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蔣黎漲紅了臉,伸手欲扯他耳朵。不是他不想相親,而是他爹娘的眼光實在是一言難盡。
看看自己大哥便知曉,大哥倒是頗為聽話,按著父母的意思極早的結了親。嫂子雖然是名門之后,但是相貌生的實在普通了些。原以為自己侄子出生后父母總該無暇顧及自己的事,未曾想他們依然如此的上心。
“煩的緊!”蔣黎追著顧千野,玄清見他們二人頃刻把書房鬧的極亂,匆匆躲開了這是非之地。
若不跑快點,這兩人最后總有一個要跟著自己回府。這幾日自己在府上待著很舒服,他可不想平白多個礙事鬼在身邊。
想到昨夜自己逗弄應七安他忍不住又笑起來。這幾日她雖不情愿,可也絲毫不懈怠的按吩咐伺候自己。就是面皮極薄,自己沐浴時忽然站起,她便如受驚的兔子躲的極快,若在說幾句輕薄的話,瞬間便面紅耳赤...實在是有趣極了。
不過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該辦的正事也得早些辦了,成親一年多自己多顧著她性子,哪次順理成章下手過?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她是自己的妻,雖沒有明媒正娶吧,好歹也是圣上指的婚,一切都是名正言順!
這般想著他進了府。
應七安早在院中等了他許久,玄清腳剛踏進,她便殷勤迎了上去,“將軍回來了!今日天熱的很,快進去歇息下。方才我剛冰好了豆湯,去給你端一碗。”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這幾日她明顯被自己折騰煩了,今日怎的如此殷勤,定是有什麼事要求自己。
玄清沒有戳破她,唔了聲走進房中。
應七安殷勤的端來了豆湯,“冰的剛剛好,快解解暑。”
玄清坐在榻上未動,只張開口啊了聲。應七安也未像往日揶揄,拿起勺子送到他口中眨眼問道“好喝嗎?”
“還不錯。”玄清擦了下唇角,不懷好意望著她,“甚是懷念在西南時,夫人事無巨細的照料,就連喂藥也要親力親為。”
應七安假裝沒有聽懂,又舀起一勺豆湯送過去,口中說道,“那時將軍傷的重,整日昏睡不醒,安安照料將軍本是應當。”
“所以病好夫人便撒手不管了?”玄清支著腦袋問道,見她手腕抖了下,勺子里的湯撒到桌上少許。
聽聽他說的什麼話!自己怎的撒手不管了,因上次他答應不同哥哥吵架,自己這幾日事事順著他,這人也不知怎的,平白冒出許多平日里沒有的毛病,好生折騰人!
應七安將心中不滿忍下,面上堆起笑說道,“怎會不管將軍。”
“嗯,那夫人看著辦吧。”玄清忍著笑,饒有興致望著她,眉目間皆是期盼。
不想讓你回家
應七安收回手,似下了極大決心,含了口豆湯湊到了他面前。小臉已漲的通紅,小心翼翼靠近他的唇角,快貼近時,玄清突然伸手撓了下她癢,應七安沒忍住咕嘟把豆湯吞了下去。
“將軍又拿我尋開心!”她忍不住嗔了句,剛要起身被沐玄清勾著腰肢按到了自己腿上。
“應七安,你今天到底是怎的了?”玄清低頭問道。
“沒...沒怎的啊,哪里不對嗎?”應七安結結巴巴勾著手指,也不敢抬頭看他。
玄清牽過她手摩挲兩下在她耳畔說道,“不想說便算了吧,今日我心情好,心想若你要求我什麼,指不定我便答應了去,也省的你這般勞心費力。”
“真的?”應七安言語間已帶上喜色,抬眼期待的望向沐玄清。
“嗯。說來聽聽。”
“將軍先保證不生氣。”應七安猶豫道。
“我保證。”
“今日哥哥來了府上。”應七安聲音極小飛快說了句。沐玄清面上瞬間不悅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些嫌棄,“他來作何?”
“哥哥來拜訪祖母跟母親,不過說了些家常,就是...”應七安在他腿上動了動,剩下的話有些不敢說出口。
“什麼?”
“就是哥哥說,我歸京后一直未回家,家中父親頗為掛念,想接我回府住幾日。”應七安怯怯說道。
玄清心里竄出陣火,這個應昶實在可惡!竟然自己找上家門來了,他不知道沐家上下都煩他,竟還要厚顏無恥接自己夫人回家,這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他想的美!”沐玄清沒好氣的說道。
“將軍保證過不生氣的。”應七安嘟囔句。
“你答應他了?”沐玄清垂目望向應七安。
“當著祖母跟母親的面,我那好開口言語。不過母親當時卻說,我們歸京后還未去附上拜訪,如此十分失禮。還說要將軍不日送我歸府.....”應七安囁嚅到,見玄清不言語她又開口道,“我怕母親同將軍提起你會不高興,這才想著提前同將軍講。”
見他沉默許久,應七安心里越發慌亂起來,想了想伸手攬住他脖頸,“將軍不想去不去便是,只我回府去看望父親便可。”
沐玄清心兀然軟下來,伸手將她圈在了懷中低聲說道“不想讓安安走。”言語間帶著委屈,聽起來竟有些失落。
“只是回家幾日...”
“安安走了,誰在房里等我回家,誰幫我寬衣解帶,沐浴更衣,端茶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