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而且當時徐致士卒出逃之時,他還在涼城中花天酒地,絲毫沒有沾染此事的痕跡。”應昶沉吟道。
“此事蹊蹺,珩景怎麼看?”桓子燁問道,起先他本以為徐致士卒落逃不見,是應昶所用計謀,為他籠絡人馬,未曾想并非如此。他先前的期望落了空,內心多少有些失望,想要探究應昶心中意思。
“我想,朝中有異心之人不止徐致一個,如今外族入侵大有兇猛之勢,朝中暗潮涌動...或已有人在暗中準備等待機會...不過圣上應當也知曉此事,定已派人去查,想必很快便有結果,殿下不必擔憂。”應昶淺飲了口茶,他自然知道三殿下本意并不想問自己對朝中的看法,只是兵馬之事自己現在不想染指,只得答非所問。
“殿下,太子那邊可有動靜,今日上朝怎的不見有他?”他放下茶杯問道。
“前些日子,太子差人綁了蕭成,說他勾結前朝賊黨欲謀不軌,便命國舅張維將蕭成拿了帶回京中盤問。父皇知曉此事震怒,親自召見了蕭成,又罰太子禁足東宮,一個月不許上朝議事。”桓子燁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太子行事怎會如此莽撞?”
“他不是一貫如此,珩景還當他是從前的驚世之才嗎?徐致好歹是他的人,他怎肯如此輕易撒手,現在可好,不僅徐致沒救成,自己手中實權又被分去一半,后面也不知他還要鬧出什麼幺蛾子。”桓子燁笑道。
“實權?”應昶不明望向三殿下。
“太子先前協理兵部工部,此事一出,父皇說他德不配位,將兵部工部之事暫交與老五與我手中,太子之后只盯著禮部,是個閑差,即便才能欠佳也不會鬧出什麼大差錯...”桓子燁言語淡淡。
三殿下行事素來嚴謹,即便在自己面前也極少露出自己真實心緒,可是此刻,應昶卻切實感受到三殿下的喜色,也明明白白感受到他因自己未上心徐致兵馬之事的不悅。
“珩景,這遭在西南可是見了安安?”桓子燁語調放緩了些,抬頭笑問道。
“多謝殿下惦念,有幸與小妹一見,也算了了臣一樁心事。”提起應七安,應昶眉宇間渡上層溫和之色。
“不肖你多言我們也知這一年她在沐府過得辛苦,珩景,去年秋家之事終是我謀劃不周,陷安安于此境地,你雖未言語過,可我心里終是愧疚。想來此次安安會同沐玄清一起歸京,今時已不同于往日,我定會想辦法好好彌補于她......”桓子燁言語坦誠,神色似是一瞬間便會他們曾經交往時的模樣,坦率又直白。
應昶眉目微動,見他端了茶杯,便起身行禮道,“多謝殿下。天色已晚,臣還有些私事要處理,便先行告退。”
“你剛回京不久,定有許多麻煩事要處理,何況外面還有個小瘋子守著,我便不留你了,隔幾日我們再敘。”桓子燁放下茶杯笑道。
只剛踏出門,應昶面色便沉了許多,京中變動比他預計要快了許多。三殿下這般沉穩的人已有些按捺不住,向來其他人更甚于他......
桓子燁的府邸頗為清凈,此時園子素凈,連下人也不見有一個,他剛落腳聽得凝云喚道,“應大人還真是狠心。”
應昶尋聲抬頭,見凝云坐在樹干晃著腳,忽明忽暗的樹影搖曳在她面上,勾的她蛾眉曼睩愈發撩人。
“公主何處此言。”
“我說的不對嗎,你歸京幾日,若不是聽三哥提起,我都不知曉,應大人竟也沒想著去給我遞個消息,你說狠不狠心?”凝云沒好氣的扯了把樹葉,隨手拋了下來。樹枝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了幾下,應昶見狀心底一緊,不自覺的向前跨了兩步。
“公主要指責微臣,還是下來講比較好,如此實在危險許多。”
“應大人擔心我?”凝云笑瞇瞇的問道。
“......”應昶不語,遂覺得不該同她說下去,欲要轉身走。聽得凝云在喊道,“我要跳了!”
他想都沒想,照著樹上躍下的紅影伸出了手,嘮嘮把她圈在了懷中。凝云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彎著眉眼看著臉色微微泛白的應昶,自己想的沒錯,他定會好好接住自己。
“胡鬧!成何體統!”應昶言語帶上層怒氣,作勢要把她放在地上。頸間卻被一雙小手勾住,凝云望著他,眉眼帶上層怯意軟聲道,“方才凝云嚇壞了,多謝珩景哥哥出手相助。”
應昶如石雕般立在了原地,手抱也不是放也不是,耳尖眼見的紅了起來。凝云見狀心里發笑,一本正經的應大人那經過這般的調笑,遂不忍心再逗弄他,翻身從他懷里落了地。
“公主莫要再行危險之事,微臣告退。”應昶說罷轉身便走。
凝云知他不高興了,緊走幾步跟了上來,“多日不見,應大人便無話同我講?”
“無話。”應昶目不斜視回到。
“那我有話同你講!”凝云向來知曉他性子,雖極少同人動怒,可真生氣了也極難哄好,她此時也有點心虛起來。
許久不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