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在她背后輕聲給她說著應昶的案子,又將最近所查之事一一告知于她,只是在提到秋月白時,應七安開口打斷了他,“我困了。”
玄清唔了聲,隨著她走到床邊,應七安回頭皺眉道,“你跟著我作何,將軍不歇息嗎”
“你可是答應我同你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原諒我,我有字據,可不許耍賴。”玄清點著手指道。
“我哪里有耍賴,剛才不是還有件事情沒說清楚嗎,我累了,不想聽了,將軍也早些去歇息吧。”應七安邊說便上了床。
這只狡猾的小狐貍!分明是故意的!
玄清苦笑望著床上的小身影,也不知從前自己的脾氣是不是被狗吃了,現在拿她橫豎沒有辦法,自作孽不可活,都是自己惹出的事情,能有什麼法子?
燭火熄掉后,他拿起榻上的棉被枕頭臥在了地上,應七安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沐玄清開口道,“秋月白的事情你真不想聽?可是跟應昶有極大的關系,你也不在意?”
“不聽。”應七安沒好氣的回了句。
“那便睡吧。”玄清言語里帶了點失望。
房內安靜下來,應七安方要入睡時,聽得床下的沐玄清低咳了聲,他快速壓低了聲音,咳聲卻越發止不住竄了起來。
“沐玄清?”應七安喚了句,見他伸手掩著口背過身,肩頭微抖極力壓著咳聲。
“吵醒你了吧,抱歉。”玄清低聲回到。
應七安心底不忍,對著他喚到,“上來。”
“嗯?”玄清轉過身,借著月光見她小臉上掛著擔憂,心里不禁覺得一甜。
“我說上來。”應七安拍了拍床,玄清忙從地上站起身,極快躺在了床上說了句,“還是安安待我好。”
“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許是地涼了些。”玄清剛說完,一只小手探到了自己額角,應七安見他確實沒有發熱,才稍稍放下心來。
“安安。”玄清側過身望著她,“莫要生我氣了罷,你這般我心里很難過。”
“我何曾敢生將軍的氣。”應七安嘟囔句剛要轉身,被沐玄清攬住了肩頭,“我同秋月白真的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你就耐著性子聽我說幾句怎樣?”
應七安這次沒說話,玄清見狀稍湊近她,將自己這些日子同秋月白糾纏之事細細道了出來,應七安期間也未打斷,只是聽到秋月白與花遲雨或有關系時她驚了下,“這麼說來,當年是花遲雨將她救了出來?”
“應當沒錯。”沐玄清回到。
“花遲雨早就知曉這些事情,還要同我打賭說要救哥哥,這人真是可惡!”應七安有些氣憤,那日自己若真的去找他,或許不僅救不了哥哥,還會給哥哥帶來麻煩。
“那人心思詭譎,你性子單純,如此才會被騙...不過,那日真的將我嚇壞,也不知你哪里來的膽子,竟避過我安排的人,自己從偏門溜了出去?”玄清撥開她額角的發絲無奈笑道。
“那幾個人面生,白日在門前露面也就算了,晚上也窩在暗處,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應七安語氣里有些得意,卻未發覺玄清面上的擔憂,“日后若遇到這樣的事情要同我說,莫要自己做決斷,所幸沒釀成大錯,你若被他劫走,要我怎的辦?”
應七安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你會幫哥哥...”
“那安安覺得我會不辨是非為了一己私欲肆意栽贓無辜之人嗎?”
“我知曉你不是那般的人,只是...”應七安咬了咬唇角,“只是擔心萬一哥哥真的做錯了事...”應七安沒有說下去,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萬一哥哥真的做錯了事,那想必誰也救不了他。
“我們正直無私的安安也會想這些鬼主意了?”玄清打趣道。
“我是不是很討厭,根本不是正直無私,為了哥哥性命,什麼道理都忘了去。”應七安抬頭說道。
沐玄清搖了搖頭,“人之常情罷了,若我是你怕也會這般做。凡人困于情困于心皆是常事,不必因此而過分自責。”
“那我若真的不辨是非為非作歹怎麼辦?”
“護著你唄,還能怎的辦?”沐玄清神色認真,并沒有說笑。
他心中的的確確也是這般想,即便應七安真的做錯了事,只要自己有一口氣在,也要把她護在身后,再也不會讓別人有分毫傷害她的機會。想到那日在街上,她因秋月白的話而露出的神色,自己心底便一陣絞痛...
從今往后,他絕不會再讓那樣的表情出現在她面上。
應七安聞言噗呲笑了聲,她還未言語聽得沐玄清低著嗓子問,“安安,若我有天也遇到此事,你會不會...”
“我自然也會這般幫將軍!”應七安似是忘了自己還在同他賭氣,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說罷自己有些尷尬,迅速背過身不在言語。
玄清低笑了聲,伸手將她圈在懷里在她耳畔說道,“放心,我沒應昶那般笨...”
應七安扭了扭肩頭,“莫要抱我,我還未原諒你!”
第195章
“怎能這樣,方才你分明立了字據。”玄清不服氣的回到。
“那字據也未說我不生將軍哪件事情的氣,我現在已不生將軍未告訴我實情的氣了,可是你先前在應府不理我,后來在街上同秋月白奚落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