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將那家仆帶回軍營,明日我親自盤問。”玄清對蔣黎說道。
蔣黎見他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哪里敢怠慢,忙將那個昏迷不醒的家仆扛起帶出了府。
走回南院后,阿青見自家小姐被這般抱回,心中萬般后怕眼淚便掉了下來。
“去打盆溫水。”玄清吩咐道,走進內室將應七安放到了床上。
嘴唇的血一直流到了下巴,往日白凈的小臉此時狼狽又可憐。
他取了濕布輕輕將血跡拭了去,見她神情痛苦似是強忍著什麼。
“安安,你哪里不舒服,同我說。”
“夫君,我好難受。”應七安的眼淚流下來,玄清抬手探了下她額角,并沒有發熱的跡象。
他心中一頓,伸手放到了她脖頸處,霎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府中竟有人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去取些冰塊來。”玄清吩咐完阿青,抱著應七安去了凈房。
也未解她的衣裙,直接將她放入了浴桶內“安安,你忍耐下。”
“夫君。”應七安嚶嚶哀啼。
“我在。”沐玄清回道。
“我難受。”應七安道。
“我知道。”玄清將手扶在她額間,應七安瞬間感覺清涼如水灌在心間。
“夫君,你好冰。”應七安貪戀他的手掌,將臉頰埋在了玄清掌心里片刻,又將他手拉在了自己胸前。
“夫君~”哀啼如夜鶯低鳴。
玄清拿絨布包了冰塊,細心在她額間肌膚上摩擦。
他心中有許多愧疚,兀然想起蔣黎的話,若自己沒有迎娶應七安,想必她自在許多,不必受如此多的委屈。
“我好難受。”應七安將自己外衣脫下丟在了浴桶邊。
“安安,對不起。”沐玄清將臉頰貼到她面上。
“夫君。”應七安低吟聲,兀然貼到他唇邊道“夫君未做錯,為何要說對不起。”
“我...”他還未言語,應七安已經吻了上來,將自己欲說口的話堵在了心間。
玄清微怔,他心中想,若是此時應七安神智清明該多好。
自己不必如此愧疚,又如此的深陷其中。
“我難受。”應七安仰頭呢喃聲,將自己的中衣脫在了浴桶邊,渾身上下只剩件肚兜,她扯了兩下沒有扯下,只得作罷。
玄清手中的冰塊逐漸溶解在水中,指尖在水中撥弄了片刻。
“安安,是我先前做錯了。”他低語了句,伸手將她從浴桶中撈了出來,扯著旁邊的干帕將她擦干,隨即快步抱進了內室,將她放在了床上。
“安安。”他在她耳旁低語,原本自己今日多飲了幾杯,此時醉意朦朧,又見她眉目帶情,遂覺得往常自己極力克制的一部分倒塌開來,瞬間不見了蹤跡。
“夫君。”她緊緊抱住自己,“你討厭安安嗎?”
“先前很討厭。”玄清啞著嗓音道,似是極力忍耐著什麼“現在不討厭安安,喜歡的緊。”
他低頭吻向她,像是突然將自己心事暴露在她面前,又恐怕她發覺,將她要問出口的話堵在了口中。
應七安突然覺得一陣冰涼,貪戀起這片刻的歡愉。
“唔...”應七安微微掙扎了下,“我好難受啊,夫君。”
她緊緊貼著自己,玄清心軟成一片,良久他伸手將應七安抱在了懷中,口中低語道“應七安,我們這輩子已經算不清了,但我沐玄清,絕不負你。”
翻臉不認賬是第一名
玄清伸手摩挲著她的背,左手照著自己肩頭擂了一拳,借著疼痛將自己心里竄起的沖動給壓了下去。
自己不能這般對應七安,她現在神智不清明,倘若自己趁人之危,莫說應七安,自己日后都要看不起自己。
“我渴...”懷里的小人呢喃了句。
玄清忙倒了茶水,一點一點喂進她口中。
應七安手探到他頸間露出的皮膚,“你怎麼這麼冰?”她手鉆到了玄清衣襟里,忍不住將他胸前的衣服扯了開來,自己貼身湊了上去。
她全身上下只剩個肚兜,隔著薄薄的布料玄清感覺胸膛前如烈火燎過,躲閃不及被裹挾其中。
真是作孽...
難道是老天爺懲罰自己才要自己受這般折磨...
“安安,你起來。”他抬眼望著床頂說道。
“我不要。”應七安已將他衣裳褪去了大半,自己將半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就想將身上的熱氣散了去,而沐玄清目前是自己能抓住的最大的冰塊。
“沒想到你不僅平日里冷的像冰,身體也如此誠實。”應七安這次是發自肺腑的贊美。
誠實???
你自己睜開眼看看,好好給我摸摸,我現在不比你涼快!
玄清無奈的嘆口氣,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自己將身上的衣裳脫了去,又房內的燈熄了,床幔也拉下遮的嚴嚴實實。
“應七安,你先保證醒了莫說我占你便宜同我哭鬧。”他伸手抵住要撲過來人的額頭。
“我保證。”應七安一本正經的回道,絲毫不讓人覺得可信。
玄清想了想她先前咬自己后不認賬的模樣,起身走下床復點了燈而后尋紙筆寫了什麼,又拿遞給應七安“你先畫押。”
“......”
先前父親要訓練自己的耐力,寒冬臘月讓自己在河中破冰鳧水,亦或是酷暑天讓自己不停歇的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