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這麼咄咄逼人吧。
不過眾人想想,
王女也只是嘴皮子動了動,還沒直接動手,好像也比較文明了。
還行,
他們還能接受。
褚尚書抬著臉看向景柔,肥胖的臉抖了抖臉皮,
狼心狗肺,
忘祖歸宗,
這些簡直就是在說他的。
他能怎麼說?
說來說去都是在說他自己。
褚慶這麼一遲疑,景柔就突然眼睛一彎,“對待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需要想嗎?”
她看向了其他迷茫的眼神,再一次將剛剛那句話問了出來,
末了還輕飄飄的加了一句,
“本朝自百年前就已經禁止酷刑,這一點,孤覺得不是很合理,你們覺得呢?”
嗯……
百官們心里沉默了一下,
他們誰敢說合理?
朝堂只寂靜了一瞬,隨后就有人在人群里出聲說道,
“酷刑禁止那是因為圣帝仁慈,可如果真的出現那等大逆不道之人,也不配為人,酷刑當然也不殘忍,”
這一句話,就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順著這坡就下去說了。
畢竟他們曾悄悄地看了一眼王女的臉色,
似乎當這句話說出來后,王女的臉色好一些,眼底還隱隱有滿意的感覺。,
這就讓眾人激動了,紛紛開始譴責,聲討那種人。
不只是本朝被禁止的烙刑被拉出來說了一遍,更是連隔壁朝被百姓所嫌棄覺得恐怖的蛇窟也都說了出來。
七七八八羅列下來,居然有十幾種。
每說一種酷刑的時候,景柔的眼底笑意就深了一些,
相對應的,褚慶的臉也更加慘白了一些,
他不經意的抬起臉皮,對上景柔那雙包含深意的眼神時候,眼前就不由自主的飄過同僚們口中的酷刑,
火紅的烙刑,
滿是毒蛇的蛇窟……
每一樣聽到耳中都能讓他心臟收緊。
聽著聽著,褚慶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因為死真的不可怕,頂多就是一刀下去,
但如果落在了王女的手中,他敢保證,眼前飄過的那些酷刑,真的會挨個的在他身上重來一遍,
這一刻,他有些后悔,
可事已至此,就算再后悔也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褚尚書,你說好不好?”景柔淡淡的聲音如同惡魔一樣傳入褚慶的耳中。
褚慶茫然的抬起臉,
啊?
什麼?
他左右看了看,
剛才想的太入神了,壓根沒聽清景柔說了什麼,
不過常年老油條的他,就算沒聽清楚也還是點了點頭,“好好,”
畢竟,對于王女和王上這種掌控欲比較強的人,
只要順從他們,就沒什麼事情。
他也可以暫時躲過一劫。
景柔對褚慶的反應十分的滿意,抬了抬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褚尚書也覺得現在該傳證人跟證物上來,那便傳吧。”
說罷,眼神還掃了一下褚慶,
那其中的意味讓褚慶心里頭不由的一陣慌亂。
剛才是說傳證人,
什麼證人?
穆家的事情就一個丫鬟而已,又沒見過他,也沒其他的證據,只要他抵死不認,不就好了。
而且他都把穆家的事情全都嫁接給了褚宇飛了,就算有證據證人也不算什麼。
可褚慶想的倒是輕松,卻萬萬沒想到在看見證人的剎那,
頓時魂飛魄散,
一股股涼氣從他的腳底板直接沖入他的百會穴。
來到大殿之上的證人,
居然是褚宇飛。
第456章 讓他感到背叛的滋味
褚慶猛然扭頭看向上方的景柔,
那眼神中的意味分明是貓戲老鼠一般。
瞬間,一股惶恐的情緒,讓他整個人如入冰窖。
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褚宇飛會成為證人。
那他昨晚連夜做的那些證據?
褚慶慌了,
是真的慌了,
哪一步出了錯誤?
在場的不僅僅是褚慶蒙圈,還有其他人也都在蒙圈狀態,
分明在上早朝的時候,褚尚書還一臉愧疚覺得對不起王上的信任,因為家中的小兒子做出了滔天大罪,他還要義正言辭的依法判決,
可轉瞬間,那個他口中的滔天大罪的小兒子,居然變成了證人出現在這里。
褚宇飛自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壞事都做盡了,道德倫理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他只知道,昨晚,他的父親跟大哥,準備將他們所做的事情,嫁禍到他的頭上,讓他做個替死鬼。
如果不是他恰好聽見了,今天他肯定會死得冤枉。
甚至還會被所有人唾沫。
其實說實在的,他早就習慣被人罵了,
但他自己做的壞事,被罵了他無所謂,
可不是自己做的,他憑什麼被迫接受這種罵名。
帶著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在人群前方愕然的父親,褚宇飛絲毫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味。
他遙遙看了一眼上方的王女,隨后不規不拒的行了個禮,
禮數問題是其次,
重要的是他行禮后說的話,
“穆家的事情,草民全都知道,幕后指使者正是褚宇林。”
嘩——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看向褚宇林,
這是大義滅親的節奏?
一部分人看向褚慶,
好像這位早上也打算大義滅親,
合著是良好的家教傳統?
褚慶的臉頓時十分的難看,他頓時呵斥了出聲,“孽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哥可是朝廷未來的棟梁,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