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這家伙膽子真是越發大了,現在她還如此生疏自己便有些把持不住,日后還怎了得!
不過心中這絲意猶未盡是怎的回事!
見她如狐貍般狡黠,明顯憋著壞看著自己反應,玄清放任自己心里的沖動,眼底蘊著微濕的欲色。
“那便和好吧。”玄清手突然收緊,攬緊了她的腰肢,低頭印上正得意著的唇角,知她又要躲閃,手上移按住了她的腦袋,嘴唇含住花朵般的唇瓣,芳澤沁心...
良久他才極其不舍的放開她。
“把你小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忘了去,我可不會保證日日這般放過你。”玄清啞著嗓音道。
身上又出了層薄汗,不知是不是為了掩飾尷尬,他快步去了凈房。
可我不想你受傷
他沐浴出來時,應七安已將床鋪收拾妥當,見玄清坐在床邊低頭系著中衣,應七安突然想起什麼湊過頭來。
“作何?”玄清見她眼睛快鉆到自己衣服中。
“我想看看。”應七安邊說邊伸手將他系好衣帶解了開來,然后伸手要扯他的中衣。
“嘖,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一個小姑娘家,怎的隨意脫別人衣裳!”玄清拽著胸前的衣襟,這會兒的姿態竟像個良家小媳婦被人調戲的模樣。
應七安噗的笑出聲做出副輕佻的表情“我夫君又不是旁人,難不成你怕被我占便宜呀?”
怕,怕的要死,你最好別招惹我,否則...玄清心想著,見她沒有停手的意思,便扯住了她手腕開口道“到底何事?”
“那日芷溪同旁人說,早些年你四處征戰,受過許多傷,還問我知不知曉。
我自然是不知曉的,方才想起這事,便想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傷。”應七安如實回到。
“沒有許多傷...再說都是過去的事情,看了又能作何?”玄清真不知她在介意什麼。
“可是,芷溪都見過了...還是將軍只要芷溪看,不要我看。”說著她自己垂了眼眸,嘴巴也微微撅了起來。
玄清嘆口氣,芷溪哪里見過了!自己受傷多在軍營中,都是軍醫在照料,有衛芷溪什麼事。見應七安神色委屈,無奈松了手。
應七安立馬爬上了床,坐到了他身后,將他中衣扒開了一半,后背露出來時,她卻怔住沒了動作...
先前未嫁給沐玄清時,她在京中不是沒聽過他的威名。
世人都說他驍勇善戰,威風凜凜。
他只身殺入敵軍營地取胡人上將首級的事甚至在京中被說書先生寫成橋段稱贊...
甚至連哥哥都感嘆過沐玄清是用兵奇才...
少年英雄,蓋世無雙。可這后背卻不似他名聲那般光鮮,密密布了許多猙獰的傷痕。
平日覺得他英勇無敵身體從來健碩,沒曾想黑面閻王竟是過著將命懸在刀尖上的生活。
應七安想起先前在州北那個被胡人斬殺的少年,原來沐玄清同他并未有何不同,只是幸運的活下來而已......
他本就白凈,傷口布在背上便顯的格外清晰,有幾處傷痕很深,不難想當時傷勢應極其嚴重。
他再英勇也是肉體凡身,怎能不受傷呢?
這麼想著心中愈發難過起來,悶聲在他背后不說話了。
“被嚇到了?”玄清歪頭問。
應七安也不答,見他背上一條刀傷極深直貫到肋下,心里生生疼了下,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扶過,“還疼嗎?”
“早不疼了。”玄清笑道。
“這是怎麼傷的。?”
“去胡人營地折回時,稍大意了些,未看到樹后埋伏的人,被寬刀掃到了。”他神色淡然像在說旁人的事情。
“這處呢?”應七安又點了處地方。
“記不清了。”
背后小人又沒了聲響,片刻又鉆到他身前,將他遮著的中衣全褪了下去,胸膛上也有幾處傷。
她又望向他肩頭,這處傷自己知道的,是上次奪十三城時所傷。
只是那時候的自己,不像現在這般動容。
她有些不想看了,悶不做聲將他中衣合好,自己躺在內側發呆,世人只說他驍勇,無人想過他是以命相搏。
如若自己今日沒有親眼看到這些傷,怕也像旁人那般,一直以為沐玄清是天賦異稟,永遠那麼威風凜凜...
“若是怕以后不給你看便是...”他聲音有些冷,邊說邊躺下了身。
“我不想你受傷。”應七安語氣里竟帶上自己也未發覺得惱火。
“你好生做你的黑面閻王刀槍不入,為什麼還要受傷?”她看著床幔悶悶開口道。
“打仗又不是過家家,丟掉性命的人都不計其數,何況受點小傷。”玄清回她。
應七安翻身滾到了玄清身側,眼里窩著淚花道“可我不想你受傷,也不想你丟掉性命,你若是...”她未將不吉利的話說出口,可是淚珠卻滾了下來。
原來她不是害怕自己傷口,而是擔心自己,沐玄清心底一熱。往常除了母親,極少有人在意他身上的傷...
別人多看他勝敗,并不在意他生死。可是現在這個同自己沒有血親的應七安,卻實實在在的擔心自己。
“下次小心便是了,哭什麼。”
“你保證!”應七安伸出小手指,見玄清沒動靜她拉起他的手勾上他的小指道“你答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