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應無人知曉我們來了這里,這麼晚了不會是什麼賊人吧?”
“小心些先去看看再說。”應七安提心吊膽朝大門處走去,還未走到便聽的門外人喊道,“安安姐,我是小野!”
她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快走幾步開門將他迎了進來,“你怎的知道我來了這里?”
顧千野身上帶著陣熱風,“打聽了好些時候才問到個明白人,說見馬車朝這里來了。”
顧千野大咧咧的隨著應七安進了正廳,方才天黑他也沒來得及看應七安,這會兒目光落到她面上人便跳了腳,“誰將你打成這般?!是應家的人?那群狗東西,我這便去找他們算賬!”
應七安見他要往外沖,忙伸手拉住他道,“算什麼賬,是我先動手。”
“我不明白,他們怎能這般...”顧千野沒說下去,恨恨坐了下來。
“小野,你可知道什麼消息,我哥哥他現在怎樣?”應七安忙問道。
“安安姐放心,應大哥他現在無事,將軍雖將他帶走,可是并未用刑,他現在好好的。”顧千野安慰道。
“而且小書生也說了,此事還未下定論,怎麼處置也要看圣上的意思,不必太過擔憂。”
“小野,你同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應七安望著他道。
她神色憔悴,臉上又帶著傷,這會兒眼睛也紅了圈,顧千野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泛起許多不忍,這會兒也不敢看她眼睛,只歪了歪頭道,“真沒什麼事,就是沐將軍他審王山,結果這案子連帶到兵部,那人又將應大哥牽扯進來...”
“連你也同我撒謊,是將軍吩咐的吧?”應七安嘆口氣站起身來,“你走吧,跟他說我無事。”
“安安姐,你別這樣。”顧千野忙站起了身...
地牢中空氣沉悶,玄清頭痛欲裂只得將手中的事先放下,起身出來透氣。
“我說你,幾夜不眠不休任誰都受不住,快些回去休息吧。”蔣黎跟出來道。
“再等等罷。”玄清抬頭望著明晃晃的月光,想起昨日見應七安赤腳跪在自己身旁的模樣,心底一陣刺痛。
那般的驚懼,哀憐,苦苦哀求自己...那一瞬他甚至想放下所有,帶她走的遠遠地。
可是自己卻不能,除了將這案子查清楚,他什麼都做不到。自己要失去她了,只要一靜下來,這句話便從心底冒出來。
如此的無力,又如此的不甘心。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姑娘,你不要多想。”蔣黎嘆口氣。
“若是你呢,世間最親近之人被抓了,能輕易原諒他人嗎?”玄清苦笑,“終是我對不住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帶給她痛苦,我可曾為她做過一件事?”他像是問蔣黎,又像是問自己。
蔣黎一時無語,正想著該怎的回他,卻見顧千野此時回了,玄清忙迎了上去,“可是見到她了?”
“應家人真不是東西!”顧千野啐了口,“他們打了安安姐,還同她斷了關系將她趕出家門!”
“她可是有事?現在在哪里?”沐玄清言語帶著焦急,邊問邊要去尋她。
“將軍莫要去了,安安姐已尋到了住處,她也不想見將軍,您去了...”顧千野住了口不知該怎的說下去,安安姐方才那模樣,是想要同將軍恩斷義絕,怎可能出面見將軍。
玄清心中了然,住下腳又問,“傷無事吧?”
“皮肉傷,養幾天應當便無事了,就是臉腫的有些嚇人。”
顧千野揮起拳頭,“若不是安安姐攔著,我非要去將應府給掀了!”
“不肖你動手,我早晚將應府掀了!”沐玄清面色鐵青冷冷丟下話便走。
“喂,你作何去,不要沖動!”蔣黎急忙喊道。
“查案!”沐玄清丟下這句話便離了地牢。
顧千野眨眨眼望向蔣黎,“小書生,我闖了大禍。”
蔣黎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伸手敲在他腦門兒,“你把江嫣嫣的事告訴應七安了?!”
顧千野點點頭,“你是沒見安安姐的模樣有多可憐,我若不同她說,真擔心她要病了去。”
“笨蛋!你同她講了她才要生病,真是添亂,這可怎的是好。”蔣黎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了幾圈,“這都是什麼事!”
第185章
“你們幾個怎的看此事?”桓帝望著幾個兒子,應昶突然被捉拿,這幾個小子心中各懷鬼胎,桓帝倒是很有興致知曉他們究竟怎的想。
“父皇,我與珩景相識多年,他不會做出此等陷害忠良之事,還望父皇明察。”桓子燁行禮開口道。
“皇兄,話不能這般說。這幾年朝中,不少賢臣都出了紕漏,皇兄可莫要因你與應大人關系好便蒙了眼睛。如今秋俊風通敵造假的信箋在眼前擺著,皇兄怎能不顧事實來為應大人辯護?”桓承翰話里藏刀,將造假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并未不顧事實,只是覺得這信來的蹊蹺,沒查清楚前還是不要先下定論,以免誤傷忠臣。”桓子燁言語里并未有丁點不悅,心平氣和回了他的話。
“皇兄是在質疑沐將軍查案?”
“沐將軍明察秋毫,能將案子查到此處足見他才能出眾,只是我擔心是別有用心之人操弄此事...信箋平白無故在這個間當出現,怎麼推敲都覺得奇怪。”
桓子燁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