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的錯,那夜我好端端的看著魚,是你非要我下來,還狠狠教訓了我。而且那些嫁入沐家等等話,也都是你自己親口所言,同我又有什麼關系。”在被子里說這麼長串話,她快要將自己憋死去。
“你同我耍賴是不是!”玄清繼續扯著被子,見她紋絲不動便將手從下面縫隙探了進去,一下握住了她的腳腕。
“我沒有!”應七安撲騰著小腳想要掙脫他的魔爪。
“我的聲譽被你毀于一旦!方才你不僅言語辱罵,還那般的打我,還真是德才兼備,起來!”玄清扯著那只小腳往外拉。
“你放開我...”應七安無力踢騰了幾下,而后像根蘿卜般被他從被子里拔了出來。
夢里什麼都有
“你放開我...”應七安無力踢騰了幾下,而后像根蘿卜般被他從被子里拔了出來。
玄清拖出她,而后像架孩子般把她抱到了地上,嘴角掛著絲冷笑垂目望著她。
”你干嘛...“應七安被這個眼神盯的萬分心虛,微不可見向后退了步,磕磕巴巴辯解道,“都怪說閑話的人,竟敢聽信傳言如此誹謗將軍,毀…毀將軍清譽…實在是該罰...”
見玄清不言語她舔了舔嘴唇又說道,“將軍怎的會跟蔣黎有什麼茍且之事,這些人真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鬼話連篇…”
這是在玩接龍?
玄清挑了挑眉梢,靠近了一步開口道“我若沒記錯,方才聽信傳言的不是旁人,是你吧?”
“那將軍可能是記錯了。”應七安小聲的嘟囔了句,小心向后退了步。
“是麼?許是我記錯了吧...”玄清回了句,一把扯住她手腕說道,“走吧。”
“干嘛去?”應七安心里還怯著,警惕的問向他。
“方才你不是振振有詞同我要放妻書,去給你寫。”玄清回她。
應七安心中兀然緊了下,自己方才是想要來著,那還不是因為以為他喜歡男人...若沒有這誤會,自己哪里還想要著要那東西!
可是話已說出口,實在收不回來。
“將...將軍要給我寫嗎?”她神色頗為沮喪,一時辨別不出他的心意。
“嗯,你方才說的有理,如此將你留在身邊也是不妥,便寫給你吧,省的日后又哭哭啼啼,我可沒那麼多耐心哄你。”玄清邊說邊拖著她走到了桌前。
應七安見他又提起筆,心里戚戚然略過陣難過。
什麼時候起,他們變成了這般模樣。
猶記自己方嫁給他時,心中無不恐懼哀傷。
一邊惦念著哥哥,一邊想著怎麼應對沐玄清。
從前想著能拿到放妻書,那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現在他要給了,自己竟然止不住的難過...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般樣子,自己竟也全然不知......
玄清蘸足了筆墨,頓了下望著她道,“和離書給你后,你想去找誰?”
“去找哥哥吧......”應七安悶聲回著他,眼睛盯著那只筆尖,真希望這筆就這麼折了去。
“我不是問你要去哪里,是問你想嫁給什麼人,先前聽人說,應姑娘在京中有許多人愛慕,想必定也有心儀之人罷。”玄清斜眼看著她,語氣頗為不爽。
“竟有人愛慕我?”應七安好奇的仰起頭。
嘖,早知道便不提了,玄清心里想到,清了清嗓子回她,“許是旁人亂說,你這般模樣誰敢娶回家,難不成跟自己過不去要氣死自己!”
“我哪般模樣!”應七安聽了心里惱火,他果真嫌棄自己,竟說出這般話。
“那我們便好好說說。”玄清擱下筆。
“論相貌...”他頓了下,她長的倒是也說的過去,至少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但是偏不要告訴她!“也就是馬馬虎虎的水平,哭的時候丑的很。”
“論德才...”好像也挺聰明的,之上自己沒見過那個女人能把兵書看的如此通透,而且在棋道之上偶爾也能勝自己幾分,也不能告訴她.......“腦子笨的很,而且上房爬樹無所不能,聽說應昶還因你爬樹打過你,看來是人盡皆知...”
“你胡說!”應七安怒道。
“我怎的胡說,不說旁的,只玉扣你扯壞過多少個,還需我給你數數?”沐玄清回到。
“我都賠了你,真是小氣極了!”
“那我倒是該謝謝你?”玄清揶揄到。
“將軍這般說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應七安心里的小火苗已竄了起來。
“那你道說說我如何了?”玄清居高臨下望著她。
“為了私怨去求娶別人,全然沒有問旁人的感受。”應七安見玄清欲還嘴,忙又說道,“先前取十三城時,將自己妻子丟在城中不管不顧,若非我命大,此時都不能站在這里...”
玄清語塞抱起手臂,“你繼續說...”
“還有,還有,三天兩頭黑著臉,旁人不知還以為誰欠了你的銀子沒有還。”應七安輕笑了聲。
“沒了?”玄清向前跨了步離應七安又近了些。
“當然有,將軍平日里說旁人不知禮儀,自己還不是出手打人!”
“污蔑!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沐玄清終于忍不住。
應七安哼了聲,“將軍怕是忘了,先前嫌我起床晚,伸手敲我的唇角!”應七安點著自己嘴唇到。
“那是你先咬我!”
“污蔑!”
沐玄清現在恨不得將她拉回那日看看,她是怎的抱著自己手啃了下去,手上烏青的牙印掛了半天,自己還因這事被蔣黎揶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