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錦淵一臉真誠,“擋不住也沒關系,你開心就好。”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也是男人。”
蘇卿踹了祁錦淵一腳,“不會聊天就閉嘴!”
她現在嚴重懷疑,就算把這男人掰直了,也是不能要的。
不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低得可怕。
分分鐘能把她氣死!
祁錦淵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蘇卿不生氣,乖乖的閉嘴。
沒一會,他就試探的去拉蘇卿的手。
被甩開。
再拉。
再被甩開。
如此幾次之后,所有人都朝兩人看過來。
臉上是同樣的表情:你們無不無聊啊?
大約是視線太過強烈,蘇卿和祁錦淵都感覺到了。
兩人十分默契看過去,一言不發的逼退了所有視線。
蘇卿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又無聊。
在祁錦淵牛皮糖一樣,再次抓住她的手時,都懶得甩開了。
祁錦淵終于得嘗所愿,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問起了正事,“卿卿,我們是等雨小一些再出門,還是吃完早飯就出門?”
蘇卿的視線落向窗外,看著密集的細雨,回道:“早點出門,城里的百姓快熬不住了。”
“好,聽你的。”
祁錦淵說完,手不著痕跡的上移,摸到了蘇卿的脈搏。
第62章 紅妝
蘇卿還在想炸開山坡,將城內的水引走的事,并沒有在意祁錦淵的小動作。
畢竟這男人拉她的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等她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祁錦淵已經把完脈,將手指移了下去。
她眼眸微瞇,泛著比霜雪還要凜冽的寒意。
“把出是什麼脈了嗎?”
祁錦淵激動得說不出話,也感受不到蘇卿的怒意,整個人被巨大的喜悅包裹。
“卿卿,我……”
蘇卿不等他說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咚”的一聲,祁錦淵單膝跪在了蘇卿面前。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
下意識抖了抖腿,看膝蓋還好著沒。
然后迅速回頭,專心致志的忙自己的事,以免被蘇卿的怒火波及。
同時,在心里默默的給祁錦淵點了根蠟燭。
祁錦淵感覺膝蓋骨都要碎掉了,但他不敢起身揉一揉。
昨天說錯話,還沒把蘇卿哄好,這會又把她惹急了,嚇得心肝亂顫。
但他不后悔。
“卿卿,要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
蘇卿似笑非笑的看著祁錦淵,“你的聰明才智是不是都用在算計我了?”
不然平時怎麼就時刻智商欠費呢?
祁錦淵立刻說道:“我對你絕對沒有算計,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現在弄清楚了?”
“嗯,清楚了。”
“那你說說看,你清楚什麼了。”
蘇卿想,若是這男人敢再說她是陰陽人,她定送他去做太監,將他變得不陰不陽!
之前沒舍得斬草除根,現在也不晚。
祁錦淵對上蘇卿危險的眼神,知道自己若是說錯一個字,定會徹底失去她。
他將和蘇卿接觸開始,發生的所有重要的事,迅速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醉香樓那晚的女人。
將軍府閨房的喉結事件。
別莊溫泉的長布條。
一路北行的河里洗澡。
客棧房間的親吻和對話。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在證明一件事。
他的卿卿,是紅妝!
想到這,祁錦淵猛的抬頭,視線落在蘇卿的喉結上。
他開口,“卿卿,你能和我說一句話嗎?”
蘇卿寡淡的應道:“說什麼?”
說話的時候,喉結滑動,但幅度很小。
祁錦淵的手落在自己的喉結上,重復了一遍“說什麼”。
區別立刻就出來了。
蘇卿看著祁錦淵的動作,知道他終于猜到了正確答案。
這傻男人,如果再蠢一點,她鐵定不會要!
“說吧,你都猜到什麼了?”
祁錦淵四下看了眼,小聲問:“就在這里說?”
“說吧,除了你和莫言,他們都知道。”
祁錦淵:“!!!”
心臟仿佛被扎了好幾刀,疼得不能呼吸。
他問道:“卿卿,你女扮男裝的事,滄決和翁叔一直都知道?”
蘇卿點頭,“知道。”
“你有喜的事,他們也知道?”
“知道。”
祁錦淵立馬就委屈了,“為什麼單單瞞著我,害我一直胡思亂想。”
他以為自己喜歡上了男人后,差點就胡亂找了個女人。
好在他接受能力好,就算是陰陽人,也沒被嚇跑他。
蘇卿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蠢,怨得了誰?”
祁錦淵覺得自己是挺蠢的,什麼都猜到了,就是沒猜到蘇卿是女人。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卿卿,你的聲音也是裝的?”
蘇卿用原始的女聲“嗯”了一聲。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不難聽出女聲特有的嬌軟。
聲音入耳,落在祁錦淵的心湖,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蘇卿問道:“你喜歡男人,現在知道我是女人,什麼感覺?”
她又恢復了男聲,表示還會以男裝示人。
祁錦淵連忙解釋,“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喜歡的只是你。”
男人和女人他都試過了,看一眼都抵觸。
只有蘇卿,怎麼看怎麼喜歡,挑不出半點不好。
蘇卿對祁錦淵的回答還算滿意,收起了凌厲的氣勢。
“起來吧,讓莫言給你看看腿傷,可別瘸了。”
祁錦淵提著的心,因這話而落下。
他起身,忍著疼,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卿卿,你不生我氣了吧?”
“你不犯蠢,就氣不到我。”
整天擔心孩子的智商,她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