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倒霉,那個賤人讓我成為廢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我要弄死她,一定會弄死他……”
情緒波動太大的李金寶,氣暈了過去。
在場的人聽著李金寶招出來的話,幾人的臉都黑了,轉身離開李金寶的房間,來到外面。
“這種人道德敗壞,直接送官處理。”蔡叔道。
“不可。”郭夫子開口阻止,對蔡叔說,“如果將他送官,最后會毀掉那些曾經被李金寶禍害過的人家,同時也會影響到我們青山書院的名譽,名譽事小,那些被李金寶禍害過的人才事大,不管她們自愿還是被迫,最后直接影響到的是那些無辜的孩子。”
“那就任他逍遙法外?”蔡叔生氣道,如果不是不值得,他都想拿刀剁了里面的狗東西,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世間。
“那不可能,這種人必須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我們也要為那些學子考慮,不能因為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毀了他們。”郭夫子是教導大班學生的夫子,他想的事情比較多一些。
書院里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心情沉重得很。
謝夫子一直沒說話,他的心情也是一樣,回想當年,裴元慶那個孩子多麼的絕望,今日能夠做出出格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蔡叔聽完郭夫子的話后冷靜了下來,剛才是他魯莽了,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能讓里面的狗東西再禍害無辜的人。
“找人盯著李金寶,我去一趟衙門。”蘇青山對郭夫子說完抬腳離開了這里。
蘇青山一走,蔡叔對郭夫子、謝夫子說:“你們回去吧,我在這里盯著里面那個狗東西。”
郭夫子謝夫子對視了一眼,二人表示不敢讓蔡叔在這里守著,蔡叔脾氣不好,一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怎麼辦?
里面那個李金寶死了就死了,可蔡叔不能因為那個李金寶被連累,那樣太不值得。
蔡叔見二人不吱聲,黑著臉說:“放心,我不會沖動去把里面那個狗東西弄死,剛才是我被氣昏了頭。”
蔡叔說完抬手將二人推出去:“你們要相信我,趕緊走。”
二人表示不想相信蔡叔,相信蔡叔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但二人還是走了,回去后會盡快找兩個口風好的學生過來替換蔡叔。
兩人一走,蔡叔把門一關,轉身去廚房用瓜瓢打了一瓜瓢冷水,走到廚房門口又覺得一瓜瓢水不夠,轉身回去拿盆打了一盆水,端著去李金寶的房間。
嘩啦——嘩啦——!
蔡叔一瓜瓢一瓜瓢的往李金寶的臉上澆,澆第三瓜瓢的時候,李金寶醒了過來。
他瞪大眼睛看向拿著瓜瓢的蔡叔:“你……”
嘩啦——!
蔡叔不想聽這個狗東西說話,又是一瓜瓢水澆過去。
“咳咳咳……”李金寶口鼻進水,他每咳嗽一下,就痛苦一分,因為身上的傷口扯得很疼。
盆里的水瓜瓢舀不起來,蔡叔瓜瓢一丟,端著盆對著李金寶潑。
“蔡叔,你想干什麼?”李金寶忍著疼痛,咬牙切齒低吼。
“天熱,給你降降熱。”蔡叔說完盆也隨手丟在地上。
李金寶氣得胸口此起彼伏,要不是現在動不得,他一定掐死這個死看門狗。
太過分了,居然潑他洗臉水。
蔡叔:要不是糞惡心還臟,老子都要潑你一臉糞。
李金寶氣著氣著,又氣暈了過去。
蔡叔見狀,撿起地上的盆跟瓜瓢,又去打了一盆水回來,繼續潑。
剛暈過去的李金寶再次被潑醒,跟剛才一樣,一醒蔡叔就端盆潑。
李金寶氣得眼睛紅了,吼道:“蔡叔,你欺人太甚。”
說完兩眼一閉。
哦豁!
又暈了。
蔡叔哪能讓這個狗東西好好暈過去,趕緊打水潑醒。
兩盆水下去,人也沒醒。
蔡叔驚得盆一丟:“死了?”
趕緊過去伸手探探還有沒有氣,探到還有氣,便松了一口氣。
兩盆水都沒潑醒,蔡叔放棄了,跑來跑去他也夠累,轉身出去堂屋,拿了一個蒲扇坐在堂屋當堂屋神。
屋里的李金寶在他出去后,松了一口氣,睜開眼睛望著屋頂。
他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必須逃離這里,只要離開了桃花鎮,他就能夠重新開始。
李金寶忍著疼痛,輕手輕腳起來,他艱難的走到房門口,看到坐在堂屋里守著的蔡叔,轉身去窗戶邊,打算從窗戶翻出去。
誰知,他費勁全身力氣翻出去后,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起不來了,疼得他嗷嗷直叫。
堂屋的蔡叔聽到外面傳來李金寶痛苦的叫聲,起身出去看看。
走出堂屋左拐,看到摔在屋檐下痛苦哀嚎的李金寶,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金寶。
“想跑?”
李金寶搖頭。
“呵呵。”
蔡叔沒有扶李金寶回屋的意思,就站在這里,打著蒲扇盯著李金寶。
沒多久,郭夫子領著兩名學生過來了,進門看到窗戶下躺著的李金寶上半身濕透,他走過去問守在一旁的蔡叔。
“蔡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跟著郭夫子來的兩名學生看了一眼地上不成人樣的李夫子,感覺渾身疼得慌。
蔡叔瞥了一眼地上的李金寶,告訴郭夫子:“他想跑,翻窗戶摔下來后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