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法子,顏六心想道,你自己勾搭人家有夫之婦,在這里委屈什麼!
“阿六也不幫我,哎,都是些沒心肝的人。不想同我玩那可不行,蘇太守是不是要答謝上次捐款的鹽商?我們當時可給了不少錢,怎的也得去露露面。他府上素起的很,實在沒什麼意思,去尋個有趣的地方怎樣?”花飛星看向顏六。
“少主,我們去赴宴,怎好開口讓主人換地方,這不妥吧。”顏六猶豫道。
“干嘛去尋主人,他府上的宴會不都是那個夫人操辦,找人去她耳邊吹吹風罷......”
“這人看上去便不像好東西,日后莫要搭理他!”顧千野對著應七安囑咐道。
“你倒是知道了,我怎的覺得你有些奇怪,先前什麼時候這般護著我了。”應七安問道。
“還不是...”顧千野急急住了口,他答應玄清不會講出此事的。
“你說,將軍他現在怎樣了,都過了好些天,也未送個信來。”應七安面上渡上層憂慮,在船上時,他分明答應自己會送書信的。
“將軍能有什麼事,你知不知道他又多麼厲害,整個軍營無人不曉,說他驍勇無雙,跨馬殺敵縱橫疆場。我好想親眼看看啊,哎可惜,他不帶我去...”顧千野言語間頗為失望。
顧千野的話讓她稍稍安心了些,不知為何,在哥哥身邊雖然開心,但是總覺得心里揪起了一角,時時牽掛著他。
玄清送走應七安的當夜,不出所料營地糟了突襲。
如應七安所言,將士連日坐船,落地后身體疲乏不堪,這一仗他們并未正面交鋒,而是有序的迂回遁逃,潛入了地勢崎嶇的山中。
“將軍,你算的極準,徐致他早打算在此埋伏,幸好我們早做了打算,不然這次怕要吃大虧。只是為何要退到這里,這地勢不適合交戰啊。”彭魁問道。
“即便適合交戰我們也打不過徐致。”玄清沉吟道,“我們區區不到三萬的人馬,怎能跟他的十萬鐵蹄交鋒,只能用計巧取,這地勢雖然崎嶇,但徐致他也不知我們手中的人馬究竟有多少,以他謹慎的性子不會冒然進攻。趁著這些時日讓將士們好生休整下甚好。”
這場交鋒,不能有丁點疏漏,每一步都要走的異常仔細才可有機會翻盤。
“對了,找個機靈的兄弟,喬裝混進城中,替我去打探些事情。”玄清吩咐道。
“嗨,要說起機靈,誰能比得上顧千野,將軍為何不同意他留在軍營中?”彭魁笑問。
“年歲太小,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他家人怎辦?”
“將軍,您當年上戰場時不過才十四歲,也就比現在的顧千野大那麼幾個月啊...”
“那時不就是為了往后這些孩子不必拿刀冒險麼。”玄清笑道。
彭魁默然,心中涌起陣暖意,他追隨玄清多年,每次都會被他身上這等氣魄所折服。看似面冷似鐵,實則是真真將百姓放在心里,每一步都思慮的極其周全。
“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將軍要打探何事?”
“探一下徐致平日里怎的征糧...”
彭魁得令正欲出門,忽想起什麼回頭道“將軍,您記得給夫人送個信昂,那日阿青姑娘囑咐了我好多遍,說你忙起來定要忘了去,夫人該擔憂的夜不能寐了。”說罷火速跑出營帳,生怕被他揶揄。
她會夜不能寐?才不會!這會兒那個小沒良心定是在涼城玩瘋了!玄清想到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笑了聲。
她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清凈是清凈了,可是總覺得寂寞了些......
“應七安,你在沐府便是學了這些東西?!”應昶見她在樹干上蕩著腿腳,覺得額角突突的跳,氣不打一處來。
先前在京中,安安禮儀姿態無人可敵,怎短短一年便成了這般模樣!
定是那個沐玄清,將她教壞了去!
“將軍沒有教過我爬樹,我自己悟的,厲害吧!”她將手里的點心三兩下吞下了肚,“哥哥為何生氣?”
“你下來。”應昶聲音淡淡,她學來的壞習慣,自己一件件給她扳回來便是...
應七安哦了聲,極其熟練滑了下來。
“伸手。”應昶道。
應七安心中一緊,怯怯望著他,“我以后不爬了便是。”
“伸手。”
“求求哥哥了,”她拿出同沐玄清求饒的姿態,伸手欲勾他的衣角。
應昶退了步,拉起她手腕,從樹低尋了個枝丫,沒等她反應便敲了上去。
應七安吃痛哎呦了聲,眼睛瞬間蒙上層淚,上次挨打還是幾年前,她也不知哥哥為何這般生氣,心里瞬間委屈起來。
“我錯了...”應七安乞求道。
啪!應昶未停手,接連打了幾下,直到顧千野風風火火過來將他手中的樹枝扯了去,“你怎的打安安姐!”
“拿來!”應昶喝了聲。
“我不給!”顧千野絲毫不懼,挺起了胸膛。
道歉
許是因為顧千野在,應七安覺得很沒面子,心中越發難過起來,她將手用力抽了回來,“安安再也不喜歡你了!”說罷哭著跑回了房中。
應昶愣了下,她從未對自己說過這般話,心中竟非常失落。
“都怪你!將安安姐打哭了,我定要告訴將軍,還是她親哥哥呢,竟狠的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