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大家收拾下,今日我們歸城。”
“將軍,您的傷無礙了?蔣公子臨走時帶走了不少兵馬,我想十三城應當無事,不若多休養幾日。”彭魁說道。
“已經無事了,要早些回去。我想再過些時日我們應被召回京中,十三城還有許多事要安排。”玄清回到。
彭魁哦了聲,行禮正欲出門,又被玄清喚住吩咐了幾句。
他走出營帳,琢磨這將軍說的最后幾句話,什麼叫讓自己強調下渡船船艙不夠...那麼多渡船怎的不夠了?
不愿呆在我身邊?
應七安一上午未再露面,玄清也未像往常念咒般的喚她。不論做什麼,他總覺得眼前晃著那個粉色的肚兜…仔細想想的話,還挺香的…
將士們常年行軍,早習慣了突然趕路,彭魁吩咐完沒多久,他們便飛快收拾了起來。到中午時,已然收拾妥當,可以隨時返程。
玄清見應七安營帳中沒動靜,便吩咐顧千野去喚她。
“將軍,我不是不想去,就是覺得吧,您既然做錯事,自己該主動點示好…”
“你怎的這麼多廢話!”沐玄清作勢要踹他,竟的顧千野火速沖進了應七安的營帳內。
沒一會兒應七安隨著顧千野走了出來,她又換了身男裝,看到沐玄清時掃過一眼便立馬轉了頭。
那個眼神里,包含著埋怨震驚羞愧還有絲絲鄙夷…
沐玄清實實在在感覺自己被她嫌棄了,他面上閃過絲尷尬,心里隨即想到,自己是她夫君,就算是都看遍了又怎樣,不過是個肚兜罷了,這人怎的如此小氣!
一行人到了渡口,竟然有序上了渡船,待將士都安頓好后,應七安找到了彭魁,只說不想擾了將軍清凈,要單獨住間船艙。
彭魁還未開后,便覺得后脖頸有點涼,直覺又兩道目光刀片一樣望著自己,他這才明白將軍是什麼意思…
準是他們二人又鬧了矛盾。
彭魁想了想回到,“夫人,蔣公子走時候,帶走了不少將士,渡船也多給他了,如今咱們人多船少,船艙已有些緊張了。”
“那我跟阿青擠一間也行。”應七安回到。
彭魁面露為難,“夫人,阿青姑娘她跟后廚幾人住在船艙,您若去了,大家只能擠在后廚里了。倒是也行…我這就去安排下,拖幾張行軍床去后廚。”
“算了。”應七安忙喚住他。她素來怕自己麻煩到別人,如此大費周折的事情更是不愿要旁人去做。再說后廚平日里本就勞累,休息不好定是不妥。
“夫人,將軍傷現在還未痊愈,您在旁邊照應也方便些。”彭魁憨憨笑了幾聲,便告辭去忙了。
他心里是有些發虛…其實船艙還空著幾間,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滋味不怎的好受。
應七安滿臉不高興的進了船艙,隨意將手邊的物件收拾了番,只過了一會兒,便見沐玄清跨步走了進來。
應七安不想理他,自己坐在屏風后也未向前迎接。
玄清也不惱沒事人般,自顧自坐了下來。只隔了會兒,應七安聽得一陣悶響,還有沐玄清嘶的一聲。
她雖生氣可終是放心不下,聽到聲音立馬起身沖了出去,見玄清面帶苦色捂著肩膀,地上丟著本書,看起來是被他身側書架落下的書砸到了。
“怎的這般不小心?”她嗔了句,伸手要查看他傷口。
剛碰到他衣裳便被攥住了手腕,“不生氣了?”
“當然生氣!”應七安用力抽了抽未果,皺眉說道,“你松開我。”
玄清未放手,開口解釋道,”昨夜真不是你想的那般。“
“將軍雖未讀萬卷書,然亦知禮…怎能做事不認賬!何況我還是親眼所見!”應七安怒到。
“你仔細想想,昨夜我去時,根本不知道你那包袱里裝了什麼?而且就算知道,我拿那東西作何?”
“那包袱放著好好的,怎會平白無故打開,何況你手里分明握著的…”應七安回到。
“應七安你知道你睡覺多不老實嗎?”玄清心想反正這兩日匪夷所思的事自己做了不少,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吧…
“你先前在十三城同我宿在一起,哪次見我儀容不整過。倒是你自己,睡覺似貓打滾,整張床不夠你滾。你仔細想想,哪次醒來四處不是亂成一團……”
應七安臉慢慢紅起來,自己睡覺確實不怎的老實,可是自己再不老實,也沒半夜起來解包袱過呀?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一時又不知怎的反駁他。
玄清見狀又補刀道,“我若想做什麼,你便在旁邊,我還需要肖想幾件衣裳?更何況我傷成那般,怎有心思做旁的事…”
應七安啞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自己心里怎就覺得奇怪,“既如此,你白日里怎的不說。”
“當時你拿著衣物亂丟,還被你的侍女撞見,我怎的解釋?”
白日那幕實在尷尬的令人心顫,他方說完應七安便伸手掩了他的口。“我知曉了,你莫要再說了。”
見她尷尬至此,玄清心里略過絲歉意,可是瞬間也就消散了去,自己也的的確確付出代價的…
每次說個話都要作弄下傷口的話,自己這傷還能不能好的了?他現在深深的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