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討厭將軍。”
“你還在喚我將軍…”他翻身背對著她。
這下沒聽錯!沐玄清竟然委屈起來了!
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心里莫名生出點不忍,手指戳了戳他肩頭道“夫君,我當然不討厭你。”
“騙人,你方才那模樣,分明是不喜歡我。”他伸手將肩頭的手指撥開。
應七安啞然,他怎的不想想自己說的什麼話,今日突然肖想這等事,自己丁點預備都沒有,難不成要自己歡天喜地歡迎他?
她躺在床上不在言語,心想往常自己鬧脾氣他不是也不愛搭理自己,不理他便是。
玄清等了好一會沒聽到動靜,這家伙腦子靈光竟不上鉤了?
“應七安,你睡著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睡著了。”
堪堪過了一年,兩人的境況已然調換了位置…是不是覺得自己拿她沒法子了?
他嚯的翻過身,鉗住她雙手撓起她癢癢來,應七安向來怕癢,又掙不開他手掌,只得不住求饒起來。
“喚我什麼?”玄清問道。
“夫君。”
“同我說實話,是不是討厭我。”
“你快住手,不討厭,不討厭!”應七安幾乎要笑岔氣慌忙回他。
“那就是喜歡我?”玄清停下手得意的望著她。
從前怎麼沒發現沐玄清這般的幼稚!幼稚又無賴,這分明是逼迫!
“又罵我,膽子真是著實大!”玄清復勾了幾下手指,應七安幾乎要笑出眼淚,忙躲閃著求饒,“你眼睛是不是帶勾子,我哪里有罵你。”
“你心中那點小心思以為我察覺不了?”他面上兀然認真許多,望著她眼睛問道,“所以,到底喜不喜歡我?”
應七安頓了下,摸不透他今天在鬧什麼,面色一紅輕語道,“你是我夫君,問這些傻話作何。”
“我要聽你說。”
“自然是喜歡的。”應七安面色嬌紅,這等直白的話說出口實在讓人覺得不好意思極了。
玄清心滿意足松開她,在她唇角啄了口,“既這般喜歡我,踐行點正事不是理所應當?”
踐行正事???應七安實在不知他怎的能如此厚臉皮的說出這些話,偏偏自己還沒法拒絕。
她張了幾次口都未講出個一二三,許是太緊張,玄清湊過來時她響亮的打了個嗝。
玄清愣住,不可思議望著她,應七安一時間尷尬又緊張,怎的都停不下來。“這般的怕?”玄清忍不住笑問道。
“不是怕,嗝!”應七安伸手掩住口。玄清無奈,邊輕拍給她順氣邊說道,“安安,現在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這可怎的好?”
應七安掩著嘴巴不明所以望向他,“打不得,罵不得,甚至見不得你受丁點委屈,不是沒辦法是什麼?”
“但將軍時常兇我啊。”應七安快口說道。
“動動你的腦子,我有多久沒兇你了。”
似乎確實很久沒同自己發過脾氣應七安心想道。
玄清起身將燈熄了去,復躺回床上道,“莫要怕了,睡吧。”終是不舍的見她不情不愿的模樣,反正自己都等了這般久,在等些時日也無妨。
應七安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想起玄清方才略帶委屈的模樣,心里泛起絲不忍。她咬著唇角下了下決心,翻身滾到了他身上。
“夫君,你想踐行正事也不是不可…”
玄清在黑暗中得意的勾起嘴角,這只兔子的性子就是這般,別人稍退讓步,她便受寵若驚,將一個真心捧出來,可愛又憐人。
他心中動容反手將她抱在了懷中,“難得夫人這般主動,沐家開枝散葉之事,便拜托你了。”
衣料窸窣聲在黑暗里格外清晰,應七安腦袋迷迷糊糊,任由他解開了自己衣帶。玄清手指感到她肩頭微微顫抖,低頭復上親了口道“莫怕。”
應七安嗯了聲,伸手環住他問道,“夫君也喜歡我的吧?”
宮宴
玄清牽起她的手附在自己胸口,聲音喑啞許多反問道“是我喜歡的不夠明顯?”
應七安吃吃一笑,任由他略帶緊張吻上自己…
月光傾了一半映到房中,帷幔中的兩人誰也無心看床前月景,玄清從綿長吻里抬起頭,指尖剛觸到她的紗衣,房門突然傳來劇烈的敲擊聲。
“表哥!”芷溪在門語氣焦急帶著哭腔道,“表哥你睡了嗎,祖母她方才突感不適,我見病情嚴重…”
房內燭火復亮起來,“可喚了大夫?”玄清在房內問道。
“剛差人去了,想是一會兒便到。”芷溪趕忙回他。
“你先去守著祖母,我馬上過去。”
應七安火速起身穿好了衣裳,隨著玄清急匆匆趕去了南院。
沐老夫人臥在床上滿頭冷汗,神色看上去頗為痛苦。
“怎的突然發了病?”玄清匆匆走近問道。
“許是白日里感了風寒,夜里頭疾發作。”沐夫人回到,言語帶著焦急,“在催人去看看,大夫可是到了。”
芷溪應下匆匆出了門,沐府上下頃刻忙成一團,應七安給沐夫人打著下手,取了冰塊包在綢布里給老夫人暫緩著疼痛。
不一會兒大夫匆匆趕來,卻也同沐夫人所言是因風寒引起的頭疾,待開好藥方取來藥,天色已然泛白了。
芷溪給老夫人喂下藥湯后,見她神色已無那般痛苦,房里人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