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嗜毒當真是虞掌柜所制,那她豈能任我倆忽悠?
“奉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可不吃什麼美男計什麼。”
“是人總有弱點,不試試怎麼知道?”蕭清風并沒有因為蕭逸風的勸阻而放棄。
“那祝你別死太快,不過就算你死了,做兄弟的肯定不會讓你曝尸荒野,草席還是會給你買一張。”
“……”
蕭清風張口剛要罵人,聽到有人往這邊來,立即停止了這個話題。
等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倌爺,門外有兩個孩子找你。”
蕭逸風拉開房門,問:“可有道名字?”
“沒有,但其中一個大一些的孩子說他娘救過您。”
蕭逸風知道是誰了,準備說將人帶進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便下樓去見那兩個孩子。
春風樓門口,子竹子墨沒有進去,就在大門口抬頭張望樓里陳設。
“這都快晚上了,怎麼這里這麼冷清,都沒有客人,沒有客人他們喝西北風嗎?”
“二哥你是不是傻,你以為來這種地方的人能跟我們一樣光明正大的來麼?”
“也是。”
堂廳坐著嗑瓜子的小倌們:“……”
看到下樓來的倌爺,他們連忙起身站起來。
“倌爺。”
子墨瞅著這個陣仗,一雙手背在身后:“看樣子蕭叔叔將這些人管理得很好。”
因為他從這些人的眼里看到了恭敬。
蕭清風跟著一起下來,看到門口兩個俊娃娃,眼睛一亮,腳步跨大。
蕭逸風伸手抓住了蕭清風的衣領,將人往后摔,站在桌子旁的小倌們避免被砸到,紛紛散開。
結果蕭清風撞到桌子,不過好在有身手,要不然肯定是仰躺在桌子上,如同翻了殼的烏龜,四腳朝天。
蕭逸風站在門口,問子竹:“你們怎麼來了這里?”
“蕭叔叔,你這里有鑼嗎?沒鑼的話,借個鐵盆跟搟面杖也行。”楊子竹開口就是借東西。
“你要鑼干什麼?”蕭逸風不解。
“攬客呀,我們在山里打了不少獵物,趁著近年了賣個好價錢,如今天冷大家都窩在屋里,唯有這歡樂街人流多,我們就想著來這里賣。”
“……”
蕭逸風服了,腦路很清奇。
想著三個孩子能打得到多少獵物,便一口承包了。
“獵物有多少,我全要了。”
“有……”
楊子竹連忙打斷三弟,不讓三弟說數量,直接跟蕭叔叔道謝拉扯:“那真是多謝蕭叔叔了,不過蕭叔叔你要得完嗎?雖然這天打整出來放著也不會壞,可要是蕭叔叔你天天吃,我怕你上火。”
“沒事,春風樓人多,你那點估計兩天就能吃完。”
“既然蕭叔叔你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勸了,我領蕭叔叔過去看看,蕭叔叔你自己算一下多少銀子,我不知道價格,但我相信蕭叔叔你不會坑小孩的,對叭?”
蕭逸風被氣笑了:“放心,我還沒有無恥到坑小孩。”
你是沒有無恥到坑小孩,可小孩未必不坑你呀~
楊子墨瞅了瞅二哥,又瞅了瞅蕭叔叔,抿著嘴巴沒吱聲。
楊子竹領著蕭逸風過去找娘,也不遠,走了一會兒就到了。
虞婳看兩孩子將蕭逸風帶過來,手里也沒鑼或盆跟搟面杖,待子竹走近,便問:“盆跟搟面杖都沒有嗎?”
楊子竹搖頭:“不用借了,蕭叔叔說他把我們的獵物全包了,蕭叔叔,你看看,這些能值多少錢。”
楊子竹說完跳上馬車,將灰撲撲的簾子撩開給往這邊看的蕭叔叔看。
當蕭逸風看清楚那個滿滿當當壘起來的獵物,嘴角抽了抽。
他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光那兩頭鹿就得三四百兩,其它七七八八加上來,這一車少說五百兩銀子左右。
是他格局小了,以為三個孩子只會弄到幾只兔子山雞什麼的,哪曾想會有這麼多。
也不是他沒銀子,而是這麼多,他們得吃到什麼時候。
楊子竹瞅著蕭叔叔看了后不吱聲了,眼巴巴的望著蕭叔叔:“蕭叔叔,你是不是想反悔了?”
對上楊子竹的目光,蕭逸風面皮抽了兩下。
“沒…沒反悔。”
虞婳忍著沒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她倒是被子竹的騷操作給驚呆了,不費吹灰之力,將一馬車的獵物銷了出去。
雖說這樣不咋地道,但跟商人講地道不地道,好像有點扯。
“既然沒反悔,那我幫蕭叔叔把馬車拉過去。”
楊子竹笑著從馬車跳下來,牽著韁繩,領著馬車去往春風樓。
蕭逸風木著臉跟著,現在他想收回在山里的想法。
這三兄弟就沒一個正常的,全都壞得很,也不知道隨了誰。
誰養的就像誰唄。
蕭清風一直在春風樓門口,看到蕭逸風回來了,還把那一家子帶來了,作為一個有目的性的人來說,這個時候看到目標,自然是要笑著迎上去。
“虞……”
“拿五百兩銀票來。”蕭逸風打斷清風吩咐。
被打斷話的蕭清風,臉上的表情卡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收,硬是僵了一下,然后沒有給蕭逸風好臉色。
“拿五百兩銀票干什麼?”
“臨走前給樓里的兄弟們買了點野味,大家補補身子,這一年大家辛苦了。”
虞婳跟子晏子墨很無語,唯有子竹咧嘴笑瞇了眼。