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那時見了她,才真正決定要赴京博著狀元郎...
“知曉了,那我這些日子留意下,看看有什麼消息。”蘇向風淺飲了口茶,“說起來,應大人回京后真是風光無限,你是不知,自打你回來,我耳邊日日都能聽到旁人議論你,說應大人這次怕要高升了。”
“蘇公子也不賴,聽聞在京中短短數月便才華畢露,甚至時常被圣上招入書房談天說地,讓人好不羨慕。說起來,京中要結交蘇公子的人也不少罷。”應昶只他又開始揶揄自己,毫不留情的回到。
“那自然是。”蘇向風笑應下來,又想起什麼開口道,“三殿下同五殿下也時常召見下官,真是令人受寵若驚。”
這二人愈接近蘇向風應昶早已想到,他們二人的性子,見圣上喜歡哪個便要出手將人籠絡到自己身邊。“你怎的看二人?”應昶問道。
“三殿下有些意思,才識過人氣度超脫,說話行事我琢磨不透,倒是可以看看到底如何。不過我雖欣賞他才學,但總覺得此人身上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你知道是什麼嗎?”
應昶只笑笑未回答,“那五殿下呢?”
蘇向風面上露出絲不屑,“下官不敢妄議殿下們,不過沐玄清竟追隨這等人,如此看腹中也沒多少東西,到底是配不上安安。”
“他當然配不上!”提起沐玄清應昶氣不打一處來,那日在朝堂外趾高氣昂的樣子實在令人不爽,竟然還臉皮極厚的說出安安討好他這等鬼話!“那日我說要接安安回府,被他極無恥的拒絕了去。”
“你同他言語豈不是自討苦吃,倒不如去沐府直接了當將人接走。”
蘇向風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會會這個沐玄清,能把應昶氣成這般,說不準是有些本事的。
“你倒是看熱鬧看的起勁。”應昶不滿掃他眼,“天不早了,快些回吧。”
夫人撒手不管了?
蘇向風走了幾步回頭道,“這次不是看熱鬧,你與其同這等人好生商議,不若去府上同他長輩言語。”
應昶點點頭,“你行事定要謹慎,現在還不能讓旁人知曉我們的關系。”
“你這一說,弄的我好似是你養在外面的小媳婦般。”蘇向風摸摸鼻尖,“不過我們可提前說好,京中我只呆三年,這地方我不喜歡。”
秋俊風的案子本就是沐玄清一處心結。
要查這案并不容易,動靜鬧大,手里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怕自身難保。先前在十三城時,他曾與焦銘提起此事,焦銘當時也說此案疑點頗多。
按道理講,圣上一直禮賢下士,對先前隨他開國功臣十分看重,株連九族這等重罪從未落到過這些人身上。秋俊風當時通敵的證據模棱兩個,但圣上當時竟立即下令將秋家滿門抄斬,實在是令人費解。焦銘勸解沐玄清莫要在插手此事,如此查下去恐生禍端。
玄清那日同應昶那般講,不過是看他反應罷了。此事他想追查清楚,但也深知現在并非動手的好時機。不若先透點風聲看看應昶會不會自己露出什麼馬腳......
“焦牧哪里無事吧?”沐玄清問向蔣黎。
“你來的巧,剛收到他遞來的信,十三城一切如常。不過胡人那邊不怎的老實,信中說他們近日在周遭迂回幾次,日后或是會有交手。”
蔣黎回到。
“獨孤左死后他們少了員大將,如今能指望上的人也不多,何況他們那里各族也不安穩,照此看部落分崩離析也說不準。”沐玄清沉吟道,抬頭見蔣黎正把玩著不知哪里得來的扇子,面上有些不悅道,“你回京后是不是懈怠了些?”
“好不容易回京還不得好好享享清閑,我家又不似你家那般多規矩,呆著不知有多舒服。”
蔣黎話音剛落,顧千野風一般竄進了書房,面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小書生,你猜我方才聽到了什麼!”自回京后顧千野便住在了蔣黎家中,比起跟著嚴厲的將軍,他好似更喜歡黏著這個極易被自己激怒的蔣黎。
“說什麼?”蔣黎皺眉道。
“他們說有好些姑娘的名帖,正準備讓你相親吶。”顧千野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說完自己笑的直不起腰。
蔣黎嘆口氣,家里是清閑許多,可是他爹娘在給他尋親事這件事上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本就不喜歡這些個事,這幾年隨著沐玄清在邊塞也多少有點圖點清凈的意思。誰曾想到一回京,他們又按捺不住了。
“嘆氣作何?你年紀不小,早些娶親也好,省得他們二老日日掛念。”玄清笑道。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年前你可不是這麼同我講,你那時怎麼說來著,你我皆是堂堂男兒,豈容兒女情長牽絆手腳,日后若成大事,何患無妻。”
“怎的,娶妻一年便換了想法?”蔣黎沒好氣的回他。
“小書生,你這麼不喜歡找媳婦?”顧千野微不可見朝沐玄強身側躲了躲,“莫不真是個斷袖?”其實斷袖這個詞他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前些日子軍營中人人都在講,他打聽許久才得知原委,如此拿來氣蔣黎倒是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