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瞬間便信了去,仔細想下也是,哥哥在京中時兇的很,誰家小姑娘敢靠近...
想至此她又有些惆悵起來,哥哥年歲也不小了,甚至比沐玄清還要年長一歲,如今還是獨身一人這怎麼能行呢!
應昶好說歹說打消了她要為自己當紅娘的念頭,囑咐她早些休息后便起身去書房整理白日里耽擱的事。
剛走過后院,見院中少年正有板有眼練著拳腳。
應昶盯片刻,正欲離身,聽得背后少年道,“喂,你真的是奸臣?”
問的太過直白,讓人并不高興。
應昶聞聲轉了身,“為何這般說?”
“我聽軍營里人說你陷害忠良,是真的嗎?”
“真假同你有何關系?”應昶又問。
“嗯...我這人不愛聽旁人口中議論人的話,想親自問問你。你若是沒做壞事,就是別人妄言,你若是做了...”顧千野笑了笑,“以后我便將你除了。”
應昶眉梢一挑,認真又看了眼面前的少年,這種擺在明面的直白跟膽量自己倒真的有些欣賞。
他笑了笑道,“那你便自己去看看我是忠臣還是奸臣,另外想要除掉我的話,只練拳腳可不夠,世界上還有些東西,比你打拳更有用。”說罷不在理會他,大步離了院子。
顧千野嘖了聲,果真同將軍所言,這人做作的很,跟安安姐一點都不像!
因應昶極愛清凈,府上家仆并未有許多,尋常這些人說話做事極其小心,生怕鬧出什麼動靜吵了自己主子。
可自從府上小姐來了后,這里變得越發吵鬧起來。
起先還好,這位小姐嬌滴滴的同人講話也是溫聲細語,府上還是之前那般素凈。
可后面她似是熟悉了這里,又加上多了個不安分的野小子,還有只四處亂竄的小毛球,這里逐漸變的聒噪起來。
家仆們私下言語,說這小姐的性子怎的跟應大人丁點不像,不僅不像,簡直就是應大人的反面,也忒生龍活虎了點......
“小姐,您這是又做何去。”管家見她在回廊跑的飛快,忙攔住了問道。
“吃吃又跑丟了,我在尋它!”小景這個名字她是不敢用,見這小狗實在貪吃,便喚它吃吃。
“喲,我幫您尋,可莫要再跑了,大人正在書房同人商議要事,吵了他可不好。”管家忙不迭的說道。
“可是......”應七安有些心急。
“老奴定把那小東西找回來,您放心便是。聽說城中茶樓來了個極好的戲班子,您看要不要跟那位小爺一起去聽下?”管家抹了把額角的汗問道。
一聽出門玩,應七安來了興致,忙不迭的應了下來。管家吁口氣,忙差人備了馬車,又遣了兩個隨從護著,這才把兩尊大神送出了府。
“安安姐,這涼城跟我們十三城就是不一樣,你看這里茶樓戲樓有多少,可比咱們那里熱鬧多了。”顧千野撩著窗簾說道。
“畢竟是南方,有些差異也是正常。”說話的間當馬車停了下來,隨從放好小杌子,應七安方要下車,被顧千野扯住了衣角,“喏,戴上幕離。”
再遇花遲雨
“誒?”應七安不可思議望著他。
顧千野撓撓頭,他有什麼辦法,受人所托便要按令行事。
自己不顧軍令被逐出軍營,離船時將軍特意吩咐要自己留在涼城盯好應七安。為了能將功補過,肯定要滴水不漏的完成任務才行。
其中出門戴幕離便是一個。
沐玄清想到別人覬覦她樣貌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應七安平日里迷迷糊糊心大的很,身旁若沒個人提醒她,自己還真是不放心。
這個搗亂的顧千野留下看著她正合適...而且他們頗為‘投緣’,想必能把應昶府上鬧的雞飛狗跳...
自己又不能說是將軍吩咐的,見她愣著,伸手把幕離扣到了她腦袋上,“這樣安全!”
“這顆果子特別甜,您來嘗下嘛~”朱唇似櫻,銜著顆新鮮的果子。
男人輕笑了聲,紫袖子翻然間將那女人攬入了懷中,低頭湊上她唇角伸出舌尖將果子勾了去。
“嗯,不如你甜,再嘗一口。”他欲低頭索取,那女人咯咯一笑窩在他懷中道,“戲臺搭好了,先看會兒戲嘛。”
他對看戲聽曲實在沒什麼興致,不過陪旁邊老頭子應酬罷了。他微微歪了下頭掃了眼年過半百的李縣令,見他這會兒快把腦袋埋入身側美人的胸口...
真是礙眼極了,若不是要他答應修道路之事,自己才不會耗費氣力同這老東西周旋。這麼想著視線落到戲臺上,又覺得頗為無趣掃了眼門口。
這會兒應七安跟顧千野剛踏進來,“都怪你方才發神經墨跡時間,你看都要開始!”應七安拖著顧千野往二樓去。
花遲雨眉眼終于掛上了自心底發出的笑意,梅花精!
她竟然真的來了涼城,如此在這里的日子便會有趣多了。
“公子笑什麼,可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懷里的女人緊緊貼著他。花遲雨風流倜儻,身上常帶著絲若有若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魄,即便是花月場的女人同他片刻尋歡,也帶著幾分真心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