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下人說,荀祎這幾日一直在看書,不分晝夜,連著下來,眼瞼下一片青紫,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她沖著荀祎招了招手道,“荀祎,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荀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位紈绔,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荀祎沒有管別人的目光,平靜的說道,“我沒有什麼看法,一切按照律法來就可以了,”
刑部侍郎聽到這話,再一次肩膀耷拉了下來,又是個甩鍋的。
“但是我提個意見,”荀祎的眼神中有些不一樣,聲音低沉道,“我聽說牢房的看管向來不利,需要加強,否則犯人有可能會不小心跑向狗圈。”
景柔幾個人同時看向荀祎,嘴角的微微勾起,荀祎到底有些不一樣了。
刑部侍郎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對啊!
要是犯人不小心跑出去了,那就不關他們私刑的事情了!
畢竟這狗可是他自己養的!
這叫自作自受!
“啊,對對,荀公子說的對,下官這就去加強一下牢房的看管,堅決不能出現犯人誤入狗圈的惡劣事情!”
他說著就立馬開始行動了起來,一邊對小藝安撫道,“姑娘也受了驚嚇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同時也朝著景柔幾個人拱了拱手,“下官這就去處理王富的事情。”
刑部侍郎剛走,小藝也沒有多逗留,一并退下了。
只剩下他們幾個人在正廳中,
“安元魚準備離開了,”沈時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原本想要多逗留一段時間,是想著再給你安個刺殺南康二皇子妃的名頭,結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
景柔挑了挑眉,“這就是姚美美被追殺的真相?”
“是,”
景柔頗為無語,安元魚這鐵了心要將自己跟他綁在一條船上啊。
殺了自己的弟弟不說,還要殺一個無辜的女子,
客廳的角落里,易容成一個普通人模樣的安元木,身體微微顫抖,
他的二哥是真的心狠手辣,未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他既然三番五次的想著用這種方法誣陷我,那我也不能落他下風,”景柔彎了彎唇角,眼里卻沒有一絲溫度,
“去查一下安元溪的人在不在這里。”
沈時忽然一笑,看著景柔微微發怒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忍不住夸贊道,
“娘子這麼聰慧,都沒有為夫的用武之地了。”
景柔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真是嘴甜。
沉默寡言的荀祎聽到沈時跟景柔兩人在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安元魚還想誣陷你,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誣陷過你一次了?”
這要是真的,他可忍不了的!
景柔看著荀祎不疾不徐說道,“你知道安元木消失的事情嗎?”
荀祎果然搖頭,“不知道。”
他一個紈绔,成天關注別國的皇子,那像什麼話。
只有王都哪家的狗比較兇,女人比較漂亮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景柔頓了一下,本來以為荀祎沉穩了呢,結果這一搖頭,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蠢的本性,
她耐著性子解釋著,“安元木在大林幾次三番的想要刺殺綁架,甚至還想背后挑撥沈時跟寧帝的關系。”
荀祎齜了齜牙,“這安元木好壞!您沒打爆他的腦袋嗎?”
客廳角落里,安元木頭皮一陣發麻,講不講兩國的友誼了?
“沒有,我們將他跟烏古將軍一并流放了,安排人讓他們一路走回南康,”
荀祎大為失望,“就這麼輕松的放過他?”
景柔淡淡一笑,這可不是輕松的放過,要知道安元木自小身嬌體貴,從沒受過任何的苦。
陡然間將他所有的后路都給截斷了,只剩下一條最苦的路。
他要麼吃得苦中苦,積攢自己的怨氣。
要麼就徹底的磨滅了自己的脾氣。
景柔當時也以為這是他們此生最后一次相見,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小村子里見到了安元木。
也湊巧遇上了安元魚過來。
這一件一件的事情發生,安元木的心態早就發生了變化。
直到現在,他完全的聽從了景柔的話,乖乖的易容躲在院子里,充當一個普通的護衛。
哪怕親眼看見安元魚就在自己眼前,他也能強忍著自己的怒火,沒有沖動。
“安元魚本想偽造我殺了安元木這件事,讓我跟他綁在一條船上,卻沒想過沈時及時出現,讓我們私底下將安元木救下來。”景柔輕笑了笑,
“但他手中有這麼個大把柄在,日后少不得會用這件事威脅我,所以安元木一定要藏好了,千萬不能出事。”
荀祎呆呆的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這麼重要的人當然得藏好。
“那殿下將人藏在哪里?”
景柔笑的越發的燦爛,看向荀祎也更加的可親,
“原本我是想讓他藏在沈時的侍衛里面,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侍衛容易遭到刺殺,還是紈绔比較安全,頂多被人揍一頓。”
荀.紈绔.祎:?
陡然被點名了,什麼意思?
第665章 我敢橫著走,你敢嗎
安元木也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那股該死的被算計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