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養傷,不然將軍定將我腿打折了去。”
應七安面色頹然,心中涌起了無限懊惱,自己怎的如此糊涂,陷他于如此陷阱...
傍晚應昶便回了府,他匆匆來了應七安房中,還未開口應七安起身扎進了自己懷中,“哥哥,安安做了錯事。”忍了一日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應昶眉目一緊,將她情緒安撫下來,“同哥哥說發生何事?”
應七安也不顧會不會被罰,抽抽搭搭將白日里的事敘述了遭,“哥哥,怎麼辦,小野他若出事怎麼辦!”
“他向來機靈,比你去確實更有把握。”應昶冷靜到,此時他沒心思在訓斥應七安,心里只有無盡的后怕,這個自己養在府中的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膽量想要只身去找沐玄清...
“莫要哭了,我會吩咐人去追他,你放心。”應昶說道。
“哥哥......”應七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不是自己還是將哥哥牽連了進來?
“將軍,我們已在此三日,糧草也所剩無幾,下面該如何?”身旁的將士拱手問道。
玄清面色憔悴可雙目卻囧囧有神,自己好不容易才將徐致引至此,怎能如此遁逃。這半月多的時日,他帶著將士隱在山中,只趁深夜時分偷襲敵軍。
這種小打小鬧的襲擊起先徐致并未放在心中,可玄清用兵如神英勇無雙,每一次進攻戰術奇巧,幾乎不留余地將敵軍趕盡殺絕。后徐致軍中的將士聽到他的名字無不聞風喪膽,士氣極衰。
徐致終是按捺不住,自領三萬兵馬與他交鋒。
玄清步步為營的謀劃,終于將他引至此地。
這里離徐致城池頗遠,可徐致三萬兵馬糧草消耗比自己要多的多,這幾日雖說被他圍困,但他軍中的將士或已精疲力盡在強撐。
”再等等。“玄清回身說道。
玄清被圍困
不能操之過急,徐致此時想必更需要糧草。而且,彭魁那邊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糧草可以支撐幾日?”玄清回身問道。
“頂多兩日。”其實兩日也是他咬牙回的話,將士們能吃苦,能堅持的事情他們從來不讓玄清費心思。
“將軍!昨天探路的兄弟回來了,你猜怎麼著!石川山那里竟有條道路,雖還未修完,但雜石樹木均已挪開,當做退路是沒有問題的。”來報的人言語間掩飾不住的欣喜。
“石川山怎的會有道路?”玄清眉頭鎖起來。
“探路的人去打聽了,山民說是他們那個李縣令為了方便百姓出行所修,這工程剛開始不久,修建還未完善。將軍這可是天助我們,絕處逢生!”將士滿臉欣喜回到。
此地地形崎嶇確實不適合兩軍交戰,原本是想將徐致引至此耗幾日,等彭魁那邊得手后再從東面撤出到平原對戰,未曾想現在東面多了個旗山都尉將退路斷了去...若真有條可以脫身之路確實能省許多麻煩。
“給我標記下那路的位置。”玄清說罷轉身走入了營帳內。
第二日晌午,一聲嘹亮的鳥鳴貫徹天際,玄清面繃著的神色終于緩了片刻,他迅速將士卒召集在一起,自己站上了塊巨石面色肅穆開口道,“我們被圍困此地已近四日,大家都知曉,自我們沐軍征伐已來,這是第一次落到如此困獸之斗的境地。
然,即便軍糧匱乏,我軍之中無一人抱怨,更無一人逃脫。”
他掃視了遭站的筆直的士卒,心中的興奮之意越發激蕩,“先前迎戰時,有人好奇,為何當時三千鐵騎,只有兩千沖鋒在前。”他擺了擺手,身后一千將士牽著軍馬立在了他身后,軍馬并未有何特別,只是馬背上皆綁著個厚實的麻袋。
“我們被圍困不是因為戰敗,而是我們需要被困。今日,彭副將已將徐致補給糧草截獲,此時便是我們的反擊之時。徐致他們同我們耗了這些時日,糧草早已斷了去,但是我們卻可以打個飽仗!”
軍馬旁邊的戰士將麻袋解下打了開來,里面竟是塞的滿滿當當的口糧!
他們引誘徐致時,這一千兵馬幾乎丁點氣力未出,只小心護送著這批軍糧。玄清當時給這一千余人下了命令,未得自己允許誰也不得私自打開口袋,違者一律斬立決。誰也沒想到,這麻袋里竟放著如此多的糧食......
玄清早已明白,他們自北南下,實在不適合打持久戰。
當時徐致在城內不出,玄清便推測他打著讓自己白白消耗補給到底算盤。如此他將計就計,三番兩次偷襲取勝,打劫了不少徐致的物資,而后徐致終于坐不住親自出城迎戰,沐玄清假意落敗逃至此地。
徐致聰明一世這次卻犯了糊涂,他只顧著要一鼓作氣的贏了沐玄清,卻未思慮地形,一路窮追來到此。
可是此地離他的城池甚遠,昨日糧草已全部耗盡,原本今日城中補給會到,確未料到沐玄清早已摸清他運糧的官道,先前混在城中的細作見糧車剛動便送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