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雨真點點頭,走近玄清上下打量了遭,“大姐姐跟二姐姐說喚你姐夫你會生氣,真的嗎?”
“莫要聽她們胡說,真真本來便該喚我姐夫。”玄清頗有耐心的回到。
我想要個女兒
應雨真本以為將軍兇得很,沒想到他竟如此和善,膽子也大了許多走近他仰頭道,”姐夫,你好高呀,比大哥哥還要高,大哥哥是我們家里最高的人,他特別厲害,可以把我舉那麼高~”應雨真將手舉過頭比量道。
玄清被她嬌憨模樣逗笑,彎腰將她抱起高高舉起來轉了圈,“誰更厲害?”
應雨真被他逗的咯咯直笑,抱著他手腕道,“姐夫厲害,姐夫最厲害!”沐玄清聞言得意的挑起眉梢望向應七安,“安安,我想要個女兒。”
應七安面上泛起訝異,她好似第一次聽將軍說這般話,她望著此刻打鬧的兩人,突然覺得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將軍做父親會是什麼樣子?自己還真的很想看看。不過想起他方才那般作為,應七安板起臉道,“豈是想要便能得的!”
“若按說方才說的做,沒準便得了。”
“……”
因沐玄清前來,府上晚宴的備的極豐盛,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卻因玄清在場變的安靜許多。應昶自然不會招呼沐玄清,府上姨娘經了下午那事,各個唯唯諾諾自然也不敢多言。
倒是應老爺幾杯酒下肚,漸漸忘記對玄清的忌憚,話也逐漸多了起來。“賢婿,我家安安打小愚笨,她遠嫁在外我總是擔憂,生怕她哪里做的不好,惹得…”
“父親,安安一切都好。”應七安打斷道,父親素來愛貪杯,她真怕呆會他會提起哥哥同將軍的恩怨,到時定要不快。
“岳丈多慮了,安安她極聰慧,我既迎娶她,自會護她周全。”玄清沒有絲毫不悅,語氣也無比真摯。應昶聞聲抬了抬眉眼掃過他,玄清敏銳感覺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回瞪了眼。不過今夜他有要事,自然不會耗時間在應昶身上。
聽他這般言語應老爺越發喜悅,只覺得自家女婿并非像他們揣測那樣看不上應府,于是便來了興致,一直勸玄清飲酒。玄清到底是軍營走出的人,酒量自然不在話下,沒過多久應老爺便在席間打起瞌睡來,于是這場家宴沒過多久便散了席。
方走出門,玄清便拖著應七安往小院走,下午時心里冒出的鬼主意跟貓爪樣撓著他的心,這會飲了酒更是按捺不住。
“沐玄清。”應昶在他身后冷冷喚了聲,剛才在飯桌上他便覺得沐玄清看安安的目光不對,男人的直覺讓他瞬間了然沐玄清的意圖,這口氣悶在心間著實另自己不爽。
玄清駐足轉身,四目相對,皆在對方眸中讀出了各自的心思。
“聽安安說將軍棋藝甚佳,應昶想討教一二。”
“沒興趣。”玄清回的果斷,大晚上下棋,虧他能想出這個主意!
“沐將軍是怕輸給我?”
若是平日沐玄清還能被激起點性子,奈何在氣應昶之事上他頗有心得,根本不想往他挖好的坑里跳,“對,我極怕輸給應大人,當著夫人的面輸了太沒面子。”玄清牽起應七安的手毫不在意的回到。
“你!”應昶嘴角抽搐下,“既如此將軍便不要在意日后朝中有人言語你不如我。”
“不在意啊,棋藝不如人又不是什麼丟人事,總比人品不如人要好許多,應大人有心思同我下棋,不若多讀些書,好好學學為人之道。”
玄清輕笑了聲。
應昶心中的那把火越發熱烈些,論起厚顏無恥,沐玄清當的上大桓第一人!他實在不想同他多說一句話,轉頭對著應七安道,“安安我有些話要同你講,你去我書房。”
應七安哦了聲,剛要抬腳卻發現自己手被玄清緊緊握著,“有什麼話當面不能說?”
“自然是你聽不得的事。”應昶拉起應七安另一只手腕,兩人目光如刃,誰也沒有先放手的意思。
“應昶,今日不同你計較,是因為答應了安安,你若再如此不識時務,莫要怪我不客氣。”
“沐玄清,我的耐心也有限,在同你講一次,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扯旁人,你同安安的婚事本就不該存在,又何必做至如此?”應昶一字一句的說道。
“應大人是要抗旨不尊?”沐玄清的已然沒了耐心。
“將軍與哥哥這般,是把我當做什麼?只是你們恩怨的籌碼嗎?”應七安悶聲問道,說話間眼睛已紅了圈。
沐玄清聞聲一怔,默方才在氣頭,竟忘了她的感受,盡管心中不甘,玄清還是放了手,“我乏了,先去睡了。”說罷他轉身朝小院走去。
今晚月色很美,玄清邊走心中便想,應昶所言并未有錯,原本這親事便不該存在,當時自己氣昏了頭,匆忙求了這親。他還記得娶應七安時,自己心中滿是報復之意,只想將她丟在后院做個擺設。短短一年而已,連他都沒想到這個一開始他根本不喜歡的小丫頭,早就不知不覺住在了心里。
就連方才,她不過露了點哭音,自己竟在應昶面前先放了手...真是極沒面子!正這般想著,背后窸窸窣窣傳來陣腳步聲,他還未回身一只小手便攥住了自己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