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話,哪里話,賢婿肯來府上,我高興還來不及。”應老爺忙回到。沐玄清的名聲整個京城無人不曉,近日又被圣上賜為驃騎將軍,更是風頭極盛。
原本兩家是搭不上邊的關系,因那一紙婚書綁在了一起,應家人自然不敢指望這個對應家充滿恨意的沐玄清能給自家帶來什麼便利,這尊大神不使絆子他們便要燒高香,哪敢還有別的肖想。
今日玄清入府誰也沒有想到,他這般的人竟會親自來府上給應老爺祝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原本明日才是岳丈壽辰,但安安思念家中,便提前一日來叨擾。”沐玄清說道。
“能來是大好的事,我們巴不得將軍能來,咱們別再這里站著了,快進去吃些茶歇息下。”二姨娘熱情道,她極擅與人打交道,此時自然不甘落下,忙催促大家去了正廳。
“大姐,沐玄清來了府上!”應姝好剛進府,便見家中格外熱鬧,聽得家仆說沐將軍來了府中,她便忙來了應姝美這里。
“那豈不是有熱鬧看了,我們快去看看。”應姝美起身到。
“可是那日在街上…”應姝好有些猶豫,她本以為沐玄清極厭惡應七安,可是那日聽他語氣分明極袒護她。
“那日大庭廣眾,我若沒猜錯他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罷了。應七安若真在沐府過得好,為何我們說她時,她不搬沐府的救兵?”應姝美已經等不及要看應七安的笑話,忙拖著應姝好出了房門。
父親同幾個哥哥陪著將軍在大廳吃茶,應七安隨著幾位姨娘打點晚膳之事。
方才見將軍似是沒想刁難家人,對父親也客氣有加,她吊著的心終于放下丁點。
“安安,將軍怎的突然來了家里?”大夫人開口問道。
“來給父親祝壽。”
“這個姨娘知曉,只是沐府跟咱們家終是有些隔閡,將軍這次來不會要找麻煩吧。”大夫人斟酌道。
“我見沐將軍彬彬有禮,想來是真心給老爺祝壽,怎會找麻煩。”向來沉默的三夫人開口道。
“你懂什麼,真是腦袋不好使,沐家同應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我若不問清楚,萬一真出了什麼差錯怎辦?!”大夫人疾言厲色道。
三夫人面色一紅,低頭不在言語。
應七安心中不悅,三姨娘總是被欺負的那個,可是自己離家時,卻也只有她真心掛念自己。
“三姨娘說的沒錯,將軍只是恰巧有時間來給父親祝壽,姨娘們不必憂慮…”
“祝壽?我看是來添堵吧。妹妹也真是,明知兩家關系這般,還要讓大家如此不痛快,是要顯擺自己有個好夫君?”應姝好走進房打斷她道。
“好夫君?”應姝美哼笑了聲,嘴角帶著不屑,“關起門來的事誰知曉,只怕妹妹吃了虧也不敢在家中言語。旁的事我也懶得管,但父親壽宴若鬧的不快,我可不會坐視不理。”
應七安語塞,她不想在家中鬧出什麼不快,特別是將軍在府上的時候。
“大姐姐怎能這般說,安安姐同姐夫來個爹爹祝壽是好事,真真就很歡喜。”應雨真嘟著小嘴道。
“姐夫?”應姝美幾乎笑出眼淚,“你也不看人家認不認你!你還真是像你娘,自作多情極了。”
應雨真雖小,可卻極其懂事,她知道自己娘親在家里總被責罵,所以日常總會躲著兩個姐姐。
她極依賴應昶,有個因由也是因為大哥哥在家時,娘親能少挨罵…盡管怯懦,但見兩個姐姐欺負應七安時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被應姝美這般說,應雨真眼睛掛上了圈淚,吸著嘴角不敢言語。
“姐姐,真真還小。”應七安眉頭皺了起來,她上次回府,見真真像從前的自己那般被兩個姐姐欺負,心中很是難過。
“正是因為小才要好生管教,莫要像沒娘的孩兒,行事做派不守規矩!”應姝好輕笑道。
應七安娘親走的早,這話分明在暗指她,應七安怎會聽不出來,娘親在她心里始終是塊隱痛,她忍著要掉下淚輕聲道,“責罵我一人便好,不要提娘親。”
“說你了麼…”
應姝好方要還口,被看不下去的三夫人打斷,“大家少說兩句,沐將軍第一次到府上來,鬧這般不愉快是作何?”
“我娘還沒開口,你有什麼資格言語!還真是會狗仗人勢,平日里不見你話如此多,今日莫不是見有了靠山?”應姝好惡狠狠瞪了三夫人眼。
大夫人二夫人聞言誰也沒有出聲,應姝美與應姝好這般乖戾的性子,皆是因她們縱容才越發不可收拾。
“看來貴府不歡迎我。”沐玄清赫然出現在門口慢悠悠開口道。
閨房
房里人未料到玄清出現,一時之間沒了言語。
玄清幾步走進,環視圈房內的人,最后目光落到應姝好面上,上次在酒樓也是她們二人對應七安出言不遜,玄清目光沉沉走近了步,“方才,你說誰是沒娘的孩兒,又是誰不守規矩?”
應姝好被他身上凌厲之氣震懾住,不自覺往后退了步,“沒…沒說誰?”
“我府上各個姑娘都有娘親,只我家夫人的娘親早早過世,莫非你方才所指是我的夫人?”玄清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