄清見房中已擺了飯菜隨即坐了下來道“吃飯吧。”
“將軍吃,我不餓。”
“應七安,我發現你有事喚夫君,無事喊將軍,分的倒是很清楚。”玄清忍不住揶揄,他下午時發現了這點,遇到危險害怕時候總是躲在自己身后喚自己夫君,等事情過了,立馬喊起將軍。
真是無情無義沒良心的很。
“誒,有嗎。那將軍喜歡我喚你什麼呢,夫君,還是將軍?”應七安湊到他身邊,不自覺的又吹了下他的耳間,依然沒什麼反應。她覺得是不是這人耳朵有什麼毛病,怎能如此無動于衷。
“你...你下次偷吃紅豆糕時,將嘴角擦干凈。”玄清嫌棄道。應七安面色一紅,抬手抹了把嘴角“你又不回答問題,昨日也是,總是讓我睡不好。”
昨日你睡的很好,手腳并用圈著人形枕頭。玄清心想道。
“夫君,那我換個問題。”應七安又湊過來“夫君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不爬樹,識大體,不闖禍,不挑食,不會用蹩腳的方式撩撥別人...”
“哦。”應七安眉眼沮喪下去,就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唄。
“怎的?”玄清饒有興致看著她豐富的表情。
“什麼是蹩腳的方式?”應七安不滿的皺起眉頭,自己雖沒有凝云姐姐那般聰明,可以自覺學到了三分,凝云姐姐那日還說,自己學個三分便足夠對付沐玄清這樣的木頭疙瘩。
“你自己想呢?”玄清慢悠悠夾了口菜,應七安突然湊近蜻蜓點水般在他臉頰印了下,“我法子多著呢,你慢慢等著吧。”說罷頂著大紅臉跑了出去。
玄清突然覺得滿桌的飯菜都沒了味道,只剩臉頰上如羽毛略過的觸感...撩撥別人能把自己鬧個臉紅,應七安也是獨一份。
玄清去內室時,榻上的矮桌上已擺了他上次看的兵法,旁邊還有盞蓮子羹,應七安坐在妝樞前似是還在生悶氣。
這家伙還真是下了了心思,他坐下翻了幾頁書突然開口“上次你說有破七殺陣的法子,如何破?”
應七安本想著不搭理他,聽他這般說又安耐不住想要問,忙去取了紙筆,跑到矮桌邊給他繪了起來。
她只在書上看過七殺陣的丁點,并不知道道實際是什麼樣子,破陣法子也是自己瞎捉摸出來的。可是,她琢磨的非常聰明,至少七殺陣的前三陣法確實可以破了去。
“這是應昶教你的?”玄清盯著她畫的紙張問道。
“他才不會教我,哥哥不喜歡我看兵書,只是偶爾見我不高興了才同我聊幾句。我畫的對嗎,可是能破那陣法?”應七安期待的看著他。
玄清拿起筆,在紙上添了幾筆“七殺陣講究變換,你的法子可以,但是略顯笨拙,耗費兵力也多,可以用些小心思”
應七安睜大了眼睛,沐玄清也忒聰明了點,寥寥幾筆,較方才自己所繪的陣勢巧妙了許多。
“將軍,你真的好厲害!”她忍不住夸贊道。
被人夸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特別是被長得好看的人夸,感覺就更受用了點。
“你為何如此喜歡看兵書?”玄清有些好奇。
“小時候想去上戰場打架,可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做不了。家中姐妹多喜歡讀話本,我又看不來,有次無意讀了哥哥書房里的兵書,覺得頗有意思。”
“你去...打架?”玄清沒忍住笑起來,突然覺得面前的小姑娘極其有意思了點,人不大,心卻大得很。難怪那時她有膽量帶著彭魁他們去西風坡幫自己。
“你笑話我...”應七安不滿的收起桌上的紙筆,不在理會玄清。
夜深兩人欲入睡時,應七安輕笑聲道“今日祖母還說我是狐貍精。”
“你當時不高興了?”玄清笑問。
“怎麼會,,我心想狐貍精不都長得極漂亮,祖母竟然會覺得我長的好看,真是不可思議。這麼想著,就沒有不高興了。”
“你還很會安慰自己,不過日后祖母若要責罰,你還是及時認錯比較好,不然想是免不了受罰。”
“那我的膝蓋怕是受不住,真的疼死了。”應七安往被子縮了縮。
片刻,玄清手探進了棉被,覆上她膝蓋輕輕揉了起來。
他這兩日不知為何脾氣好了很多,仔細想想總是三番兩次幫自己,并且也沒有再板起臉講道理。好似他也在嘗試同自己相處。
應七安一瞬間覺得,這樣的沐玄清也沒那麼討厭,甚至是有點招人喜歡的。
春日宴
“祖母那里前兩日差人遞話,說天逐漸暖和,明日立春,府中已許久未舉辦家宴,便趁著節氣辦個春日宴,已給城中幾家交好的門第送了帖子,邀大家都來熱鬧下,將軍明日記得早些歸府。”
應七安給他理著衣裳,又是玄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沐將軍節儉至此,家中沒旁的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