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七安回到。
“嘖,還真是直白,那應姑娘可又譜了新的曲子,彈來聽聽?”花遲雨支著腦袋問道。
“沒有新曲子,即便有為何要彈給你聽?”應七安心想這人還真是自來熟。
“我跟你打賭怎樣,你若今日給我給我彈了曲子,便要答應我件事情,怎樣?”
“我若不彈呢?”
“那我便答應你見事情。”花遲雨笑道。
應七安聞言轉身欲走,不彈還不簡單,他還能逼自己不成。
“你若給我演奏,我便告訴你個沐玄清的秘密,想不想聽?”花遲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應七安聞言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又復望向他問道,“什麼秘密?”
花飛星指了指矮桌上的琴,自己從蒲團上站起了身。
應七安心里極其不爽,可又實在想聽沐玄清的秘密,咬著嘴唇在原地猶豫。花遲雨瞅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感覺有趣極了,甚至有些不忍心跟她再開玩笑。
“彈便是了。”應七安嘆口氣走到矮桌前坐下了身。
清風吹歌入空去,歌曲自繞行云飛。
她坐在牡丹叢中,低眉認真扶弄著琴弦,琴音婉轉,皆落在了花遲雨心尖之上。片刻間他恍惚覺得,此生再也不會見到如今日這般美景了,心竟涌起了些許的失落。
一曲奏罷,應七安仰面望著他,“你要告訴我將軍的什麼秘密?”
站在她身側的花遲雨突然俯身湊到她耳邊道,“沐將軍或有些不妙了。”
答應一件事
應七安聞言心中一凜,像突然被推進了冰窟,心臟驟然收緊了起來。
她稍后退了步,離花飛星遠了些,木然問道,“有些不妙是什麼意思?”
“梅花精你這般冰雪聰明,還不知我所言何意?”花遲雨笑問。見她神色緊張,收在袖口的小手也攥了起來,花遲雨心中突然掠過似妒意,這個沐玄清何德何能能讓梅花精為他擔憂。
“沐玄清來西南捉拿徐致,這可不是個好差事。拋開徐致兵強馬壯不說,朝中還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等著看沐玄清的笑話,從中使絆的人不會少。我聽聞最近這幾戰...”花遲雨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最近這幾戰怎樣了?”應七安聲音越發焦急起來。
“咦,方才你打賭是不是輸了?可是要答應我件事的。”花遲雨轉了話題,繼續欣賞著應七安越發焦慮的臉,嗯,雖然嫉妒的很,但美人著急起來也是別有風情,真是百看不厭。
“你快告訴我!”應七安提高了聲音,實在沒心思同他這般閑散的周旋。
“梅花精生氣了呀!但是求人辦事可不能是這般態度,這樣可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我是個生意人,做事講究計算報酬,若我告訴你這些事,你打算給我什麼好處呢?”花遲雨笑著問道。
“我...我可以付錢,你開價吧。”
“哈哈哈...”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花遲雨笑的停不下來,最后抹著眼角笑出的淚道,“錢在我這里是最無趣的東西,何況我們之間,不該談這俗物。”
“你到底想要什麼?”應七安越發著急起來。
“方才我不是說了,你要先答應我說的事情,我們在講后面的故事。”他的確很會琢磨的別人的心思,片刻時間短短幾句話,應七安吊著的心愈發緊張起來,直覺沐玄清出了什麼事情...
可她并不信任這個“閑人”。
在十三城時她便想過,一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守衛森嚴將軍府,該是有多大的本事!
何況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生意人,但方才講的話分明很了解將軍的動向,如此推測他應當非常關注朝中之事......所以不管從哪點看,這個人都很不簡單。
“你要我答應什麼事,說來聽聽。”應七安逐漸冷靜下來。
“是不是擔心我提什麼鄙陋的要求?放心我可沒那般俗,再說了,我也舍不得對你那般無禮...不過是個小事,再過兩日是十五,到時千闕樓設宴,姑娘賞光前往再好不過。”花遲雨沉吟道。
應七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要求,就是去吃個飯?不過總感覺這人太不簡單,也不知自己答應后會不會落了圈套。
“只是去赴宴?”她問道。
“嗯,不然呢?還是你想做些別的什麼事,我倒是很樂意奉陪。”這種調侃的話他信手拈來,先前身旁女人聽了,哪個不是面露喜色。可這個梅花精面上,絲毫沒有避諱露著嫌棄。
自己竟然被嫌棄了...
“那我能帶人去嗎?”應七安又問。
“自然可以,姑娘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嗯,那你容我再想想,若去的話會尋人去千闕樓遞個話。”應七安說罷轉身要走。
“你方才分明輸給我了,要信守承諾!”花飛星在她背后道。
應七安轉過身望著他眨眨眼道,“我只是個小女子,又不是君子,你沒聽過女人的臉總是翻的比書快嗎?公子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會同我計較這些罷?”
耍賴!她竟然跟自己耍賴!
花遲雨哼了聲沒有還口,自己篤定她會赴約,現在嘴巴上想占點便宜就讓她占去吧,自己早晚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