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將手搭在眼睛上回到。
雷禎珂吵鬧管我什麼事!應七安心里揶揄到,稍稍挪了下腿。方才阿青見沐玄清進來,忙不迭下了車,此時馬車內只他們二人,沐玄清放肆的很。
“誰要你要帶她來京的?”玄清似看透她,不痛不癢說道。
原來他們赴京,并沒禎珂什麼事。可是她知曉后橫豎不樂意,不想回雷音上,又不想呆在十三城,只不吃不喝同沐玄清賭氣。沐玄清向來牛一般的脾氣,怎會心軟松口。終是應七安看不過去,好生求了沐玄清許久,他才看看答應下來,沒想到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是說,外面將士都騎馬,將軍向來說自己以身作則,如此呆在車中是不是有些不妥?”應七安無奈掙扎道。
“無妨,快到安平了,稍休息片刻。你不會是嫌棄我才說此話吧?”沐玄清將手發現,見她臉因羞澀漲的通紅,心里不免發笑,這家伙好似非常不樂意同自己接觸。
“怎的會...”應七安撇過頭無奈回了句,任由他這般臥著。
“這次歸京只一件事你要記得,莫要同宮中的人走的太近。”玄清突然開口道。
“嗯?為何?”應七安不明所以望向他。
“你不是向來聰明,自己想想看?”玄清笑道。
“是因為十三城還有徐致之事,宮中有人想結交將軍?”應七安試探的問道。
“小腦袋還是聰明的緊。”沐玄清在她額頭敲了下。
“那凝云姐姐也不可以嗎?”應七安有些沮喪。
沐玄清豁然想起先前凝云教應七安那些亂七八糟的法子,心里突然閃過絲邪念,“凝云可以,多同她學學倒是極好!”
經他這麼一說,應七安想起凝云先前給自己出的那些主意,不得不說有些倒是極好用......
車剛到安平,顧千野忙不迭喚了聲,玄清聞言極不情愿起了身,見身旁的應七安如釋重負吁了口氣。他憋著壞,極輕佻掂了掂她下巴才跨出了馬車。
京城還是從前那般模樣,盡管朝代更迭,好似這里從來不會變換模樣。永遠繁華,熱鬧,暗藏危機。這種久違的感覺重新充斥他的心中,歷經生死后復想起從前的明爭暗斗,不免涌上絲難以名狀的感懷...
玄清握著韁繩,駐足片刻才驅馬進了城。
沐府內此時素凈的很,一家仆滿頭大汗便跑邊喊道,“將軍進城啦!”一時之間,府上像重新煥發了生機。連素來沉穩的老夫人也忙讓芷溪攙著自己出了府門。
玄清一行人趕到時,便見了沐府上下老小皆守在了府外。他翻身下馬,大步向前朝祖母及母親行了禮。
“清兒這遭辛苦。”沐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一旁的沐夫人雖未多言,但雙眼已然泛紅。玄清朝她們爽朗一笑,“極順利,倒害的祖母跟母親擔憂,是清兒不對。”
“見過奶奶伯母!”禎珂湊向來笑吟吟的行了一禮。
“喲!我們家的小姑娘回來了!”沐老夫人一直很疼愛這個風風火火的小丫頭,面上掩不住的喜色,握著她的手好生寒暄了片刻。而后話鋒突然一轉說道,“連我們禎珂都知道上開給奶奶行禮,倒是我的好孫媳沒什麼動靜!”
府前一時安靜,眾人的目光皆落到應七安身上。
京中沐府
應七安自然不會如此不懂規矩,方才隨著玄清已然行過了禮。不過在老婦人眼里,她做什麼都是錯的罷了。
“祖母年紀大,想是沒有聽清,安安還不再個祖母行禮。”沐玄清揮手牽過她,兩人又對著長輩行了見禮。
這般琴瑟和鳴只讓玄清的祖母覺得越發礙眼,也不知這個狐貍精給自己孫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一直未開口言語的沐夫人此時柔聲道,“一路奔波,想必孩子們也累了,快快回府好生歇息,余下的話我們慢慢聊。”
話音剛落,人群外傳來爽朗的小聲,“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桓承翰大步走到沐玄清面前。
“玄清見過殿下。”一行人又忙隨著他給突然出現的殿下行禮。
“不必同我客套,自得知你歸京消息,我便差人在城門處守著,心想一定要親自來給你接風洗塵!”桓承翰拍了拍他肩頭笑道。玄清神色同往常一般,忙邀著殿下進了府中。
“玄清,此次你立了大功!前幾日父皇在朝上,提起你贊不絕口,說待你回來定要好生賞賜。”只剛落座,桓承翰忙不迭的說道。
“多謝圣上。”玄清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有件事我想著一定要當面同你講清,免得你我二人之間心生齟齬。先前你負傷,托我在京中尋藥,說來也怪,我查遍京城大小藥鋪,都未曾尋到。”
“那時我心急如焚,生怕你在西南出了什麼差錯,忙差了宮中最好的御醫去西南...因焦急尋那味藥,這些事也為在信中說清楚。后我思忖良久,只覺得此事做的不妥,應該當面同你解釋清楚。”
桓承翰滿臉真誠道。
此話他說的不假,當時他的確差人在京中四處尋藥,還把自己忙的焦頭爛額的消息遞到了沐府...可是那味藥極珍貴,怎可能在市井尋到?無非是做做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