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沐玄清那般敏銳的人,若發現她時常往我這里跑,定會發現端倪。”
“公子竟會覺得女人黏人?”十六心想你不是素愛被女人黏著,不知道到還以為女人是少主身上的掛件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要看什麼女人在身邊黏著,若是應七安那般的,我可是每時每刻都樂意。秋月白這般的,幾日便乏味了,你知道為何嗎?”
“屬下不知,請公子指教。”
“你肯定以為是因為外貌。然而并非如此。“
”因為應七安分外有趣。容顏易老,再好看的花也有枯萎衰敗的那日,有趣卻如美酒,日子愈久越芬芳。秋月白太在意外外貌,又沉迷情愛,這樣的人起先新鮮,日子久了便令人覺得乏味。但是應七安她美不自知,心思在萬物之上,所以便令人越發的喜歡。”
十六琢磨會兒他說的話問道“您是說應七安沒有秋月白好看?”
“你這腦子是不是有包,應七安當然好看,她天下第一好看!”花遲雨恨恨道,“說起來我得去見見梅花精,照此看沒幾日估計她該躲在哪里哭鼻子,倒是個好機會...”
哦。所以長篇大論半天,還是因為應七安好看。十六懶得在同他討論女人,“沐玄清既然已經知曉秋月白的事,后面我們是否要在李成虎那里在點把火?”
“放心便是,火有人替我們點。倒是該想法子去見個人,這比較重要。”
“何人?”
“桓承翰。”花遲雨回到。
“與宮中之人扯上關系,是不是早了些?”十六不解的問道。
“不早啦,太子都已出手,想必桓承翰也蠢蠢欲動,桓子燁那里我們沒有機會,但是這個五殿下倒是可以游說一番。
眼下機會正好,如果錯過了便真的不好說。”花遲雨笑道。
“少主,其實有句話屬下一直想問,少主的勝算有多少?”十六突然開口道。
“當年他們辛辛苦苦把我救出來,在我肩頭上壓上無數人命還有千鈞之責,我該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對得起那些老家伙。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機會微渺,所以到時只能將命還回去啦。”花遲雨笑瞇瞇的回他。
十六啞然,沉默會兒回到,“少主要賠給他們一條命,屬下便也拿出半條來,如此少主應還能剩下半條命。”
“怎的,兩個半條命的人能作何?”
“屬下還未聽夠少主關于女人的見解,留下半條命聽聽故事也值得。”
花遲雨笑道極開心,“先前叫你開開葷你從不答應,如今倒是開竅有了這心思,罷了,女人的事以后再說吧。聽說桓承翰在暗中囤兵,眼下正缺錢款,想法子跟他搭上關系吧。”
“是,屬下這便去安排。”十六拱手告退,剛到門口聽得花遲雨在背后道,“十六,雖然機會渺茫但我也不想直接認輸吶,畢竟我們這條命金貴的很。”
十六低頭笑了個,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應七安也不知自己等到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去,她做了個無比心傷的夢,夢里所有人好似都要離自己而去,特別是沐玄清,滿臉漠然的朝前走去,不管自己怎的喊,他都未曾回頭...她被這個夢驚醒時,天已大明。
床外側是空的,看來將軍一夜未歸。
“阿青。”應七安在床上喚了聲,阿青聞聲忙進了內室,“小姐醒啦,可要用早膳。”
應七安搖搖頭,“我想先沐浴,方才做了噩夢,驚了一身的汗。”
“夢都是反的,小姐這是要遇到好事啦。”
“將軍昨夜未回來吧,可是差人送過口信?”應七安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將軍今日肯定會回府,小姐不必擔心。”
人不見了
“你確定是這處宅子?”沐玄清皺眉問道。顧千野已經敲了半天,可并未有人應門。
“我記得清清楚楚。”顧千野跑到后墻處,昨夜自己做的標記還在,并未有錯。“難道昨天他們發現我連夜跑了?”
玄清抽出劍,從門縫探了進去,稍一用力將門閂撥弄了下,大門應聲而開。“將軍,我們現在算不算強入民宅?”顧千野問道。玄清瞪他眼,抬腳跨了進去。
是處普通人家的宅子,院子里并未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掃了一圈伸手推開了正門,房內的物件擺的整整齊齊,不像有人住過很久的樣子。玄清繞過屏風,內室床鋪有些散亂,像是匆匆離去來不及整理。
衣柜內空空如也,只木施上掛了兩件女子的外衣,除此之外房內便沒了其他物件。
“將軍你看,這里確實有人住過,肯定是昨夜誰給她遞了消息,讓她跑路了。”顧千野說道。
“我說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作何?!”門外急匆匆走進個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生的很瘦弱。
“查案。”玄清亮了下腰間的令牌,那男人的氣勢瞬間矮了幾分,“大人,小的可什麼都不知曉,我就是京中一小民,這處宅子平日里自己也沒住過。”
“這是你的宅子?”
“是,正是,這是祖上傳下的宅子,我有地契。”那人生怕自己被誤會,慌忙解釋道。
“這些日子誰住在這里?”玄清開口問道。
“誰住小人還真是不知曉,這宅子一直空著,小人本打算將它賣出去,可是一直未尋到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