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如今能夠跟虞氏有說有笑,那只能說明這位爺對虞氏有好感。
何向武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眼睛直戳戳盯著百草居的兄弟,抬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兄弟,別灰心,說不定你那個鄰居好你這口。”
“……”
楊祁收回目光看了何大哥一眼,你這個安慰不如不安慰,自己獻殷勤一個多月了,虞婳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近了,可這不夠啊,因為他覺得這個進展有點慢。
并且他還從楊子竹嘴里知道了虞婳是個喜歡臉長得好看的人,此時將虞婳送出來的男人就長得很好看。
雖然自己也不差,但楊祁覺得自己差了點。
虞婳轉身看到楊祁,眼睛一亮,抬腳向楊祁走過去,她先是給何向武打了一個招呼,接著將人無視在一旁,向楊祁詢問。
“楊弟弟,你是要回去了嗎?”
何向武第一次聽虞氏對楊祁的稱呼,難免顯得震驚,這會兒睜大眼睛驚呼了一聲:“楊弟弟?”
他看向高出虞氏一個頭的楊祁,這兩人不說年齡,誰知道楊祁比虞氏小?當然,不是說楊祁顯老,是虞氏保養得好,顯年輕。
楊祁瞥了何大哥一眼:“我比她小,叫我弟弟很奇怪嗎?”
其實一開始楊祁也挺抗拒這個稱呼,但聽著聽著就習慣了,甚至還覺得“楊弟弟”三個字聽起來挺好聽。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放個屁都是香滴。
何向武感覺自己此時可能不太適合在這里,他找了個借口,進去百草居看病去了。
沒錯,他的借口就是身體不適,需要進去看看大夫,那個飯他也不蹭了。
虞婳回頭看了一眼撒謊笨拙的何衙役,輕笑了一聲:“我一會兒回去燉湯,何衙役是要到你家蹭飯麼?如果是的話,那我順便把你們的飯一起煮了。”
“不是,他一會兒回家吃,還跟我說他媳婦給他做了紅燒肉吃。”楊祁張口就是胡扯,說完望著虞婳,“能給我弄個紅燒肉不?”
“給錢弄啥都行。”虞婳嘴快回了一句。
楊祁眼睛一亮:“我要是把全部家當給你,那我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一天天腦瓜里裝的都不知道是啥玩意。”虞婳打斷了楊祁。
“裝的都是你。”楊祁現學現用,這是他今日巡街無意間聽到的情話。
嘶——!
虞婳搓了搓胳膊,瞪了楊祁一眼:“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
楊祁嘴角抽了抽,虞婳居然說這是歪門邪道?看樣子這招對虞婳沒用呀。
他今天看到的那對,人家男的說了這句話后,對面的姑娘臉紅嬌羞,要不是在外面,估計已經撲進男子懷中了,在看看跟前的虞婳,他嘆了一口氣。
他想處媳婦,而虞婳想跟他處兄弟。
誰特麼想跟她處兄弟了。
楊祁突然好氣。
虞婳瞅著氣呼呼又郁悶的楊祁,心底在笑,張口跟楊祁確定:“中午加一盤紅燒肉是不是?”
“嗯。”
楊祁氣到不想說話了,只應了一聲。
“那何衙役的飯不用煮?”
“不用,他回家吃肉。”
“行,那我知道了,回頭給我送一袋米,一袋米給你兌換成五盤紅燒肉,大概一盤兩百文錢,肉的成本大概……”
楊祁聽著她將一盤紅燒肉各項費用說得清清楚楚,腦殼有點疼。
“你不用跟我說得這麼清楚,飄香樓的紅燒肉一盤也是兩百多文錢,你做得比飄香樓的好吃,賣三四百文錢都可以。”
“哦這樣呀,那我剛才說錯了,一袋米三盤紅燒肉。”
“……”
楊祁深呼吸,默念:忍住,不能罵人,罵人就完了。
虞婳瞅著不說話的楊祁,哈哈笑起來,抬手拍了楊祁的肩膀一下,跟楊祁說:“逗你玩嘞,說好五盤就五盤。”
她說完轉身走了,臉上的笑容還掛著。
楊祁微嘟嘴巴,憂郁的望著離開的虞婳。
何向武扒在百草居門口,見虞氏走了,他立即出來。走到楊祁身旁,拍了楊祁胳膊一下。
“我瞅她還挺開心,你倆聊啥了?”
楊祁收起憂郁的表情,切換到平常嚴肅臉:“沒說什麼,中午你還是回家吃吧。”
心情不太美好,他要吃獨食了,不想跟別人分享虞婳做的菜。
何向武愣住,這家伙莫不是在虞氏那里碰壁了,作為一起共事的好兄弟,他覺得他應該請兄弟喝一杯。
“晚上下衙后找個地方整兩杯?”
楊祁點頭,正好跟何大哥取一下經,何大哥就是自己找的媳婦。
百草居二樓某個窗戶前,皇甫玉軒站在這里,他看著離開的兩名衙役。
“那個年輕的衙役跟虞婳是什麼關系?”
陳德元瞅了一眼楊祁,收回目光瞅著少爺:“少爺問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問的問題就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皇甫玉軒轉身面對陳德元,雙眼盯著陳德元。
陳德元撇了一下嘴巴:“不出意外的話,那個衙役以后可能是虞妹子家三個孩子的后爹,虞妹子對他雖然表面上跟大家一樣,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不一樣。”
這是陳德元觀察后的心得,虞妹子對楊祁是特別的。
他瞅了少爺一眼,說:“他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