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梅樹精!你覺得這宮殿怎樣,喜歡嗎?”他拈著手邊的牡丹隨口問道。
“這里很美,從前我未在旁出見過如此精巧的宮殿,自然是很喜歡的。”應七安回到。
“那我送給你。”他語氣過于誠懇,又帶著似孩子般被贊賞后的喜悅,這種莫名的真誠讓應七安愣了下。
“口氣真大!”她嘟囔句,快步離開了這院子。
花遲雨目送她身影沒入竹林中,面上仍掛著方才未散去的喜悅,復坐回到蒲團上,邊彈著應七安方才彈過的曲子邊自言自語道,“我又沒吹牛,你想要送你便是了,莫說是這個行宮...”
“安安姐,你跑哪里去了,害我好找!”顧千野望見她匆匆跑了過來,“應大人說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家了。”
應七安唔了聲,心中還在想沐玄清的事。
“安安姐,我怎的見你不高興,方才宴席上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討回來去!”顧千野揮著拳頭說道。
“沒有人欺負我,大家都很給應大人面子,怎的會欺負我。倒是有幾個頗為熱心的姐姐,要給應大人說媒,我都答應下來,改日隨著她們去見見那些姑娘。”應七安彎著眉眼看向應昶。
“......你現在怎的如此關心這些閑事。”應昶無奈道。
“這怎的是閑事!這可是哥哥的終身大事,你平日里那麼忙,這等重要的事我自然要幫哥哥好好張羅!”應七安湊到他身邊討好道。
“不勞你費心。”應昶離她稍遠了點。
“哥哥,其實我想同你打聽點事...將軍他來西南后一封書信都未給我寫過,你可是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可是出了什麼岔子?”應七安本想回府后再問,可是心里實在憋不住,雖忍不住先開了口。
“他的事我怎的知曉,好壞都同我無關。”應昶回了句,低頭見她眉眼掛著擔憂,心中又氣又惱還帶著不忍。
他氣這小家伙怎的對沐玄清如此上心!原本這婚事就不該存在,她莫不是對沐玄清動了心思?
“真的一點都不知曉?”應七安無比失望扯著他衣角晃了兩下。
“先前聽說,剛到西南第一日,夜里糟了徐致突襲,沐軍想是行路疲憊吃了些虧,后逃至了山中。”應昶隨口說了幾句。
“然后呢,這已經過去十幾日了!不會只逃到山中便沒了動靜吧?”
千闕樓之約
“你擔心他?”應昶突然開口問道。
“自然是擔心啊,莫說安安姐是將軍的媳婦,就是我也很擔心啊!”顧千野回到。
“我是有些擔憂,不過哥哥若不想說不說便是。”應七安悶悶回到。
應昶嘆口氣,“后來聽說他同徐致打過幾次,不過皆是偷襲,山間地形又曲折,有輸有贏。最近還未有旁的消息,沐玄清有什麼令人擔心的,他厲害的很!”最后一句帶著氣,并不是發自內心的贊美。
“那他可出了什麼事情?”應七安追問道。
“不清楚,也沒得消息,應當是活著。”應昶沒好氣的回到。
三個人默不作聲下了山,一路再無旁的話,馬車靜靜駛回了應府。
夜里應昶剛批完公文,書房外傳來幾聲輕扣的聲響,“進。”他答了聲。應七安拎著個食盒走了進來。
“怎的這麼晚了還不睡?”應昶問道。
“哥哥不也沒睡,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沒這麼忙。”應七安邊說邊端上碗溫熱的蓮子羹,應昶嘗了口,清甜的香味蕩在唇齒。
先前在京中,自己熬夜時,她總是像這般給自己送碗羹湯。轉眼竟有一年未曾喝過了。
“你是想同我打聽沐玄清的事?”應昶放下勺子開口問道。
應七安嗯了聲,眼睛不敢看他,“也沒有旁人可以打聽,哥哥你若是還知道什麼便都告訴我吧,不然我真的額睡不著。”
“我知曉的已經都告訴過去,何曾有過隱瞞?你是聽了什麼事才這般上心的詢問?”
“今日聽人閑聊,說將軍此行并非是個好差事,朝中還有旁人要對他使絆子......”
“誰說了此話?”應昶言語間已帶上了嚴厲之色。
“只是那些姐姐們閑聊罷了,許是我多心,哥哥莫要生氣,我不問了便是。”應七安囁嚅道。
“我先前怎麼跟你說,朝中之事莫要詢問,也不要去揣測朝中人的心思,更不可妄言!你是不是全忘了?”
“我沒忘,也未用旁人提起此事,只是今日恰巧聽聞,心中不安才想著詢問哥哥,真的沒有跟其他人講。”應七安急忙說道。
夾在沐玄清同哥哥之間是非常為難的事情。
他們二人水火不容,先前沐玄清看到自己給哥哥的書信已然氣成那般,自己在他面前甚至不敢詢問丁點關于哥哥的事。可想而知自己現在對著哥哥問沐玄清的事,哥哥心中多麼不滿。
何況朝中之事自己確實不該過問的。
“哥哥莫要生氣了,夜已經深了,早些歇息吧,安安先退下了。”說罷她拎著食盒走到了門口。
“小淘,沐玄清不是那般輕易被打敗的人,不用太過擔憂。”應昶在她背后輕聲道。應七安嗯了聲,慢慢走回了自己院子中。
隔日阿青去千闕樓遞了話,說小姐會如約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