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虎同秋月白開口道,“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妥當,沐玄清會繼續查王山的案子,連并兵部之事,而且此事幾個殿下都已知曉,想必很快圣上也會知曉,這案子定會嚴查到底。”
秋月白滿臉感激,朝著李成虎深深行了一禮道,“此事多謝李伯父勞心周旋至此,月白乃戴罪只身,此時若在京中露面定想必會立馬被處決,我雖想早日與親人在地下相見,但是也想在死前看到秋家沉冤昭雪,不必在背負反臣的罪名。”
李成虎忙攙起她道,“月白,我與你父親相識多年,深知他的為人,不會做出此等賣國求榮之事,奈何朝中現在不似從前,你父親手握兵權,怕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當時我未幫上忙已愧疚至此,如今能為他做些事,好歹心里可以安穩些。這宅子僻靜,你姑且先隱在此處,等有了什麼消息我再來告知于你。”
顧千野聽到這里便悄悄跑了回來,秋家,月白,他稍微琢磨下便推敲出那個女人應是秋月白,這才忙不迭同蔣黎商議。
“沒有再說旁的事?”玄清盯著顧千野問道,顧千野搖搖頭,“只聽到了這里,丁點沒落全告訴將軍了。”
“好,明日你帶我去那處宅子。”玄清邊說邊站起身。
“回府嗎?”蔣黎不知為何突然問了句。
“去審王山。”玄清說罷快步走出了蔣黎書房。
“將軍,那安安姐...”顧千野還沒說完便被蔣黎掩了口,“莫要再提了!”
“為何!如今出現個秋月白,將軍萬一休了安安姐怎的辦?我跟你說,我看那個秋月白一點都不好,根本比不上安安姐,起碼我就十分不喜歡她!”顧千野不服氣的說道。
“你懂個屁。”
蔣黎口中忍不住蹦出了句粗鄙之語,他打了下嘴巴繼續道,“沐將軍心中想必也亂的要死,你再如此添亂,要他怎的辦?秋家當時可是被滿門抄斬,且不說沐將軍同秋月白的親事,沐老將軍當年同秋俊風可是知己,這兩家的淵源頗深。不然你以為將軍素來冷靜的性子,那時怎的貿然失了理智,跑回京中求圣上指親!”
“你今日也聽到了,秋家之案同應昶脫不開干系,若真像秋月白所言是被應昶污蔑,那麼沐玄清與應昶之間,勢必躲不開恩恩怨怨。到時你覺得應七安會怎樣?若是應昶受到牽連,她還會在沐府呆著嗎,即便呆著沐府的人會待她如何?”
“那如果是應昶大哥沒有污蔑秋家呢?”
“那...那要看將軍他如何抉擇了。你莫要問我,其實我也不知曉,就說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最煩人,我現在也沒了頭緒,不過現在我們能做的便是將軍他查清楚案子,莫要再說旁的話給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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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是覺得安安姐有些可憐,怎的想都覺得她在這件事里最無辜......”顧千野皺起眉頭說道。
蔣黎重重嘆口氣,誰說不是呢,莫說顧千野這般以為,就連自己都覺得應七安太無辜了些。這件事不論怎樣,想必受傷最重的都會是她吧...
“事情進展怎樣?”
“公子那般有遠見,自然是一切順利。”秋月白窩在花遲雨懷中軟聲道。“公子,你是怎的發現那小鬼頭跟蹤李成虎?”
“不是發現,按照沐玄清的性子,他一定會叫人去查王山之前的事,而且會查個通透。
沐玄清同你不是訂過親事,你怎的一點都不了解他?”花遲雨笑問。
“為何我要了解他,父親喝醉酒貿然訂下的親事本來就該是不作數的。當時我已與父親說過,要他去同沐家解了婚約,只是還未來得及去做...”
秋月白沒有說下去,翻身將花遲雨按倒在榻上俯身親了上去,“反正月白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公子一人,對旁人可從未生出過什麼心意。”
“我的小月白最聽話,不過...”
花遲雨推開她道,“不過即便不樂意,你也要與沐玄清好好周旋,他可是沒那般好騙,在他面前只是楚楚可憐可是不夠,你還要想辦法讓他查到該查的人,拿到該拿的證據,到時后應昶便再無翻身之日。”
“這是自然!”秋月白眼中泛起恨意,秋家幾百條人命,她一定會讓應昶付出同等的代價!
秋月白欲要窩回花遲雨懷中,被他伸手抵住了肩膀。
“這些日子你可不能在我身邊久留,今日更是不行,我要動身出趟京,回來后會讓十六去給你遞消息。莫要再住那宅子,地方已經給你安排妥當,馬車會將你送到。我想沐玄清明日便開始尋你,你可要躲好了去,別趁我不在京的日子,便投到前情郎的懷里。”
“公子!”秋月白面上不悅輕打在他肩頭,花遲雨失笑,伸手將她攬到懷里親了口道,“真是只利爪的貓,逗弄不得,行啦,快些去吧。”秋月白聞言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公子,屬下不知你今日竟要離京。”十六在一旁開口道。
“嘖,揶揄我是不是?”花遲雨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這女人實在是太黏人,我不得清凈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