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寫那封山盟海誓的信,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未被哥哥那般打過,都是因為你!你這人實在混賬極了,天下那麼多人,你干嘛單單欺負我!”
這幾句話讓玄清定在原地,腦袋一時轉不過彎,見她打的起勁,伸手將那雙小粉拳握在掌心,皺眉望著她道,“你在亂說什麼?”
“你還狡辯!別以為我不知道。”應七安抽回手轉身要走,被沐玄清按著腦袋壓了回來。“應七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把信寫好我便下船,以后青山綠水永不相見!”應七安哭啼道,神情越發倔強。
“你不說清楚,我便不寫這信!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喜歡別人了,又是喜歡誰,哪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玄清胸口發悶,怎的還被倒打一耙,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污蔑過。
“莫要碰我!我已經全部都知曉了,你分明是喜歡男人,還跟蔣黎情投意合!”
玄清覺得自己腦袋上炸起聲悶雷,一時竟忘了言語,自己活了二十年,今日才知道自己竟喜歡男人,還是從自己夫人口中得知,還有比這更令人震驚的事?!
良久他從震驚中抽離出來木著臉開口道,“你再說什麼瘋話!“
“你還不承認,好歹也是個男人,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到底是誰這般污蔑于我!“玄清厲聲問道。
“別想抵賴,整個軍營都知你喜歡男人,他們都親眼見了你同旁人親密,你這個大騙子,還兇我!“應七安萬般委屈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玄清突然覺得頭很痛,非常痛。
他看著哭泣不止的應七安,緩了緩語氣說道,“莫要哭了,你聽誰說的,將他找來我親自問問。
“
“你隨便問個人便知曉,問我作何!”應七安說罷跑到了屏風后。
玄清沉著臉喚來了彭魁,也顧不得此事不好開口,三兩句說清楚了來龍去脈。彭魁臉抽搐幾下,強忍著笑意,忙去按著玄清吩咐去尋來了幾個人將士。
大晚上不明所以被帶到將軍房里,任誰都覺得不安,各個低著頭不敢言語,房內一時靜的有些嚇人。
“我聽說今日軍營中有些關于我的傳聞,你們可知道此事?”玄清黑著臉問道。
房內一陣靜默,屏風后的應七安支起耳朵聽起來。
“將軍,您英勇傳聞極多,說的是哪件?”有個頗為膽大的將士開口道。
“我說的哪件你們心中清楚!少給我油嘴滑舌!”玄清拍了下桌子,房里的人跟著桌子一齊抖了抖。
沒有人回答,房內又靜了下去,玄清哼了聲道,“你們知道軍中的規矩,既然都不想開口,那便一起罰!彭魁…!”
“將軍,想起來了,我們說!我們說!”將士忙說道。
“將軍可是想問那件事…”他實在不敢說出斷袖兩個字。
玄清嗯了聲,開口道,“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何人傳起,又是因何有了這傳言!”
又不是我的錯
“將軍,其實我們也是聽的傳言,許是他們看錯了......”將士支支吾吾說道。
“看到了什麼?”玄清好奇起來,他自覺平日里行事端正,并無不妥的地方。
將士咬咬牙,心想今日橫豎躲不過,說便說罷,“將軍,就是先前來西南時,在渡船之上,有人見您深夜同個小書童在船上...幽會...還說了許多親密之語言。”見玄清眉頭皺了起來,他舔舔嘴唇嘴唇說道,“最后,您還將他抱進了船艙中......”
這畫面任誰看到都會想歪吧,而且那日將軍還說,入我沐家門,便是我沐家的人,這話若非是親密之人,怎的會說出口來。
玄清當然記得在渡船的那幕,應七安夜里爬到桅桿之上,自己氣的半死...那時應七安非要扮個書童模樣,而船上將士確也不知她是將軍夫人,竟鬧出如此的誤會。
方才她還那般同自己鬧,一切還不是因為這個小東西穿了男裝!自己真是好生無辜!
想至此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大聲音重復了遍,“你們是說,那夜看到我抱了個小書童,然后才傳出了流言蜚語?”
將士忙點頭稱是。
“沒想到我沐玄清清譽竟毀于此。”玄清重重嘆了口氣。
“將軍屬下們知錯了,您怎的罰我們都行。”那將士忙開口道。
“這事待查清楚再說,你們先退下吧,回去莫要在聽信謠言隨口亂說。”沐玄清開口道。
屏風后的應七安滿臉尷尬,竟然是因為自己,這下可糟糕透了!!
房內人都退下后,她聽得沐玄清極大聲喊了句,“應七安!”
她聽到后極快沖到了床上,撤起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應七安!”玄清又喚了聲,見無人答應,三兩步便走了過來,抬眼便見了躲在被子仿若朵蘑菇的應七安。
“你出來!”他扳著臉孔說道。
“我不要!睡著了!”應七安悶著頭回到。
“睡著了還能這麼大力氣講話?”玄清走到床前,見她不言語,又開口問道,“方才都聽清楚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已經睡著了,將軍快些歇息吧。”應七安回他。
“看來你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玄清伸手扯她的被子,沒想到被她攥的極緊,這會兒打個滾跑到了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