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方才后廚的人釣到條大魚,模樣也生的古怪,這會兒還活著,要不要去看看?”顧千野湊上前問道。
“要!”應七安說完歪頭看著沐玄清,面上皆是可憐之色。
“......”昨夜里說的話果真是沒什麼用,玄清扶了扶額角無奈道,“去吧...”
應七安聞聲眉眼彎著笑起來,隨著顧千野朝著后廚去了。
彭魁見狀,突然想起剛見這個小夫人時,自家將軍冷著臉說,當個擺設罷了,自己還能供著不成?如今想起,不知將軍會不會覺得打臉...英雄終是難過美人關吶...
“彭副將。”玄清拍了拍他肩頭,神色漸冷下去,“你是不是早就聽聞軍中傳言?”
彭魁心道不妙,忙躲開他的手尷尬道,“什麼傳言,將軍再說何事?”
“少給我裝傻!我是斷袖的傳言,你是不是早知道!竟然沒同我說起過!”玄清氣不打一處來,昨日若不是及時說清楚,那放妻書自己可是實實在在要寫了,他甚至覺得有些后怕。
“真...真沒有...”彭魁退了步,而后一只腳便朝自己飛來,準確無誤落到了自己屁股上,他吃痛哎呦了聲。
“還不快去給我說清楚!還我清譽!”玄清喝到。
彭魁邊應著一溜煙的跑遠了,心想自己招誰惹誰了,不過看個熱鬧罷了,竟白白挨了一腳......不過這輩子能聽到將軍被當做斷袖,也是極其值得了。
“阿青,你同那麼多人睡一間房是不是要累許多,快隨我去房里歇息下。”看完了魚應七安拉著阿青的手說道。
阿青不解的望著她,“小姐,我沒同旁人一起睡呀,后廚的麽麽們都有自己歇息的地方,昨日彭副將還給我安排了間極清凈的屋子,住起來甚是舒服。”
“......”應七安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這個沐玄清,果真是個大騙子!
為了將軍,臉面算什麼
回去途中天氣好了許多,渡船行駛格外順利,一路也未遇到什麼差錯。
應七安因被沐玄清接二連三的騙了幾次,心中頗為不爽,這幾日賴在阿青房中哪里都沒去,任誰怎的勸,她都沒松口回沐玄清那里。
況且住在阿青房中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實在怯意極了,她才不想走。
不過沐玄清可沒這麼舒服。
他雖然愛清凈,可這些日子房里熱鬧久了,如今突然又安靜下來,他自然十分不習慣。再說身邊兀然少了個端茶倒水的人,總覺得哪里都不對勁。
船上并不缺端茶倒水的人,可是他們神態恭敬,也不敢在心里揶揄自己,當然沒有看著那個日日在心中罵自己的應七安有趣。
......想至此他突然覺得自己莫不是有什麼毛病,竟喜歡被人罵?
被召喚來的彭魁心中苦不堪言,這幾日將軍面色鐵青,呆在他身邊簡直是自討苦吃。
“什麼時日可到十三城?”玄清開口問道。
“這幾日船駛的快,在兩日應當便到了。”彭魁忙回到。
玄清唔了聲,繼而又吩咐了些到十三城后的事宜,彭魁心里聽著納悶,這些事待到了十三城說不就是了。他自然也不敢問出口,便一件件應了去。
該說的都說完了,船艙一下安靜下來,將軍未讓自己退下去,自己也不敢貿然先走,彭魁干干立在原地心里萬般無奈。
“應七安這兩日未闖禍吧。”沐玄清若無其事翻了頁書,隨口問道。
彭魁心里嘖了聲,將軍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看來是自己呆在船艙不適應了...“沒有,夫人這兩日極少出房,沒聽說鬧出什麼動靜。”
“算她識趣!”玄清哼了聲,可面上并未多麼愉悅。
將軍不是最不喜夫人闖禍?怎的現在竟還不高興了?彭魁實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彭副將,你是不是對應七安身邊那個小丫頭有意思?”沐玄清突然開口問道。
彭魁啞然,怎的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了...他面露尷尬回到,“沒有,真沒有,先前阿青姑娘只是幫我些忙。”
“又不丟人。你年紀也不小,思量這些事也是應當。”沐玄清放下書冊說道,“待回了十三城,你可不能日日見她了,有什麼話還是趁早說了好。我這里無事了,你下去吧。”
彭魁行禮走出了船艙,剛走幾步才反應過來,將軍這是...這是要讓自己自己去給他請夫人???
他心里劃過絲悵然,一邊覺得夫人日日在阿青房中,自己見阿青確實不方便,一邊又覺得自己好像被將軍給賣身了,這種滋味確實怪異極了。
算了,為了將軍,臉面算什麼!他深吸口,大步去了阿青房前。
阿青聽到敲門聲后打開門,便見了立在門前的彭魁,“彭副將,可是有什麼事?”
“夫人呢?”彭魁忍著心中尷尬開口道。
“在里面歇息呢,可是將軍要找夫人?”阿青問道。
“不知夫人這會兒是否方便,我幾句話要同她講。”彭魁摸了摸鼻頭。
阿青哦了聲,忙去里間告知應七安。
“要是替將軍說話那便不見。”應七安回到。
“不是將軍,是屬下的事,想請夫人幫些忙。”
彭魁在外聽到了應七安的話忙大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