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也不知怎的回她,望了應昶眼低聲道,“發生了些事,不過這宅子是母親留下來的,能住在這里我很開心。”
應昶早在沐玄清那里聽了來龍去脈,自立府邸不過早晚之事,不過安安在家中受了委屈,這筆賬早晚都要算清楚。
“日后朝中事越發的多,自己住也方便許多。”他目光轉向凝云,“你同殿下來也方便許多。”
應七安總覺得有些不認識哥哥了,什麼殿下,他這話分明是對凝云姐姐一人說的!總教導自己要克己守禮,他此時卻全忘了去。
“哥哥,你是不是昏了頭?”應七安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清醒的很。”
凝云被他氣笑,對著應七安道,“應大人在牢中呆的這些時日,學了不少頑劣的習氣,想必是被沐玄清給帶壞了。”
家門口阿青早備好了火盆,因為身旁兩尊大神盯著,應昶雖不情愿,可也老實按著兩人吩咐過了火盆去晦氣。凝云又拿著桃枝沾了廟里求來的圣水在他身上掃了遍,幾個人這才進了家門。
忙了許久,沐浴更衣后的應昶終于入了座,應七安早早吩咐了阿青,這家宴布的皆是應昶愛吃的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幾人剛坐定,沐玄清匆匆走了進來,應七安本以為哥哥回家后將軍不會露面,未曾想他竟來了,旁若無人大步走至自己身側坐了下來。
“你來作何?”應昶皺眉問道,剛回家便見到他,心情總歸是差了許多。
“我為何不能來?”
“這是我家。”
“不是應七安的家?”玄清握起應七安的手有些挑釁的開口道,“我回我夫人的家不應當?”
“將軍!”應七安嗔了句,哥哥剛回家,她可不想他們又同往常般吵嘴。
“沐玄清,你這人還真是厚臉皮。”凝云面露嫌棄回了句。
“彼此彼此,說起來,凝云公主日后少給我夫人出鬼主意,別讓我家安安學壞了去。”沐玄清慢悠悠的回到。
“我做什麼了!”
“安安,在十三城時,她是不是教你怎的勾引我?”沐玄清石破天驚問了句,桌上的人皆愣住沒了言語,只顧千野一個噗的笑出聲,忙掩口伏在桌上不停抖著肩頭忍笑。
“將軍!”應七安眼疾手快掩了沐玄清的口,“既然來了便好生吃飯吧...莫要再說話了,我要生氣了!”
玄清哦了聲,得意忘了凝云眼,端起桌邊的酒對著應昶舉了舉,“命大。”
“多謝。”應昶竟破天荒同他對飲了杯。
“你們知曉嗎,我五哥他竟同父皇請愿離京,說要學四哥出去歷練番,父皇也允了此事。”凝云突然想起這事,忍不住開口道。
此事是必然,沐玄清早在初審王山時便發覺桓承翰與劉泉勾結,他早已暗中稟報圣上,再加上桓承翰近日做的這些沒腦子的錯事,圣上不動怒才怪。想必并非是他請愿,而是圣上吩咐他出京,意在告訴他朝中事以后少染指,他離太子之位遠的很...
“圣上自有主意,公主莫多揣測。”當著沐玄清的面,應昶橫豎喚不出阿云兩個字。
“還有皇兄,這太子之位說廢便廢了,哎,那日我見他神色雖風輕云淡,但心中指不定有多難過呢,其實我還是最喜歡皇兄......”凝云神色黯然道。
“也是好事。”沐玄清突然回了句,見應昶望向自己他問道,“應大人也這般想?”
“不敢揣測圣意。”
應昶淡淡回了句,將話題轉了開來,“準備何時回十三城?”
“再過兩日便動身。說到這里,安安你說等應昶出獄再回話,到底同不同我走,你不會真要狠心丟下我吧?”玄清可憐巴巴望向應七安,這些日子他臉皮是越發的厚了,說這些親密的話也懶得避諱旁人。
應昶清了清嗓子不悅的皺起眉來,“沐將軍能不能知點禮?你這般問,要安安怎的回?”
沐玄清哼了聲,“我不管,應昶我先同你說清楚,搶我也要把她搶走,沒她我不行。”
應七安頂著張大紅臉終于開了口,“將軍,這飯您要是不吃,便回府吧......”
“......”
說話的間當,府外一陣熙攘,阿青匆匆進來道,“夫人她們突然來了,這會兒在家門前鬧著要進來。”
應府的兩位夫人此時正指著門前家仆的破口大罵,“知道我們是誰麼,不長眼的狗奴才竟然動手攔著!”
“這里面住的可是我們大哥!”應姝好與應姝美在一旁幫腔道。
這宅子里的家仆皆是沐玄清安排的,各個身強力壯,幾個女人哪是他們的對手,盡管來人氣勢洶洶,卻被攬在府外寸步難行。
門外一陣混亂,推搡間眼見的二夫人瞅見了應昶,忙揮手喚了句,“珩景!”
“快教訓下這幾個狗奴才,竟不許我們給你接風!”二夫人尖聲道。
“不必勞煩各位,請回吧。”應昶目光清冷不帶丁點感情。
“珩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怎能這般疏遠?”大夫人開口道。
“應夫人,若我沒記錯,應老爺已與我們斷絕關系,此時再說一家人之言不甚合適。”應昶背手輕語道。
“哪有這等事!那日安安神情恍惚想必記錯了,不過姐妹間爭吵了幾句,竟鬧出這般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