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白吃白喝的,可以付錢,還可以干活,求求你收留我們。”
“趕緊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們這麼多人的命,可比你金貴!”
“想要活命,就給我沖……”
故意挑事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錦淵抹了脖子。
尸體倒在地上,砸起一小片塵土。
鋒利的劍刃染了血,粘稠的血液順著劍尖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砸出淺淺的坑洞。
祁錦淵緩緩轉動手腕,劍身反射烈陽。
刺眼的光芒從所有人的眼前晃過,無聲的威脅著他們。
“不離開,這就是下場!”
他眼神威脅,身上散發著森寒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有女人被嚇哭了,崩潰的大喊,“留下是死,離開也是死,你直接殺了我吧!”
這話一出,一片哀嚎。
祁錦淵沒有半分動容,說道:“你們已經到了山邊,再走半日就能入深山,活命不成問題。”
這也是他不留余的趕人的原因。
這些人不是不能活,只是看到有便宜可占,想要更好的活而已。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冷哼,“這里明明有地方可住,我們為何要進深山?你再不讓開,我可就不客氣了!”
男人的手里拿著一把長刀,手背的青筋暴起,一看就是練家子。
祁錦淵知道說不通,也就不再費唇舌。
劍尖直指男人,迅速出手。
男人的武功不算弱,但不是祁錦淵的對手。
僅僅三招,他就被抹了脖子。
男人在倒地之前,傷口處噴濺出鮮血,身邊的人嚇得失聲尖叫。
有些膽小的,立刻轉身逃跑。
主事的見人心開始渙散,也不藏了,舉刀大喊:“他就一個人,兄弟們,沖啊,殺啊!”
五百多個人里,有三十多個逃兵,十多個武藝高強的江湖人。
他們知道這里有個避暑山莊,想要占地為王。
所以刻意拉攏沿路的百姓,想要借他們之手,名正言順的占領這里。
沒想到山莊沒找到,先入了迷陣,還在有懂陣法的給破了。
祁錦淵看著殺氣騰騰沖過來的五十幾人,凌厲的雙眸微瞇,殺氣暴漲。
眼見著逼近了,他從懷里掏出毒藥,撒了出去。
沖在最前面的二十來人,瞬間倒地,臉色青紫,中毒而亡。
“你不講武德!”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句。
祁錦淵嗤笑出聲,“你們想殺我,想搶山莊,卻和我說武德?”
話音落下,他開始拿劍反殺。
普通百姓嚇慘了,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逃兵和江湖人也想跑,但他們被祁錦淵盯死,一個都沒逃過。
很快,前院只剩下不會喘氣的尸體。
以及領頭人。
祁錦淵染血的劍落在他的脖頸,一點點的劃開皮肉。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來這鬧事?”
他和蘇卿并未隱藏行蹤,這群人還敢主動找上門,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領頭的人感覺血液在快速流失。
原本快熱暈的他,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是死亡的感覺!
萬分恐懼的他,想要說出幕后主使,但想到自己的家人,又無法開口。
最后,脖子一歪,主動赴死。
祁錦淵收回劍,看著滿地的尸體,聞著濃郁的血腥味,叫來莫言和滄決。
“將這些人都扔出去,就扔在迷陣的入口。”
莫言領命。
滄決卻氣得跳腳,“憑什麼我也有要搬死人?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祁錦淵涼薄的看著滄決,“因為你的迷陣太無用了。”
滄決:“……”
好吧,是他的錯,當時為了偷懶,隨便糊弄了一下。
攔住普通百姓絕對沒問題,哪知道會遇到懂陣法的人。
他認命的去扔尸體,好奇的問道:“為何不直接將尸體化掉?”
都堆在門外,多臭啊!
祁錦淵一邊擦拭染血的劍身,一邊說道:“威懾還想闖進來的人。”
“哦,但這麼多尸體堆一塊,會臭死個人的。”
莫言扔了兩具尸體回來,插了一句嘴。
“放心,我有辦法讓尸體不臭。”
身為醫者,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太無用了。
祁錦淵擦干凈劍身,回了院子。
他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先洗去了一身血腥氣。
收拾好回房的時候,看到蘇卿正和鈴鐺以及桂嬤嬤打“斗地主”。
輸的人往臉上畫王八,桂嬤嬤的臉已經無處可畫,鈴鐺也就額頭空著。
而蘇卿的臉干干凈凈的。
祁錦淵失笑,“卿卿,你又在欺負她們了?”
蘇卿抬眸,“這不叫欺負,叫練牌技。”
說完,身為“地主”的她扔出王炸,又贏了。
她擺了擺手,“不玩了,你們去洗臉吧。”
鈴鐺和桂嬤嬤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離開。
當門被關上,蘇卿問祁錦淵,“將百姓都趕走了?”
她所住的院子靠近后山,離前院有些遠,不刻意去聽的話,是聽不到動靜的。
祁錦淵走到蘇卿身旁坐下,說道:“有人借著百姓之苦,蓄意來搶占山莊,其真正目的應該是我們。”
蘇卿聽明白了,是沖著她來的。
因為祁錦淵一直待在滄州,明面上沒得罪過什麼人。
而她就不一樣了。
原主為了擴充軍隊,得罪了不少人,而她更是將文武百官得罪了一個遍。
加上她身上有讓人惦記的東西,自然招人“待見”。
蘇卿拿起桌上的“大王”,薄薄的撲克在她纖細的指尖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